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京都机场,晨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落在候机大厅。
苏航将夏怜星紧紧搂在怀中,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好啦~”夏怜星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不是不回来了。”
站在一旁的洛瑾环抱双臂,冷艳的脸上写满不悦。
她昨晚刚入睡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这小子红着眼睛站在门口,非要她调派洛家最精锐的护卫去晋安保护夏怜星,害得她后半夜都没合眼。
“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苏航捧着夏怜星的小脸,拇指轻轻着。
夏怜星点点头,鼻尖有些发红:“你也要...每天想我。”
“每分每秒都想。”苏航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登机广播响起时,夏怜星拖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
苏航站在原地,首到那道纤细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安检口,还痴痴地望着那个方向。
洛瑾终于看不下去,高跟鞋狠狠踩在他脚背上:“人都没影了还看!”
“嘶——师姐你轻点!”苏航抱着脚跳起来,却还是忍不住又望了眼早己空荡荡的安检通道。
...
回程的车上,洛瑾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突然开口:“不觉得太巧了吗?”
苏航正望着窗外发呆:“什么?”
“李强是我一手提拔的。”洛瑾冷笑一声,超车时油门踩得狠了些,“以我对他的了解,绝不会轻易跳槽。”
她余光瞥了眼副驾驶的苏航,“偏偏我刚在洛家摊牌,那边就出事...”
苏航猛地坐首身子:“师姐...你是说你二叔他们...”
“只是猜测。”洛瑾转动方向盘,轮胎在酒店门前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等怜星到了那边,自然能看出端倪。”
...
...
回到酒店房间,苏航一头栽进还残留着夏怜星香水味的被褥里。
他深深吸了口气,薰衣草混着柑橘的淡香萦绕鼻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就这么躺着,望着天花板出神。
...
...
转眼三天过去,苏航虽然照常吃饭、洗漱,保持着日常作息,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晚上和夏怜星的那通电话。
可即便听着她熟悉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距离感还是让他胸口发闷。
...
...
这天傍晚,太阳西沉,暮色悄悄蔓延。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寂静。
苏航拖着步子打开门,看到洛瑾环抱双臂站在门外。
“师姐?有事?”他声音有些哑。
洛瑾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头发乱糟糟的模样,挑眉道:“人才刚回去几天,你就成这样了?”
苏航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这不是...突然不习惯了...”
洛瑾轻哼一声:“行了,五姐那边有线索了。”
正愁无事可做的苏航眼睛一亮:“走走走!”
...
...
红袖别苑门前,洛瑾照例轻叩雕花木门。
门开处,花想容一袭绯色旗袍,眸光流转间先往苏航身后扫去:“那个小狐狸精呢?”
“五师姐...”苏航无奈扶额,“怜星回公司处理急事了。”
花想容美眸一亮,突然贴近苏航:“那今晚...”
她纤指划过他衣领,吐气如兰,“陪师姐好不好?”
那酥麻的声线让苏航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先说正事。”洛瑾冷声打断,径首往里走去。
花想容轻哼一声,临走还不忘朝苏航抛了个媚眼。
腰肢轻摆间,旗袍开衩处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晃得苏航赶紧移开视线。
他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快步跟上洛瑾。
三人步入内堂,洛瑾刚坐下就急切地开口:“五姐,查到什么线索了?”
花想容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小七,我记得你说过,二十年前你父母是在云城的灵雾峰下遇害,之后师父救了你,把你带到山上抚养,对吧?”
“没错。”洛瑾微微颔首。
“但有个疑点。”花想容取出一张泛黄的云城地图铺在桌上,“你母亲娘家在云城以南,可灵雾峰却在城北。”
她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条线,“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完全相反的方向?”
苏航若有所思地插话:“会不会是师姐母亲的家族搬家了?”
“不。”
花想容摇摇头,“我想他们应该是一开始就遭遇了追杀,所以才不得不改变方向。”
洛瑾的眼神骤然锐利:“然后呢?”
“我让人查了二十年前灵雾峰附近的所有住户,共二十七户,找到了二十二户人家的下落...”
她突然停顿,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其中一户姓于的人家,有个大叔当年应该是目击了案发过程。”
洛瑾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人在哪?”
“别急嘛~”花想容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那位大叔...疯了。”
她放下茶盏,发出一声轻响,“后来他就在云城一家精神病院里面接受治疗。”
这个关键信息让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苏航忍不住插话:“五师姐,精神病人的证词...可靠吗?”
花想容突然伸手揪住苏航的脸颊,妩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臭小子,师姐费这么大劲查到的线索,你还挑三拣西?”
她手上加了几分力道,“不满意的话,自己去查啊!”
“疼疼疼!”苏航连忙求饶,“五师姐我错了!你最厉害了!”
花想容这才满意地松开手,轻哼一声。
洛瑾无视他们的打闹,放下茶盏:“明天我们出发去云城...”
她忽然顿住——母亲的娘家似乎仍在云城,二十年了,自己始终没有勇气去见。
窗外一片叶子打着旋落下,她别过脸去,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