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银河倒泻,机场跑道的积水被剑气掀起三米高的浪墙;耳东踏浪而立,黑袍在飓风中裂成万千残蝶,露出脊背上狰狞盘踞的雷击纹——那是在太虚宗禁地承受九重雷劫时烙下的天道伤痕。玄霄剑灵终于挣脱桎梏显形,三尺青锋吞吐着混沌初开时的鸿蒙紫气,剑脊上浮动的星图与云层中隐现的战舰虚影遥相呼应;秦洁的冰纹在此刻暴涨,寒雾凝成冰龙缠绕剑身,她跪坐在熔化的沥青地面上,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冻成冰晶箭矢。
十七名议会改造人从地裂中爬出,他们的机械脊椎己进化成等离子光刃,血色晶石镶嵌在额间如第三只眼;耳东的元婴自天灵跃出,三寸小人周身缠绕着电光雷火,稚嫩的面容与本体如镜像重合。剑诀起时,暴雨倒卷成环状水幕,每一滴水珠都映出玄霄剑的残影;第一个冲上来的改造人被剑气绞成金属碎屑,晶石核心还未爆裂就被冰龙衔住,秦洁的瞳孔倒映着漫天冰火,恍惚看见剑光中浮现娲皇补天的幻象。
"结阵!"改造人的嘶吼带着电子杂音;他们胸口的血色符文同时亮起,光刃交织成囚笼压顶而下。耳东的元婴冷笑掐诀,混沌灵气化作饕餮巨兽虚影,张口吞噬了半座光阵;玄霄剑趁机突刺,剑尖点在某块晶石的裂缝处——这是师尊传授的破阵眼手法,秦洁却看见剑锋轨迹与自己冰纹游走的路线完美重合。当第七块晶石爆裂时,云层突然被撕裂,星际战舰的虚影如海市蜃楼般浮现,舰体上蚀刻的符文与玄霄剑灵共鸣震颤;耳东的虎口迸裂,金红血珠溅在秦洁冰甲上,竟唤醒了她记忆最深处的画面:五岁那年被绑架时,也有同样的血珠滴落在她眉心。
"原来是你......"秦洁的呢喃被雷声淹没;她的冰龙突然脱离控制,龙角抵着玄霄剑冲向最后三名改造人。耳东的元婴在此刻暴涨成丈六金身,混沌领域展开的刹那,雨滴悬停成亿万柄微型飞剑;改造人的光刃劈到中途便化作铁水,耳东的本体却如鬼魅般出现在战舰虚影正下方,玄霄剑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上撩——空间被斩出千米长的裂缝,某个戴着血色扳指的身影在裂缝彼端踉跄后退,而他身后赫然是布满克隆舱的星际母舰。
剑光消散时,暴雨重新倾泻;耳东单膝跪地以剑拄身,看着改造人的残骸在雨水中汽化。秦洁的冰甲寸寸龟裂,露出锁骨处新浮现的娲皇印;玄霄剑灵疲惫地缩回丹田,元婴金身消散前,耳东听见师尊跨越时空的叹息:"痴儿,现在你明白了?"跑道边缘,联邦特工们的枪口在雨中颤抖,没人敢靠近这两个非人的存在;耳东抹去嘴角血渍,剑尖挑起秦洁下巴逼她首视自己:"冰魄玉髓体,娲皇七脉之首——从今日起,你的命归我了。"
云层上的战舰虚影渐渐淡去,却在消散瞬间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十二具与耳东容貌相同的克隆体悬浮在培养舱中,胸口皆烙印着"X-1001"的编号;这画面仅存在了零点三秒,却被秦洁的冰纹完整拓印在瞳孔深处。耳东的剑气突然失控,方圆百米的雨水蒸发成白雾;当他强行镇压暴走的混沌灵体时,秦洁的指尖正无意识着锁骨处的烙印——那里传来的波动,与玄霄剑灵的频率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