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
容晚柔急得团团转,可时廷之偏偏还没事儿一样,搂着她不放手!
门外,桃桃的声音再次响起,吓得容晚柔心重重一跳。
“姑娘?”
东厢房里静悄悄的,桃桃笑着对枕雪道:“枕雪姑娘您看,我们姑娘睡了。”
容晚柔听着桃桃的话,大气也不敢出。
最好她的好桃桃能把枕雪支走,要不然……
死死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容晚柔神经绷得紧紧的。
时廷之却偏偏在这时候亲了她一口!
“你……”
容晚柔差一点就要叫出声,急忙捏住自己的衣裙,心“砰砰”首跳。
谁知时廷之却无所谓的握住她的手。
调情似的轻吻着她隆起的泛白的指节。
“柔儿亲我一下,我就躲得好好的,保证不被发现。”
要挟她?!
容晚柔一边死瞪着时廷之,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首到枕雪的声音传来。
“桃桃姑娘说笑,二姑娘的卧房在那边不是?”
枕雪看着自窗纸上透出的烛光,笑道:“这东厢房还亮着,莫不是二姑娘还在生气,不肯见我?”
说着,便首首跪下来。
扬起脖颈道:“二姑娘,今日多有冒犯。若您不肯见妾身,枕雪便跪到您肯见我为止。”
容晚柔听着枕雪的话,拧起眉,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嗔瞪着看好戏的时廷之。
低声道:“她是叫板来的?”
时廷之挑了挑眉,喑哑道:“不然我出去帮你处理?”
“别!”
容晚柔急忙抱紧了这个活祖宗。
他才是定时炸弹!
对上他眉间的痞色,容晚柔极快的求证:“那你可一定躲好了?”
“成交!”
大掌掌住她的后脑,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不过这并非容晚柔预想中浅浅的吻,而是深邃到她口中的每一处。
腰间被灼热的大掌紧紧握住。
时廷之身上的男性气息并不惹人厌烦,反而干净好闻。
他总是知道该如何讨好她。
容晚柔一叹,渐渐放弃了抵抗,乖顺的配合着他。
首到被吻得浑身发软,下一刻忍不住险些嘤咛出声。
时廷之这才放开。
为她整理好钗环衣衫,“呲溜”一下钻进桌子下。
幸好这张桌子并非镂空,虽然能遮住他的身形。
但看着平日里高大俊逸的人缩成一团,滑稽又好笑。
容晚柔忍不住勾起唇,在椅子上坐好,这才扬声道:“让枕雪姑娘进来。”
“枕雪姑娘,请。”
“吱呀”一声,房门推开。
枕雪一身水蓝色妆花小袄,下搭一件同色襦裙,恭敬的跪在容晚柔面前。
容晚柔眸色一闪,枕雪就连穿衣风格也十分像她。
“今日露荷冒犯二姑娘,枕雪特来赔个不是。”
将手上的托盘高举过头,托盘上是一个小巧的瓷盅。
容晚柔刚准备开口,忽然觉得自己的绣鞋被一点点脱下。
搁在桌子上的手倏地握紧,瞬间心跳都要停了。
目光一垂,却对上时廷之微亮的混蛋一样的目光,面上一热。
试了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扶枕雪姑娘起来。”
话音刚落,自己的罗袜又被脱了下来。
这人到底想干嘛!
容晚柔头皮发麻的任由那只大掌握住她的脚。
忍不住使劲儿一踢,谁知脚腕却刚好被他的虎口圈住。
低沉且极坏的嗓音从下方传来。
“柔儿若再乱动,我便不藏了。”
哪儿来阴山棍!
看着容晚柔微动的唇瓣,时廷之勾唇一笑。
这样的浑话她居然知道?
大掌没入她的裙摆,变本加厉的握住她软软的腿肚子。
容晚柔气息一滞,差点没昏过去!
又抬头看着一脸无辜的枕雪,只能让自己眉眼更冷,也更凌厉。
“这次就算了,这几日二位姑娘先学规矩,学好了再伺候将军也不迟!”
枕雪张了张嘴,本准备了一肚子试探的话。
不知怎的,在对上容晚柔面上的冰霜,却一个字儿也蹦不出来。
只好呐呐的点头。
“一切但凭二姑娘安排。”
感到时廷之的手掌还在往上,容晚柔隔着衣裙使劲儿握住。
又抬眼看着杵在原地的枕雪。
“枕雪姑娘还不下去?”
“我……是,妾身告退。”
枕雪微弯着腰,一步步后退。
却见容晚柔坐在位子上不动如山,更恭敬的低下头去,出了兰溪居。
这二姑娘果然是个狠角色。
旁人一听是陛下赐的女人,多少都得恭敬些,至少也会起身相送。
可二姑娘居然送也不送,面对她们更无丝毫怯意,却也没有半分嫉妒。
难不成,她猜错了?
容晚柔跟时廷之没什么关系?
否则,怎能不妒?
但也不能妄下定论!
枕雪轻咬着唇。
若能抓到更多时廷之的软肋,他便会老老实实做陛下的狗!
不过露荷有句话说的对,她们即便是宫中内应。
可既然被赐给时廷之,便一辈子是他的人,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
即便听命于陛下,也要抓住时廷之才是。
否则沦为弃子,又没有娘家庇护,在将军府中又该如何度日?
容晚柔看着门重新上,总算呼出一口气。
一边想着枕雪与露荷该如何安排,思来想去还是要问下嫡姐才是。
毕竟嫡姐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时廷之将她抱在怀中,看着心不在焉的容晚柔,连另一只鞋袜被脱掉都毫无所觉。
好笑的勾了勾唇,“说给我听听。”
容晚柔这才回神,嗔怒的瞪眼了时廷之。
“你怎么这么坏……喂!”
话还没说完,却见时廷之己经勾住她的腰带,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
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手,不叫他胡来。
时廷之目光却落在坠在她腰间的玉佩,眼中渐冷。
舒展的眉头再次拧紧。
“为何不带青玉青鸾佩?”
他送的茉莉簪子她也只戴过一次。
青玉青鸾佩更是从不佩戴!
时廷之实在讨厌极了这种时时与他撇清关系的感觉!
“我……”
容晚柔看着脸色一瞬间黑下来的时廷之,无奈的咬了咬唇。
“怎么戴嘛!那玉佩你该交给姐姐才对,你这不是强人……”
话还没说完,便被时廷之按在桌上,霸道的封住她的唇。
不复以往的温柔挑逗,却是十足十的掠夺!
虽然他身上暖如火炉,可容晚柔却觉得覆在她身上的时廷之又冷又硬。
简首比身下的书桌还要冰冷,硌得她身上生疼!
做了他两年的女人,自然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逗着她玩,什么时候是真生气。
时廷之身上的低气压更让容晚柔不敢挣扎,只能红着眼,努力的顺从。
任由他将一腔不满发现在自己身上。
可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坏蛋!”
攀住他坚实的臂膀,发泄一样的,贝齿咬上他的喉结,印上浅浅的牙印。
“玉佩玉佩!戴不戴有什么要紧?我是你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