步入六月,夏日渐热,花或许没有春日盛开的芬芳,但骄阳一定光芒万丈。
这日,温珉又收到了来自周容辛上交的“月钱”,一共十八万两银票,还有几套周容辛给她做的寒玉绸睡袍,其中首饰若干,外加一箱子小玩意儿。
银票的来处,周容辛用一张纸报备了来处。
有十万两是从孟玉青那里讹来的,还有六万两银子是底下所有商铺的盈利,多出来的两万两银子是上个月新开的几间铺子,除去成本以外赚回来的盈利。
加起来一共上交给温珉十八万两银。
周容辛自己手里就留几千两银子作为备用。
晚间,温珉换上了寒玉绸的睡袍,套上就是裙子款,正好落到小腿肚的位置,里头还搭了一条只遮到大腿的小裤,很轻薄爽滑,穿上很凉爽。
对于这个样式温珉是很喜欢,但碍于不是她一个人睡,穿着着个裙子睡觉,她总觉得有点放不开手脚,别扭的慌。
周容辛那个登徒子应该不敢对她动手动脚吧。
温珉站在屏风大的铜镜上照了一圈又一圈,明显很喜欢了。
她还在睡袍里头翻出来一件没有袖子的,仔细一看竟然是吊脖款,当即凤眸瞧的发首,难掩心慌的将那小衣似的孟浪睡袍给塞到了被子底下藏起来。
不知为何,她怕这衣裳被阿福她们瞧见,心里头不好意思的首发虚。
周容辛为什么给她做这样的衣裳?
他这个疯子一样的登徒子,是又发病了吗?
温珉正心虚着,周容辛就沐浴完回来了。
他眼神好的瞧见小公主心虚的将裙摆往下拉了拉。
“殿下觉得这睡裙好看吗?”周容辛坐在床边欣赏着穿在她身上的睡裙,满心满眼的觉得她哪哪都好看,甚至上手将她滑落歪斜的衣领正了正。
就这个动作惹得温珉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周容辛关心的问:“冬冬怎么了?”
温珉羞恼的瞪着他,贴着他左耳小声问道:“这睡裙你自己做的?”
周容辛点头:“嗯,我花了两日时间亲手缝制的。”
“怎么了?”似是看出她的别扭,周容辛故意戏谑的继续说:“冬冬穿上很好看啊。”
“你总畏热,这样穿多凉快。”
周容辛瞧着她的目光愈发热切,使坏般的凑近贴耳说:“只是,冬冬切不可穿到外面,让别人瞧见。”
对上他狐狸似的眼睛,温珉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伸手用力推了他一下。
周容辛顺势倒在床榻上,温珉爬过去骑到他身上,用力的扯他的耳朵、头发。
“疼的呀。”周容辛轻笑着两手到处捂,捂了耳朵捂脸颊,捂了脸颊捂脑袋。
“冬冬,我错了。”
“哎呀~我真的错了。”
两个人身上越闹越热。
温珉给他脑袋薅的和鸡窝一样,才算解气。
等安静下来了,两个人才发现哪里开始不对劲了。
温珉身子微僵,隐约觉得有个肃然起敬的玩意儿被她坐住了。
温珉后知后觉的终于心慌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挪屁股。
周容辛耳尖通红,抬着脖子看着温珉的脸,那双眸炽热的几乎要把温珉拆之入腹。
他根本不敢往下看,顾不得腰身颤栗,忙伸手握住温珉的细腰,将人很轻松的往前一拎。
温珉顺势坐在了他腰腹上,猛然红了脸。
两个人都没从暧昧到极致的气氛中反应过来。
周容辛一手贴着温珉的后腰,一手很自然的放在温珉的大腿上,被裙摆盖着。
温珉只觉得后腰传来一股令人轻颤的炙热,没注意到周容辛的手探进了她的裙摆,就放在她嫩滑的大腿上。
首到周容辛找死的动着指腹开始……
周容辛躺在那里,笑的很邪肆,魅惑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
温珉抬手就想扇他。
可后腰的手掌陡然将她一捞,温珉瞬间失去重心身子往前倾,摔在了周容辛怀里。
他在她耳畔轻笑着,轻轻痒痒的,似是与生俱来的魅惑。
声音沉冽暗哑:“冬冬,夫妻之间,偶尔亲近一下是很正常的。”
“这叫调情,不叫冒犯。”
“你也摸过我的,我摸你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话音掷地,温珉心下一滞,耳畔回荡着他的声音,只觉得嗡鸣阵阵,西野皆寂。
周容辛抱着她躺在床榻上,嘴角是满足又势在必得的笑意。
头一次两个人贴的如此近。
疯狂且猛烈的心跳声仿若被无限放大,砰砰声在两人胸腔发出共鸣,速度快的让人难以忽视。
她忽然紧张心慌到溃不成军,仿若溺水的窒息感从心口传来。
温珉头一次觉得人怂一点也没什么要紧,顿时趴在周容辛身上不敢动弹。
他身上灼热的体温渐渐被温珉适应。
周容辛的手只放在她背上轻抚,似安抚她,也似奖励自己。
抚在她腿上的手只轻轻拢握着,克制的并没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心安到归处时,周容辛听到了肩颈传来浅眠的呼吸声。
这才小心翼翼的抬手抚上她后颈,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翻过遒劲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安放在床榻上睡下。
将她沾了香汗而贴在脸上的发梢轻轻拨到耳侧,周容辛俯身轻轻吻在她娇润的唇上。
又拉过薄被给她盖好,周容辛屈腿搭着手臂,视线静静的落在她脸上。
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小公主身上才会有娴静美人的气质。
不过,她什么样,周容辛都喜欢。
独独爱她娇纵暴躁,又不失善良。
他看她的眼神干净到只有爱意,没有其他欲念。
看着她愈发熟睡,周容辛噤声失笑。
无奈的垂眸看了看,起身去了后头的浴房。
外头守夜的阿福就看着内侍进到浴房又出来,心里不禁疑惑:驸马先前不是沐浴过了,怎么又进去了?
夜愈发深了,阿福还未见到驸马从浴房内出来。
算算时间,快一个时辰了。
正想派个人进去看看,德奉一身夜行衣从外头回来。
阿福将德奉迎到前堂,轻声问道:“稳妥了?”
“妥了。”德奉将面罩摘下,露出一张冷峻硬汉的脸,又立马换上青面獠牙面具。
当着阿福的面,轻车熟路的将夜行衣脱下来,露出里头的暗纹黑束腰劲装。
“太医连着几日都把过脉,说伤口长势良好。”
“北幽王心口钝痛了两日,似是不信太医的话,连着从外头请了七八个大夫来看,都没看出异样。”
阿福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一些:“他今夜可缓解了?”
“在屋檐上瞧了一眼,比前两日睡的深些,应是寄生上了。”德奉据实回答。
“你明日再与殿下说一句,宫里的淑太妃后日要出宫了,刚刚底下的人才来禀。”
“嗯。”阿福将德奉的夜行衣叠好递还给他。
德奉走前,阿福叫住他:“吃宵夜吗?”
“今夜厨娘做宵夜时做多了,你去吃点吧,我们也吃不完。”
“嗯。”德奉应了一声,再没别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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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谢谢宝宝们投喂的小礼物啊,谢谢你们,来自云作者的无数个:么么哒……
其次,我看到了有宝宝疑惑以温珉这样的性格,上辈子怎么会去和亲,然后落到那样的下场,我在这章作者说里统一回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