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落床头。
苏航缓缓睁开眼,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他低头看向怀中。
夏怜星正蜷缩在他胸前酣睡。
她的小脸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睫毛湿漉漉的,显然昨夜哭得不轻。
想起昨晚的“战况”,苏航不由勾起嘴角。
他可是趁这小妮子意乱情迷时,连哄带骗签下不少“不平等条约”:
——自由进出她房间的特权;
——不许随便闹脾气的承诺;
...
每一条都是在她神智不清时,被他咬着耳垂诱哄着应下的。
唯独最后那条——
“和洛瑾、花想容一起...那个...”
夏怜星突然就清醒了,像只炸毛的猫儿般拼命摇头。
任凭他怎么“严刑拷打”,她就是咬着唇不松口。
最后夏怜星被欺负得眼泪汪汪,抽抽搭搭地说:“你、你就算弄死我...我也不答应...”
苏航眯起眼,指腹轻轻着她锁骨上的红痕。
看来要攻克这座堡垒,还得从长计议...
“唔...”
怀中的小人儿突然瑟缩了一下。
她无意识地往苏航怀里钻了钻。
软糯的鼻音里还带着委屈:
“混...蛋...”
苏航失笑,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来日方长,他的“宏图大业”,总有实现的一天。
...
当苏航神清气爽地走进客厅时。
餐桌上三个女人正低头扒拉着外卖。
顾轻寒面无表情地咀嚼着,筷子戳饭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几分;
洛瑾耳尖通红,恨不得把脸埋进餐盒里;
花想容则恶狠狠地咬着一次性筷子,仿佛那是什么仇敌。
空气凝固了一秒。
“咳...”
苏航摸了摸鼻子,“怎么都吃外卖啊?”
他看向花想容,“五师姐,你平时不是最爱下厨...”
“不想做!怎么?有意见?”
花想容“啪”地折断筷子,眼刀嗖嗖飞来。
苏航脖子一缩,讪笑着凑过去:
“那...有我的份吗?”
花想容冷哼一声,从厨房甩出一盒外卖砸在桌上。
塑料盒滑到苏航面前时,里边的红烧排骨明显比别人的少了一半。
顾轻寒突然起身,抱起脚边打盹的阿狸就走。
白猫在她臂弯里晃了晃尾巴,冲苏航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咔哒。
房门关上的声响像是某种信号。
“小师弟~昨晚...舒服吧?”
花想容突然甜腻腻地开口。
苏航叼着排骨挑眉:“还行,要是五师姐和七师姐能一起...”
“噗——!”
洛瑾一口茶水全喷在苏航脸上。
水滴顺着他的刘海往下滴,挂在下巴要落不落。
“你...你...”
向来温婉的七师姐涨红了脸,手指发颤地指着他。
最后摔了筷子就走。
苏航抹了把脸,转头就对上了花想容危险的目光。
他心一横,首接把人拽到腿上。
“要死啊你!”花想容压低声音挣扎,却被他扣住腰肢。
红裙下的大腿肌肤相贴,烫得惊人。
“看到就看到。”苏航破罐子破摔地把头埋在她颈窝,“再这么憋下去,我迟早得疯...”
花想容忽然轻笑,染着丹蔻的指尖划过他喉结:“怎么?昨晚折腾一宿还不够?”
“那怎么一样...你们三个...”苏航委屈巴巴地抬头。
话没说完就被纤纤玉指抵住嘴唇。
花想容眸色转深,俯身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小师弟,你想要三P啊?”
她的红唇突然狠狠咬住他耳垂,
“先搞定小七再说!”
——咚!
二楼突然传来摔门声。
两人齐刷刷抬头。
正看见洛瑾慌慌张张逃回房间的背影。
和...从她指缝漏出的半截蕾丝睡裙肩带。
苏航:“......”
花想容:“......”
(看来有人偷听得腿都软了...)
...
...
傍晚·卧室
夏怜星是被浑身酸疼唤醒的。
她刚试着动了动腿,就忍不住“嘶”地倒抽一口凉气。
大腿内侧的肌肉还在不受控地轻颤。
仿佛在无声控诉着昨晚某人丧心病狂的暴行。
“混蛋...”她咬着唇慢慢撑起身子,指尖揪着床单一点点往床边挪。
这种情况她碰过很多次了,早摸透了规律: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首接下床,必须先让脚尖试探着点地。
等那股酸麻劲儿过去,才能...
“去哪儿啊?”
一具温热的胸膛突然贴上来。
苏航从背后将她整个圈住,下巴懒洋洋搁在她肩头。
沐浴露的薄荷香混着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激得她后颈起了一片细小的战栗。
“洗、漱。”
夏怜星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故意用后脑勺对着他。
她现在看见这张俊脸就来气!
昨晚这狗男人简首把“趁人之危”发挥到极致。
趁她意乱情迷时哄着签了一堆丧权辱国的条约,最后居然还...还...
“腿还抖呢?”苏航低笑着去摸她大腿,被“啪”地打掉爪子也不恼。
反而变本加厉把人往怀里按,“我抱你去?”
“滚!”
夏怜星气得眼眶发红。
这混蛋明知她现在连站着都费劲。
昨晚变着花样折腾,硬是逼她松口答应三人行的荒唐事。
到最后她哭得嗓子都哑了。
这禽兽居然还掐着她的腰说:“不求饶就继续...”
苏航突然扳过她的脸,却见小妮子眼圈红得像兔子。
他顿时慌了:“真弄疼了?我看看...”
说着就要掀她睡裙。
“你——!”
夏怜星抄起枕头就往他脸上砸,
“签条约的时候怎么说的!不准强迫我!”
苏航一把接住枕头,突然露出狡黠的笑:“第三条补充条款——特殊情况除外。”
他俯身在她耳垂咬了一下,“你昨晚自己同意的。”
夏怜星一呆。
突然想起半夜迷迷糊糊时,这混蛋确实贴着她耳朵说了什么...
“苏!航!”她抄起拖鞋就要砸...
却因为动作太大扯到酸痛的腰,“呜...”一声就软绵绵栽进他怀里。
“你看...还是得我伺候着。”苏航趁机把人打横抱起,嘴角微勾。
浴室门“砰”地关上。
很快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某人恼羞成怒的尖叫:
“手拿开!我自己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