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炮灰罢了,就算他们的表现证明了他们的忠诚。
可那又如何,得到一个炮灰的忠诚,也不过是代表着他得到了一个忠诚的炮灰罢了。
炮灰的作用是什么呢,不就是用来死的吗?
不论忠诚与否,只要死的有价值,那就牺牲掉好了。
眼前这些打探情报的人的死,在风哲的心中泛不起一点涟漪。
可对陈德就不一样了,陈德是什么人,全天下最善良、最有道德的人。
看到几条生命就这么痛苦的死去,这种感觉,别人是不会懂的。
对陈德这种有道德的人来说,全天下的生命都是他的家人,他的的亲人。
别说是死掉几个人,就是一只蚂蚁,一棵花花草草,陈德的心,那也是痛如刀绞啊!
可陈德又有什么办法,面对这一切,陈德也只能强颜欢笑罢了。
于是,陈德就在心里强颜欢笑地笑了起来。
确定带回来消息的真实性后,风哲大手一挥,“来人!”
“在!”
城主府的侍卫领命入门。
风哲指着地上的几具身体,“你们把地上这些尸体随便找个什么地方处理掉。
另外,把那个贱给我带上来。”
众侍卫领命后,把屋内的几具尸体给抬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几名侍卫就把风哲的那个小妾给押了上来。
此时,这名小妾还在叫嚣着,冲着风哲嘲讽,“怎么,风哲,你个伪人,后悔了吧?”
“哈哈哈哈哈!”
小妾披头散发地张嘴放声嘲笑着,有些怜悯地看了风哲一眼,
“告诉你,现在再想让老娘我原谅你,八抬大轿可不够,我还要你亲自抬轿,把我抬到墨府去赔罪。”
“不仅如此,你还要把你城主府府库的东西拿出一半来。
否则,这事我跟你没完!
你以后,也别想我家墨玄苍帮你对付银鳞犀角王了。”
“可恶,混账,贱妇!”
风哲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还不待他发话。
一旁的陈德却忍不住了,飞步上前,赏了她几个嘴巴子,好像一下子就她给打懵了。
看到儿子如此懂事,还知道给他爹出气,还是有些感动的。
“我忍不住了,我杀了你!”
风哲脸色一变,“等等!”
然而,他说的还是太迟了,陈德己经拔出刀,愤而出手,一刀砍到了小妾的脖子上。
小妾的脑袋落在地上满地滚,身子也了下来。
脖子处喷出大量鲜红的鲜血来,喷的满屋子到处都是。
“凛儿,你啊你,太冲动了。
你不知道在屋子里把她脑袋砍了,会把鲜血喷的到处都是吗?”
风哲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责怪道。
陈德听到父亲的训斥,却是默默地低下头,用委屈的语气解释,“我也是见她这么侮辱爹爹,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
爹,您愿意受辱,可儿子我却不愿意啊!
试问?世上哪个孩子,可以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在自己面前受辱呢?”
“孩儿也只是,孩儿也只是不想爹爹受委屈啊!”
说着,陈德还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听到陈德这么说,风哲的心中也产生了深深的内疚,刚才的话,说的还是太严重了吗?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德却是猛的抬起头。
原来陈德早己泪流满面,哭的不成样子,委屈巴巴地盯着风哲。
“唉,罢了罢了,为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做的对,你做的很对,为父可太开心了。”
没办法,风哲只能无奈地安慰起了陈德。
陈德却顿时喜笑颜开,可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别过头去。
“又怎么了?”
看到陈德这副变脸的表情,风哲疑问道。
“爹爹你都没有笑,还说您开心,看来果然是骗我的。”
啊!
好吧,你要笑是吧,那我就笑给你看。
于是,风哲就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来。
陈德看后,大声地喊道,
“不对不对,爹爹您笑的一点都不真心,笑起来看着比哭起来还难看。
完全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来,看来我还是做错事了,爹爹你心里其实还是埋怨我的。”
越说,陈德越觉得委屈,眼眶通红,隐隐有再次哭出来的迹象。
风哲见到这一幕,顿时感到有些头疼。
这哪是亲儿子?
这明明就是活爹!
行,又要笑容,又要发自内心是吧?
风哲努力地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对着陈德发出了真心的笑容来。
“这才对嘛!”
陈德终于笑了起来,狠狠抱了风哲一下。
看着现在的陈德,风哲很是无奈,可又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亲儿子呢?
就算是生下来一坨屎,他也得养好了!
风哲又转头看向地上小妾的人头,陈德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开口询问,“怎么了,爹爹,难道您还在想着她吗?”
风哲闻言缓缓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我想的是在审问她一番,看看还是什么细节,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没有?
而且,让她活着,就是一个证据和理由,一个合理的对墨家动手的理由。”
陈德听后,又是面露委屈,“这么说,爹爹还是在怪我吗?是我耽误爹灭了墨家吗?”
“没有没有!”
风哲当场就求饶了,陈德是有多难哄他是心有体会的,可不想再来一遍了。
“凛儿,你可别多想,事实上,就算没有你小妈这档子事,我也早就想灭了这墨家了。”
陈德点点,这些他早就知道,之前风哲跟他说过。
见儿子终于不闹腾了,风哲也是松了一口气,“可以说,只要银鳞犀角王完蛋这件事的消息回来,我都是要对墨家动手的。
所以凛儿,你就放心吧,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
陈德闻言,好似明白了什么,有些自责,“可是,可是我要是不出手的话,爹爹动手不是也能更合理一些吗?”
“没关系,没关系,就墨家这些年做的这些人,也够把他们给灭几个来回了。”
“在这天风城中,有谁做什么事情,能够瞒着我城主府的眼睛。”
“就我城主府现在掌握的证据,动他们,也足够了。”
“有个活证据在,也不过是更方便一点,起个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
“知道了,爹爹!”
陈德弱弱的声音响起。
风哲一边安慰儿子,一边给儿子分析局势。
突然转头看向墨家的方向,眼中闪过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