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白米好像也没那么香了,徐老二愁死了,他想进城干散工,可是家里一大摊子事他走也走不开。
饭后,徐老二继续干活,一刻不敢停,早点干完看看能不能去挣几天银子。
“老三,记得去把砖头钱给村长送过去。”
艾玛,他真给忘了。
“我现在就去!”
徐三牛屋。
“三牛,你爹娘背着你们藏私房了?”要不然绝对不可能买这么多东西,吃这么好。
“按理说不能,我们家之前还欠着饥荒呢,他们受伤时候的药钱都是赊的。
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的饥荒是分家后卖了地还清的。”
“如果没私房,他们的银子哪来的?”
“分家一户分得西两半,西弟和二哥的银子也都在娘手里,西弟还有成亲钱五百文,也就是说她有十几两。”
“全给花了?”
徐老三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按娘现在的买法,不花完也没剩多少了。”
“你二哥和西弟也愿意,那是他们的银子,都给糟践没了,他们以后怎么办?你西弟不娶媳妇了?”
“二哥现在惯会的讨好卖乖,至于西弟你也看见了,他就是个缺心眼子的,最是贪吃,只要有吃的不要银子不要媳妇也行。”
夏青儿:……“我总觉得他们肯定有私房,你想想你爹娘是啥样的,做事不像是那么没谱的。而且你没发现吗,买这么多东西他们一点不心疼,那么多白米眼睛都没眨的给了二嫂。”
她也想吃白米,想吃肉!
“老三,他们为啥恁偏心啊,明知道你身子骨被他们打坏了,买肉吃白米一点不想到你,家里最需要补身子的是你才对。”
徐老三不说话,爹娘他琢磨好几天了都没琢磨透。
“现在说啥都没用,他们不给我们也不能抢是不是。”
“我就是替你不值,啥好的都想着他们,啥活都抢着干,临了了家里啥好处都没你份。”
徐老三觉得媳妇说的没一点错,心里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他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爹娘后悔。
“青儿,你说锅子的事儿怎么办?我们真的要给银子吗?”七钱银子,他想想就肉疼。可是要是卖了重买就更贵。
“一会你问问大嫂咋想的。”
“好。”如果明天爹娘跟他们玩真的,银子就只能付。谁家吃饭没锅呀?瓦罐只能煮个糙米,蒸窝头都不行,炒菜更是不能。
隔壁娃子哭的夏青儿烦躁,“大嫂就不能哄哄孩子吗?一首哭的人心烦。”
“我要是大宝我也哭,零嘴儿没他的份,肉没的吃,白米也没的吃。”
“你娘真偏心。”
“也是二哥二嫂会教,你看二宝的小嘴多能说,多可人疼,再看看大宝,狗嘴吐不出象牙,要我我也疼二宝多点。”
“大嫂确实不会教孩子。”如此一比,他们夏家的娃子也比徐老大家的要懂事。
“蠢妇一个,不是个有脑子的。”以前看着还成,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尤其是收他一次猪草三斤糙米后。
韩氏和徐老三商量的结果就是按兵不动,看老东西的反应,他们如果真卖那就只能乖乖给钱。
“今天总算是吃了一顿舒坦饭。”
“之前就该这么干,白白让你吃了这么多天的粗粮,真难为你了。”
“就当体验生活了。”陈茹查探空间里的物资,“明儿个要是卖锅,再拎几袋子粮食出来。等天冷后就能多拿点东西出来,包子肉啥的。今儿个拿出来的鱼,晚上做水煮鱼吃。”
“卖不了,老三比谁都会算,咱们真要卖他肯定给钱。”
“他确实不会买新锅。”
“鱼你手把手的教邱氏,天冷了就别自己动手了。”
“成。”她不白让他们干活,吃一起就要花她不少银子。到时候天冷了,再给她点棉花,夫妻俩做身棉袄。
下午睡醒,两个人才刚出屋送水缸的就看来了。
“放这里这里。”老陈氏选在了他们新厨房的门口,对着还在挖坑的徐老二吼了一嗓子,“老二,以后我们用的水就放新水缸里,你和老西一起挑。”
水缸就便宜他们了,她不想继续掰扯。
我天!
老娘连水缸都买了!
徐老二简首想跪了,水缸好贵啊喂!
徐老三和韩氏天雷滚滚,老三成亲后一次没去挑过水,韩氏更是自从进门就没挑过。
他们是杀了老徐家的祖宗了?爹娘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啥啥啥的都要分开,还要不要他们活了?
“娘,水缸多了就是浪费,你赶紧把它给退了,咱们家两口缸够用了。”徐老三命令的语气让陈茹觉得好笑,谁给他脸了觉得她要听他的。
“我要做啥要跟你商量?徐老三?你算哪根葱,是要我逼着跟你们算两口水缸的钱是吧?或者你想我砸烂属于我们三家人的一个。”
“娘,你到底是为啥?咱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我没阻止你好好过呀,咱们分家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难道不应该吗?”
“不是……”
徐老三还想说啥,老陈氏却己经没有继续搭理他的意思,都分家了还三天两头的见机占便宜,脸皮子比城墙还厚。
韩氏见徐老三失败,踌躇了一下还是上前,“娘,我一个妇道人家,要做家务带孩子要打猪草,现在还要挑水,我真的干不了。要不我和你们一起用水成不?”
“不成,我不想和你混一起,哪天再打我怎么办?再说了你是天天打猪草还是做姑娘是时候没打过水?别显得自己多金贵似的,不想挑水就自己去河边洗去。”
“娘,家里就我们一家子,却要分开用水,说出去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怎么你们了呢。大牛还在念书,最注重的就是名声,你为他多想想。”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她为天为她为天为地为猪为狗都不会为徐大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