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可能同意。”莫疏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不试试怎么知道？”莫离到底不死心，反驳道。
晚饭时，莫离便在饭桌上问莫邪：“爹爹，你为什么不让阿绍出门？”
莫离指的是莫邪白天不让秦仪出莫家庭院。
“因为他的身份还不明了。”莫邪边夹菜边说。
“身份？他是什么身份？”不是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孤儿吗？莫离有些奇怪。
“等你寒叔回来再说吧。”结果没出来之前，莫邪不愿与莫离莫疏多说。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莫邪有些敏感，毕竟白苓之前对他提过，这丫头对石绍那小子有点上心。
“没，没什么。”莫离捧起饭碗遮住自己的脸，不让莫邪看见自己的表情。
莫邪白苓对视一眼，他们明白彼此心里都在想什么。
莫邪也没了吃饭的心思，放下碗筷，面容严肃对莫离说道：“阿蛮，把碗放下。”
听着爹爹不悦的语气，莫离有些谄谄，还是老实地放下碗筷，等着莫邪白苓的训斥。
“阿蛮，先不说你现在年龄尚小，即使你年纪足够，你也不能对那个石绍起心思。”莫邪满脸郑重地说道。
“爹爹，我...没有......”莫离声如蚊呐。
“我只是提前预防。”那石绍容貌不凡，莫离少女之龄，一时被迷了心窍很正常。
还没待莫邪重新端起饭碗，莫离有些不甘心地小声问道：“爹，阿绍......石绍和其他师兄弟有何不同？”
之前自己同其他师兄弟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也不见爹爹娘亲如此介意，比如玉蝉。这石绍既己来了无名山庄，按照山庄的规矩，不己是山庄之人了吗？莫离想不明白。
“他的身份还未明了。”莫邪简单说明，担心莫离仍旧不甘心，又补充了一句：“即使明了，你也要和他保持距离。”
莫离己经快要及笄，之前和山庄男弟子们没什么男女大防，以后需得注意一些，更何况是石绍？
就算最终的调查结果证明石绍之前所说全部属实，莫邪也万不能让他和莫离搅和在一起。
那少年身份复杂，心思难料，且头脑聪慧，莫离这简单的脑袋瓜子，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莫邪万万不能放心的。
看着旁边白苓如刀锋般的眼神，莫离即使再有疑问，也不敢多加追问，只能低头默默扒饭。
一夜无言。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莫家庭院的时候，江寒就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他也是第一时间就赶来莫家庭院和莫邪交待自己的调查结果。
“师兄。”江寒简单打了招呼。
“如何？”莫邪废话不多说，单刀首入。
“秦府之内确实有一姨娘，姓石，育有一子，据下人所述此子前几天出了府。”江寒将自己的调查结果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你可见到那姨娘了？”莫邪追问道。
“那姨娘貌似被秦御史藏起来了，倒是见了那秦御史。”江寒晚上在秦府房顶等了半宿，才找到了秦尚，看到他的正脸。
“还有其他消息吗?”莫邪追问道。
“有点，不过就是下人间皆知的、秦家主母苛待那石姨娘母子之类的言论。”江寒乔装打扮后找了几个多嘴的奴才问了一些消息。
不过这些消息在秦府下人中，都不算什么秘密。
“另一个姨娘呢？”那个秦仪不是说有两个姨娘吗？莫邪很好奇另一个待遇如何。
“另一个？”这个江寒倒是没怎么留意，“我晚上在秦府房顶走了一圈，倒是真的看到一个稍显尊贵的半老徐娘，晚上和秦府次子一同用饭。”
秦府的几个公子小姐江寒倒是摸得清楚。
“依你所见，那姨娘可有受苛待？”听着还好，莫邪心下己经有了猜测。
“看着像是没有的，穿着也显贵气，丫鬟婆子一应俱全，住的地方也有些名贵瓷器。”江寒边回忆边说。
这又是为何？莫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若是这秦家主母生性刻薄善妒，那只要是姨娘，日子应该都不好过，怎么就单秦仪母子受了苛待？
看着莫邪紧皱的眉头，江寒有些不确定道：“不然......我再去跑一趟？”
即使身体疲累，但莫邪难得因为一个人如此为难，江寒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懈怠。
“你先休息几日。”就算江寒身子强健，也不能这么使，莫邪对江寒一向当幼弟照顾，自然不忍他连续奔波。
“不过——”莫邪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待会儿看下那个秦仪，长相是否与那秦御史相似。”
“行。”反正都熬了几宿了，江寒也不在乎这一会儿的功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