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再次谢过先生收留。只是小生己与亲戚通信,说定相聚日期,路上不能多做耽搁。”秦仪百般推脱,对于自己离开还心存侥幸。
不想留下?这可不行,莫邪想到秦仪之前的几番追问,心思一转道:“公子莫怪我让人跟踪你,我......实在是迫不得己啊。”
秦仪心思微动:这是......打算说实话了?
莫邪不知秦仪内心所想,只假装神伤道:“我有一挚友,育有一子,算来也有十五了,不幸于十年前走失。他们夫妻多年寻子不得,郁郁而终,临终前将此事托付于我。故我吩咐门下弟子每遇到此年龄的少年,便——”
莫邪假装欲言又止,观察了下秦仪的脸色,没有任何收获,便接着说道:
“小公子长相与我挚友五分相似,弟子们不敢错过,故对公子一路追随,多有冒犯,还请公子海涵。”莫邪抱了抱拳。
虽表面示弱,但莫邪绝无放走秦仪之意。
这么聪明的人,若是朝廷之人,放走之后,自己岂不是多一个劲敌?若不是朝廷之人,那更要将他留下,收为弟子悉心教导,为无名山庄助力。
原来竟是这个缘由?秦仪不知道莫邪说话的真假,但也实在想不到这人跟踪自己的其他理由,只能暂且接受这个说法,便分辩道:“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您挚友之子。”
“你如何知晓?”莫邪反问道。
“这——”秦仪眉头微皱,还要提供证据?
“那,先生要怎么证明我是否是您故人之子?”秦仪反客为主道,自己没证据,难道这人就有证据?
等的就是秦仪这句话,莫邪安下心来,说出早就准备好的安排:“公子切莫担心,可先在我门下住些时日,我派人去海石村调查你身份有无隐情。”
自己不是告诉这人父母都没了吗?还能找谁调查?还隐情?秦仪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上不来,这人实在狡诈。
虽知道莫邪意不在此,但秦仪实在不知这男子为何如此强留,便问道:“先生,海石村己无我亲人,您如何调查?若我身份另有隐情,他们去世之前岂不告知?”
“诶.....”莫邪连连摆手,一副你不懂的意思,道:“小公子没做过父母,自然不知这为人父母的心思。我的人查事问踪最是拿手,且让他们先走一趟。”
当然,不管调查真相如何,秦仪是彻底走不掉的。
秦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确认道:“那,若确认我不是您故人之子,是否就放我离开?调查真相需要几日?”
看这小子终于老实了,莫邪轻轻一笑道:“两日即可。”
两日即可知道这少年是否是朝廷之人,届时这人是囚于牢中还是收归门下自然也就有了定论,至于放不放他离开——莫邪假装忘记秦仪的第一个问题。
既来之则安之。秦仪彻底放弃抵抗,想到方才莫邪提到门下弟子,便问道:“先生既有弟子,想必是江湖名门,可否告知在下?”
江湖上多个门派都和无名山庄有瓜葛,若是自己误打误撞遇上这么一个门派,多打听些消息也不是坏事。
“忘记跟小公子自我介绍了,在下白玉门门主宋玉白。”莫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