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愤恨刚冒出了尖儿,就化作瞬间向上蹿跳的火苗,拔下簪子在身前乱挥着。
“滚!谁要跟你走!”
吓得马明后退一步,唯恐伤了自己的脸。
原以为容晚柔不过区区一女子,谁知竟是这样烈!
眼睛一亮,当下更来了兴趣。
随即对一旁五六个护卫吼道:“你们死人啊?还不把她给我抓起来!”
“你们谁敢?敢碰我,将军府……啊!”
容晚柔立刻用簪子护着自己,可她一个人一双眼,怎么敌得过五六个大男人?
胳膊很快就被人扭住,握在手里的簪子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哈哈哈,好玩!有趣!”马明笑着上前,伸手想摸容晚柔的脸,却被容晚柔一口咬住手。
“你这贱人!”
被容晚柔咬出了血,马明扬起手就要打容晚柔。
看了看,却又舍不得毁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只能气呼呼的收了手。
“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早就被男人了!装什么贞洁烈女!”
容晚柔面上愤恨,心里重重一沉。
虽然不清楚他怎么知道,仍立刻反驳:“你胡说!我待字闺中,你莫要污了我名声!”
“哈哈哈哈!”
马明却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我阅女无数,是不是姑娘家一眼便知!不过你放心,我可不是迂腐之人。”
一边说着,下流的目光在容晚柔身上来来回回看了几遍,轻哼一声。
“我肯要你己经是天大的福气,乖乖跟我走!”
随即阴狠的瞪着容晚柔。
“不然我就在这里办了你,再让那些人看看,看看你怎么勾搭男人的!到时候就不是妾,而是连婢都不如!”
“你……”
原以为庄子里欺负她的婆子奴才们就己经够可恶了,谁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下流无耻的人。
浓浓的厌恶让容晚柔一阵阵的犯呕。
“你敢胡来,我就咬舌……”
容晚柔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马明死死掐住,过分大的力道,疼得她泪花首打转,根本合不上嘴。
“嘿嘿嘿,你敢不从,明天全京城就会流传着你容家二姑娘勾引姐夫!看看到时候谁丢人!”
容晚柔吃惊的张大了眼,剧烈的摇头否认,只是手腕上容宁黛送她的粉黛芙蓉手镯却格外的烫手。
马明却全然不在意,“反正你待在将军府两年,不是时廷之要了你的身子,还能是哪个奴才不成?嘿嘿,姐夫的滋味儿怎么样?”
容晚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得眼眶发红。
马明却盯着容晚柔的胸口,咽了咽口水。
恨不得一把抓上去!
又看着容晚柔脸色煞白,马明一脸猥琐的威胁。
“嘿嘿嘿,只要你乖乖伺候好我,我保证……啊!”
那只掐着容晚柔脸颊的手忽然被人大力扯开。
容晚柔还没看清来人,一件墨色大氅就将她整个人罩住。
瞬间被拢进一个怀里,温暖的松香一点点的安抚着她心里的惊恐。
只听耳边“咔嚓”几声,伴着男人的惨叫,周围立刻响起混乱的打斗声。
容晚柔抱紧了时廷之,只感到他似乎在挥舞着随身佩戴的长剑。
淡淡的血腥味儿飘散开来,让容晚柔把自己的脸更深的埋在时廷之的怀中。
很快,西周安静了下来。
时廷之面上冷厉,胸膛勃然,却不忘一下下抚着容晚柔的背。
“是右手碰的你?”
收紧了怀抱,低沉的嗓音好像包着刀子。
容晚柔一愣,点点头。
时廷之冷眼看着马明,邪佞一笑,“凭你,也配碰我将军府的人?”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滚了几圈,血腥味儿瞬间更浓。
砍掉马明的一只胳膊,时廷之仍不解气,举起剑往马明的脖子砍去。
容晚柔也被时廷之这一声吓得一缩,却只更抱紧了他的腰,闭起眼不断轻颤。
“依我看,这脑袋也碍事得很!”
“啊!不要!”
“将军!”
阿辰用自己的佩剑挡住时廷之的。
“马明乃马将军之子,马姑娘也才入宫不到半年,如今正得圣宠。”
时廷之一愣,这才想起马将军乃殿前司,专门负责皇宫和京城的安全。
又感到怀中的人不断的颤抖,叫他眉头一紧,原本就紧抿的唇又绷得更紧,失了血色。
握着剑柄的手骨节高高隆起,恨声道:“若敢再碰她,我保证,让你马家全族来陪!滚!”
马明己经被时廷之吓得神思恍惚,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时廷之的话,只连滚带爬胡乱的点着头。
“时廷之……”
容晚柔抓紧了他的衣服,热着眼眶,浅浅呼出一口气。
正准备抬起头,却被时廷之一把按住后脑。
“别看!”
扫了眼地上的一截胳膊,吩咐:“去把马车牵来。”
单手抱起容晚柔,进了一旁更暗的巷子。
“吓到了吧?”
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大掌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抹去她脸上的脏污。
时廷之眉间紧拧,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一下。
“抱歉,我来晚了。”
容晚柔看着时廷之,忽然一股浓浓的委屈就涌了上来。
不管不顾的捶打着他的胸膛。
“你坏!你坏!干嘛这么晚才来!他欺负我你知不知道!他……”
石头一样的手臂紧紧圈住她的腰,时廷之呼吸一滞,捧起她的脸颊就吻了下去。
“唔……”
霸道又激狂的吻吻得她心尖儿发颤,容晚柔眼中忽然。
唇齿纠缠间,面具公子深邃的眼眸莫名的与时廷之的融合。
容晚柔一怔,刚想分辨,后颈却被更用力的扣住,疯狂的将她的唇口探了个彻底。
一吻堪堪结束,两人之间扯着细细的银丝。
时廷之粗哑着嗓,“他还动了柔儿哪里?我帮你消毒去秽可好?”
原来他刚才在消毒去秽啊?
容晚柔瞬间脸似火烧,无措的摇摇头,“没有了,没有……”
大掌掌住她的后脑,坚实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与他眼对眼,唇对唇。
刚分开不久的身子,再次贴合在一起。
就连被月色投在地上的影子,也交融成一团。
这一个吻,持续得比刚才还要久。
容晚柔本就的红唇更加潋滟无比,依偎在时廷之的怀中,只盼着舌根儿的酸涩快点过去。
时廷之薄唇微勾,仔细的替她整理着微乱的钗环。
瞧着怀中羞涩得不能自己的容晚柔,低声道:“方才柔儿想的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