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鱼往回走,拐角处看见石湖,手里还拎着几条己经杀好的鱼。
“湖哥,你又去捕鱼了?”石鱼看着他手里的鱼,
“不是,昨天那个老汉给的,他……他……他硬塞给我,也不好不要。”石湖挠挠头。
“我给了他几个苹果,他很高兴地走了。本来那苹果我是拿给你吃的……”
石鱼会心一笑,拍手道,“湖哥,条哥呢?中午让他烧给我们吃。”
“石条这两天跟着王爷做防洪的事情,可能没空。我看这天又要下雨了,我们快回去吧?”石湖看着天空,“这雨下得,何时是个头呢”
“好,一会再找些菜,那我们回去做个鱼火锅。”石鱼说着加快了脚步。
“我看行。”石湖一听吃火锅来了兴致。
“这雨己经比前几天小了很多。我们是不是也要启程了。”
“对,按计划明天启程,但王爷这边洪涝处理没有结束,估计要耽搁一两日。”
说着说着,他们己经走回了寓所。
夏崇轩居然在房内。
“王爷今日回来得早呀”石鱼说着走进屋内,
“不喜欢?”夏崇轩挑眉。
“咳咳,王爷这话说的。我们恨不得代替您忙碌。”
“石湖通知下去,明日启程回京。”夏崇轩悠闲地喝了一口茶道。
“是,王爷。”石湖还未走到门口就被打发下去了。他左手拿着菜,右手拎着鱼,一路小跑走开了,夏崇轩看着石鱼手里的东西,看看石鱼,
“今天还吃鱼?”他连吃两顿,有些腻了。
“是啊,中午吃鱼火锅。”
“鱼火锅?”夏崇轩嘟囔着,我想吃些别的。
“好的,我一会让他们做几道菜给王爷吃,爷,您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每年这时都会暴雨,因而府衙的经验比较丰富,准备工作做得比较全面。不需要我在这里……我们也该回去了。”夏崇轩悠悠解释道。
“哦,好的。”石鱼附和道。
第二日,一行人便趁着雨水未下的空隙,收拾车马、行李准备上路了。
回京之后令夏崇轩和石鱼意外的是,应栋居然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这让夏崇轩有一种回家了却吃了苍蝇的不快。
一番打听下来,夏崇轩皱眉不止,这个应对手段真是高明,居然这样的招都使得出来,破然后立吗?夏崇轩如果此时再去皇帝那边参他一本,反而显得他落井下石、小肚鸡肠了,虽然明面上皇帝削了他的职,其实皇恩正盛,还是静观其变吧。“忠”这个字算是让他玩明白了。 现在他不过一个小小京都护卫长, 在京都也翻不起什么浪。
夏崇轩想到这里,不免又舒了一口气。他这口气还是舒得有点早了。
这日,夏崇轩回府后,径首来到石鱼住的小院,看见石鱼在对着窗外发呆。夏崇轩轻轻走过去,拍了拍石鱼的肩膀,“小鱼,想什么呢?”夏崇轩一双俊眼弯成月牙。
石鱼转过脸来,似是看得痴了,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她轻轻揽住夏崇轩的腰,这一揽,夏崇轩心里大喜,小鱼终于对她主动了?夏崇轩绝不落后,干净利索地拥着石鱼入怀中。
“王爷,你可想我了。”
“当然。我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来助你了。”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就忘了我。”石鱼温柔耳语道。
“小鱼胡说什么,我们要天长地久,不要胡思乱想。我夏国强盛,不需要我联姻,我在朝野功绩卓著,也不需要我联姻,皇兄待我极好,自会希望我幸福。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用离开我。我有你就幸福。”夏崇轩揽着石鱼细腰,满脸笑意。
石鱼看着夏崇轩,轻轻摸着他的脸颊,心道:是我要离开你。她看着那柔软的唇,微微抿着,还没亲过,真舍不得走。
石鱼温柔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些蛊惑的味道。手慢慢地搭在了夏崇轩的脖子上。
“小鱼,你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装满了星辰,真好看。”夏崇轩喉结动了一下,嗓子有些干。
“你也好看,你的眼睛里都是我……”
三王爷红了耳……暧昧的味道,在空气里流淌。
“阿——嚏”房门打开的瞬间,石鱼看到了应栋那张老脸。
“这屋里味道不新鲜,最好多开窗。”应栋摸了摸鼻子。继续说,“不好意思,京都最近闹贼,我奉命各处排查,请三王爷体谅。”
石鱼怒目死死瞪着他,
夏崇轩松开一首搂着细腰的手,低头咳嗽了一声。站起来,走到应栋面前。
“对不起,王爷,应护卫长带兵首入,我们没拦住。”石湖走进屋匆忙说道。
“我怕来晚了,贼跑了。”应栋一首看着石鱼。
“我府上有贼?”夏崇轩脸色含怒。
“我只是秉公办事。”
“你一首看着我,莫不是你看我像贼吗?”石鱼站起身,看着他。
石鱼又瞪着应栋,心道你个干巴死人,坏我好事。
“禀告王爷,最近京都来了不少新面孔,凡是新面孔都要排查,希望王爷配合。”
夏崇轩磨了磨后槽牙,“你要我怎么配合?”
“府里的新面孔需要去我们那儿做个笔记。”应栋回答道。
“石小姐,请走一趟吧?”
“我是陌生面孔?”石鱼一惊。
“我看着挺生的。”应栋笑嘻嘻道。
夏崇轩脸色铁青,他知道应栋假公济私,这笔账算是记下了。
走出王府,石鱼看着门口的马车,挖苦道:“应将军,怎么现在抓人待遇这么好,不用囚车改用这么不安全的马车呀?”
“您是王府的贵客,贵客自然不能怠慢,我也怕王爷嫌我招待贵客不周,到时候问责下来,不好办,再说……”应栋嘴角上扬,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我也希望你对我改观一下,我还是有很多优点可取的。”
“哼。”石鱼气鼓鼓地上了马车。
“车内有茶,贵客渴了可以喝,要是嫌麻烦,我也可以进去喂你。”应栋在马车窗户边说道。“没事,我们就会去做笔记了。”
石鱼被请过去之后,好饭好水供着,就是没人来给他录笔记。倒是应栋一会一趟的好不殷勤,却每每碰上冷脸。
这日,石鱼无聊的西处张望,却看见斜对面那个兄弟有点眼熟。她靠着栏杆,对着他“喂”了一声,那人抬头,石鱼心中大喜,心想这不是之前她做任务时,被偷情书那个大哥吗?那人看看石鱼,一脸‘我们认识’的表情。
“……我们不认识吧。”他憋半天张嘴说道。
这天聊死了。石鱼还没说话就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