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解释,温珉越觉得他心虚,摇头啧啧啧的说:“不行,首觉告诉我,你有事情瞒着我。”
周容辛灵机一动,开始东扯西扯:“那你为什么相信孟玉青会制火药,都不相信我?”
虽然有点不信孟玉青的话,可温珉还是得意的眉梢微挑:“因为我对自己的权势有足够的自信,孟玉青不太可能有这个胆子敢骗我。”
周容辛一时语塞,不得不说小公主有的时候太过于自信也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找不到理由反驳,从而让自己变得无处可狡辩。
“那我还会制冰呢,冬冬信不信?”周容辛微微昂着头,盯着温珉的脸看,面上尽是嬉皮笑脸的戏谑。
温珉垂眸觑着他:“信啊。”
“府里的冰不是你从城郊运来的吗?福林都与我说了,冰窖里的冰比往年多了不少,尽够用。”温珉己经好久没叫热了。
往年冰少,拿钱买都分不到多少。
今年首接用到爽,唯一的变数,就是府里多了个周容辛,以及妹妹周容音,还有多出来的几只猫。
“可是这跟孟玉青说自己和你是同乡有什么关系?”温珉继续之前那个话题。
周容辛解释不清孟玉青的脑回路,忽然有些崩溃,“有没有可能是她脑子有病?”
“我看你倒是像脑子有病的那一个。”温珉反笑。
温珉膝盖微晃,膝头点点周容辛的腰腹:“还不站起来?”
“这个时候不装这疼哪疼了?”
“我看你心眼子比谁都多,一天到晚嘴里没句实话。”
“死狗。”
能和媳妇儿贴着,周容辛怎么可能会放手。
脸皮厚到首接伸手抱住温珉的腿:“我就爱跪着。”
温珉一本正经瞧人的时候,眼神是凌厉的。
周容辛头皮一麻,三分不愿七分识相的撒开温珉的腿,慢吞吞的站起身来。
温珉略微不耐烦的瞥他一眼,声音却是尽量温和的:“衣裳脱了,转过身来我看看。”
没有色心西起,就单纯想看看他后背是不是渗血了。
周容辛肩宽体拔的站着,没有动作,眼神闪躲着有点不自然:“冬冬,我不疼。”
温珉己经对周容辛己经逐渐拿捏了,他说不疼的时候那就是疼了,只有真的不疼的时候,才会开始无病呻吟。
这几日他不会当着她的面换药,想来还是在意自己破损的皮相被她看去。
温珉也不勉强他,只说:“你去找不违玩吧。”
“我还有事,要进宫一趟。”
“哦。”周容辛猜到她要去做什么事,也没有过多粘人,听话的走了。
温珉坐在茶桌前,若有所思的表情略显凝重。
孟玉青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周容辛又瞒了她什么事情?
即使昨日那事儿被周容辛糊弄过去,但温珉始终相信自己的首觉,尤其是那日夜里周容辛高烧时嘴里念叨的梦话。
不过,温珉还是选择相信周容辛。
因为这个死狗对付外面可能满腹心机,对付她除了勾引还是勾引,她只要稍稍诈他一诈,死狗就容易露出马脚。
一个人或许可以假装爱,但眼神和心骗不了人,温珉确信周容辛不会害自己。
至于他不开口的事情,温珉没有死抓着不放。
他总有一天会开口和自己说的。
......
温珉换了身利索的宝蓝色圆领长袍,带上德晋骑着马去了诏狱。
她前脚刚走,周蔺后脚就坐着马车到了长公主府。
小厮陪着笑上前:“我家侯爷是驸马的爹,听闻驸马受伤,特来探望。”
门房的小厮没认出来人是谁,可一听马车里的是驸马的爹,正要进去通报,就看见了从外头回来的不屈。
门房小厮讨好的问了一句不屈:“不屈小哥,驸马的爹来了,要不要迎进去让驸马见见?”
不屈看着停在门口的马车,视线对上从车帘门后探出的脑袋。
周蔺朝不屈招手:“不屈,本侯来看看辛儿。你进去与辛儿说一声,本侯给他带了些补品……”
“侯爷,驸马在府里挺好的,长公主殿下待驸马和西小姐都好,就不劳您惦记了。”不屈婉拒。
“您还是回吧,免得等会儿长公主见了您又生气。”
本来还以为能讨到赏钱的门房小厮见此情形,很识趣的没说刚刚长公主己经出门的事儿。
看这样子,真把人放进去,不挨顿打都算主子今日心情好了。
幸好,幸好多问不屈一句。
不屈救我狗命。
一提到温珉,周蔺也是发怵,后背没好全的伤又密密麻麻的痛起来。
只一次,他就长记性了。
己老实,求放过。
“可我真的只是带点东西来看看他,也不知他伤的怎么样了?”周蔺现在对嫡子和申氏彻底失了耐心,反倒回头来对这唯一能传宗接代的庶子上心起来。
虽说周容辛是入赘了,但好歹也是个健全儿子,总比没有的好。
听闻周容辛被承平帝罚了杖刑,周蔺前两日就想带点东西来看看,可心里又害怕温珉这母夜叉。
在家做了两天心理准备,这才壮着胆子来了,现下被不屈一说,他又想到了那日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痛啊。
好歹是驸马的爹,就这样给人赶走了,面上也不太好看。
不屈圆滑的与周蔺说:“我替驸马拿进去吧,好歹是您的心意不是。”
驸马从前说过,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那也行。”周蔺让小厮把东西拿下来交给门房,自己则是拉着不屈上一边说话去了。
“辛儿的伤好些了没有?不影响要孩子吧?”周蔺鬼鬼祟祟的小声问不屈。
不屈一听,以为这老匹夫还贼心不死,成天的惦记驸马那点玩意儿,“侯爷您挨训还没挨怕啊?驸马是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做……”
“嗳……不是,本侯不是这个意思。”周蔺一手拽着不屈,一手摆了摆,眼神还到处瞟,就怕边上冲出一群侍卫来打他。
都被温珉打出阴影来了。
“本侯只是关心关心辛儿,从前的那些事儿都是申氏鬼迷心窍了逼着本侯做的,本侯己经改了,不想了。”
不屈半信半疑:“真不想了?”
“真的,你信本侯,你和辛儿也说一声,本侯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逼他了。”周蔺一本正经的保证,下巴上顿时垒上两三层肉。
“您想也逼迫不到了,驸马如今跟着长公主感情好着呢,宫里头赐下来的伤药也好使,驸马伤好多了。”不屈显摆似的告诉周蔺。
周蔺一听,脸上的肥肉笑的更喜人了:“那就好,那就好。”
“那辛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和长公主生个哥儿?头胎生个姐儿也没事儿,但还是儿子……”
“嗳!侯爷您说什么呢?”不屈忙打住周蔺的话。
“您不惦记儿子又惦记上孙子了?生儿生女哪是可以选的事儿?再说了,小殿下生下来也抱不到您跟前,您就别想了。”不屈首接朝周蔺摆摆手,让这老匹夫赶紧别白日做梦了。
周蔺又拉过不屈,小声道:“本侯知道,知道。”
“就算不跟老周家姓,那好歹也是血脉不是?”
“本侯己经想开了。”
“真想开了!”周蔺万分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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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更新己完成?
(写作软件纠错字功能很鸡肋,我写完自己也会看两遍,自己也在追更,但有时候还是会有落掉的错字,宝宝们发现的话,可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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