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段日子，只是在耳边听说起女主程幼心和男主沈星海的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
顾念白再也没有出现那种深情男配的标准行为，好像是真的将程幼心给放下了，除了朋友间的关系之外关心问候，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男二的行为了。
现在每天顾念白都准点在公司里上班，王晓晓作为顾念白的生活助理，王晓晓也跟着在公司里上班。
虽然这是好事，顾念白是放下程幼心，但是顾念白也没有表现出那方面的需求，至于顾念白对王晓晓的明示暗示，王晓晓都欺骗自己假装看不到。
“晓晓姐，公司的团建在海岛，下周一，你和顾总会去吗？”行政莉莉问道。
“你可以首接问顾总。”王晓晓不解地看着莉莉。
“我问了，顾总说等你决定之后他才决定。”行政莉莉用看八卦的表情打量着王晓晓。
“等我吗？”王晓晓的指尖在键盘上顿住，屏幕映出她发烫的耳朵。
“顾总真的这么说？”王晓晓想起上周替他整理出差行李时，分明看见他在行程表别面画了一只和她办公桌上的陶瓷摆件的同款——边上还有一个神游的没有面孔的少女。
“我......”她刚开口，行政莉莉的手机突然弹出消息，屏幕上是沈星海搂着程幼心在海里喂鲨鱼的照片，配文是爱情需要冒险精神。
看来现在男主和女主的关系也更近了一步。
“我们会和程总在一个地方度假吗？”王晓晓问道，也不怪她问，实在是每次见男主女主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程总吗？程总去的是国外，我们在国内。”行政莉莉回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晓晓要这么问。
“那就好，那我去，需要我帮你和顾总说一声吗？”王晓晓满口答应，在公司她都快闲出屁了，人还是要忙碌一点好，等这次团建回来，让沈总监给她安排一些其他的公司，顾念白的生活特助的工作量实在是不饱和。
“那就多谢你了晓晓姐，”说完又轻轻走近王晓晓，用揶揄的眼神看着王晓晓，“顾总最近总是在茶水间晃悠，昨天还问我，女人去海边喜欢带什么零食呢？”
电脑右下角弹出顾念白的消息：“海岛气温28.5度，湿度89％，建议携带防晒面霜，以及......”停顿三秒，消息框重新弹出跳动，“我的潜水证。”
“我去。”她打字时指尖发抖，发送后迅速锁屏，抓起马克杯就往茶水间跑。
转角就撞上顾念白，顾念白的茶杯当啷落地，橙花味的茶包滚落在她脚边。
“顾总，对不起。”王晓晓弯腰去捡，发梢扫过他的手背。
他后退半步，耳尖却红的透亮：“那个......潜水时需要搭档，你......”
“我不会游泳。”王晓晓说道。
“我可以教你。”顾念白蹲下身，用指尖捏起茶包扔进垃圾桶，然后凑近王晓晓，示范腹式呼吸，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睫毛。
王晓晓猛的后退，撞上咖啡机。奶泡机噗嗤一下喷出白色泡沫，全都落在王晓晓的身上。
顾念白想伸手给王晓晓去擦，王晓晓脸色通红，落荒而逃：“顾总，不用麻烦您了，我自己去处理就好了。”
顾念白看着王晓晓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盯着。
人事萱萱举着手机疯狂拍照。
行政群里突然炸锅，莉莉发了一张截图：顾念白刚才在员工论坛里匿名提问——如何邀请暗恋的女生一起潜水。
等到王晓晓处理好自己的身上的泡沫后，坐下来，顾念白的信息就紧随其后：周六下午三点，恒温泳池，一对一教学——费用全免，附赠安全员。
王晓晓怔怔的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忽然想起好友谈恋爱的时候对自己说过：真正的喜欢，连计算机都会算出心跳的误差。
王晓晓的指尖在键盘上飞舞：顾总，教学时可以吃马卡龙吗？
顾总秒回：允许携带，但需要再教练的视线范围内——防止噎到。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侧脸切除温柔的弧度。
王晓晓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忽然明白：有些答案，不必假装看不懂。
周六下午三点，王晓晓准时到达。
水温28.5℃，恰好是人体最舒适的触感。顾念白松开领带时，王晓晓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下，隐约可见当年火场留下的淡色疤痕，像片被揉皱的月光。
“先学呼吸。”他的指尖沾着泳池水，在她锁骨下方点了点，用这里吸气，像含住一口薄荷糖。她盯着他腕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今早她替他别调色盘胸针时，指尖不小心刮到的。
她依言吸气，却因紧张呛到水。他低笑一声，从泳池边缘捞起她滑落的发带，替她将长发松松绑成马尾：“笨蛋，抬头看我。”他的拇指擦过她唇角的水珠，“现在，想象你在咬马卡龙的脆壳，轻轻呼气......”
她抬头，撞进他瞳孔里的碎光。天花板的星芒灯折射在水面，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棱线，眉骨下方那颗小痣在湿气中显得格外柔软。他身上混着橙花沐浴露与雪松香水的气息，比办公室里淡了三分，却多了份令人心安的温度。
“放松。”他的手掌贴上她后腰，隔着泳衣布料仍能感受到掌心的薄茧，“我托着你，试着漂起来。”她僵硬的身体逐渐舒展，发梢浮在水面，看见他睫毛上凝着的水珠——原来男人认真时，睫毛会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顾总......”她的声音带着水光的颤音，“你耳尖红了。”
他猛地收回手，转身调整泳池边的香薰机：“恒温系统......可能温度设高了。”王晓晓瞥见他指节泛白，分明是攥紧了泳池边缘的扶手。
她忽然想起行政莉莉说的“匿名提问”，胆子突然大了起来，伸手扯住他的袖口：“顾总教每个学员都这么贴身吗？”
他转身时，两人距离只剩十厘米。她能看见他喉结滚动的频率，听见他刻意放缓的呼吸——比正常心率快了23次/分钟，像她每次偷瞄他时的节奏。
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却在最后一刻偏头，用指腹替她拂去睫毛上的水珠：“只叫......特别的人。”
香薰机“咔嗒”一声喷出橙花雾气，氤氲中他的唇擦过她耳畔：“现在试试自由泳，我在前方当终点。”她望着他在水中舒展的脊背，突然明白——有些重点，从来不是用距离衡量的。
当她终于游到他身边，他递来薄荷糖，指尖在她掌心停留三秒：“进步很快。”
她咬碎糖果，甜味混着泳池的氯味，却比任何马卡龙都更令人眩晕。
远处更衣室传来脚步声，他忽然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课......教你潜泳，需要闭气三十秒的那种。”
她抬头，撞见他眼底暗涌的潮汐。
恒温泳池的水波纹里，倒映着两颗加速跳动的心脏，比任何精密仪器都更懂得——有些呼吸，注定要为彼此紊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