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众人只见张灵秀如同鬼魅一般越过众人,不知何时消防斧变成了一把环首刀,捅进胖女人的右大腿,而后往外一拉,半条腿只有一点肉筋连着,在空中摇摇荡荡。
失去平衡的胖女人跌倒在地,断腿之痛直接让她晕了过去。血液和脂肪流散在白色的瓷砖上,两个小弟抖如糠筛。
张灵秀一巴掌把胖女人打醒,见迷蒙着,抄起客厅茶几上几个人没喝完的酒浇在大腿伤口上。胖女人立刻清醒了,沙哑的嗓子发出粗粝的痛呼。
“借个火?”张灵秀回头,看着身后缩在一起的女人小孩们。
女人们面露惊恐,一个中年丸子头女人望着她,神情逐渐坚定。她走上前,从小混混身上摸出一只打火机,递给张灵秀。
打火机的火苗在酒精的作用下迅速侵蚀胖女人的伤口,断面很快焦糊一片,短时间不会让她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叫张灵秀。”
张灵秀扬起一抹微笑。她来这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报仇,还因为这个丸子头女人。她叫李茸,上辈子她们前后脚被抓进来。李茸住十六楼,她十八楼。
李茸父亲是军方人员。虽然只是个很小的职位,但前期确实给北宫君提供了不少便利。
张灵秀过来,就是为了她。
李茸听张灵秀介绍了自已,便同样报上自已的姓名。“李茸。”
见她眼眶红红的,张灵秀默契的没问怎么回事。上一世的记忆里,李茸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两位老人已经退休,在这里养老。
末世来临,王哥几个人搜刮这几层楼的时候,李茸的爷爷奶奶一开始就被王哥那伙人砍死烧了。她自已处境也不好,被攻略带走了和她一样的女人,但没有针对这群恶徒。后来李茸被救出去,虽然动用权力把这群人统统枪毙,但失去的已然无法回来。
“可以把她交给我吗?你救了我,这个女人也算我欠你的。”李茸紧紧握着拳头,双目通红。
“嗯。”张灵秀从厨房拿出一把剔骨刀扔给她。“你随意。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你欠我的。”
李茸没有反驳。
张灵秀出门揪着另外两个小弟,让他们跟自已走。自已的房间还没打扫干净,反正她不会自已动手的。这些废物光杀了也没什么意思,当苦力还不错。
刚到门口,那些女人小孩似乎更怕她了,挨的更紧。大气不敢喘。李茸出声提醒:“你别为难她们。”
“我也不是什么人都杀。”张灵秀暼了那些人一眼,刚走出门又回来对李茸说:“喂,有空来十八楼找我。你知道怎么做吧?”
李茸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张灵秀这才拎着瘦猴的尸体扔到楼梯间,大踏步离开。
一套流程下来,张灵秀都没用异能。一是不想暴露,到时候在基地里被官方明里暗里强行征用。二来她怕别人为了空间来杀她。
如果这种碎片不是她一个人有,那知道用途的人肯定会猎杀同类。既然如此,不如敌在明我在暗。
回到房间,张灵秀让小弟收拾房间。尸体全部堆到外面的客厅里去,他们合租的那两个浴室里还有之前放的脏水,小弟们就用那个擦地板。
两个喽啰哼哧哼哧干活,张灵秀坐在床上从背包里拿出泡面,用空间里的热水泡上一碗。香喷喷的泡椒方便面令她口水直流,这东西就是香。
总有人说泡面第一口香后面吃就腻了,但对于张灵秀而言,泡面是永远的神!永远不会腻!!!
香味勾引的两个喽啰口水直流,肚子也开始饥饿。这两天他们吃的那些东西都不能说是饭,顶多填饱肚子。劈柴烧火哪能控制火候,水煮就不错了。
两人却不敢看张灵秀,生怕这女阎王把他俩宰了。王哥尸体的惨状历历在目,有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反抗。
张灵秀嗦完一碗面,那些人终于把脏东西清理干净了。顺便还把地板重新擦了一次,手冻得又红又紫。
“做的不错。”张灵秀拍了拍两个人的脑袋,笑眯眯道:“我该怎么奖励你们呢?”
两个喽啰不敢说话。
就请你们去死好了。
感受到她身上的杀气,两个喽啰连滚带爬想跑。铁筷子飞速前进,洞穿他们的脖颈。
将这群烂人处理干净,张灵秀才回空间清理身上的血迹。那个躺尸人被她用布整个裹起来,看不见自已。因此她还是大大咧咧的该干嘛干嘛。
而且身体有什么,反正人都是要死的,死了都是一堆白骨,有的可能连渣都不剩。何况这家伙啥都没有,张灵秀更无所谓了。
清理完毕,她没在空间睡下,而是回到房间,在床上看书。刚进行完巨大的体力活动,看看书清静清静。
李茸拿着剔骨刀,在胖女人身上捅了一刀又一刀。就是这家伙,逼着他们去伺候人,跟老鸨子似的。用她们的身体愉悦别人,保证自已的地位!还让小孩子出去要饭,当探子!
她和那些男人一样恶心,该死!
那群唯唯诺诺的女人慢慢哭了起来,有两个眼神里带着仇恨的光芒。当李茸转过头来,那两个女人连忙低下头抹眼泪。
剩下这么多人,他们要相依为命过日子了。好在这群土匪留下的东西还算多,省着点也能活下去。
只要等下去就一定会得救,末世前她爸就说过在家里好好生活,一切都会过去的。
还告诉她一定要保持手机电量,每天听一听无线电广播。
只是没想到天灾来的如此迅猛。
李茸深吸一口气,抹掉脸上的血迹,将胖女人扔到一边。
“她死了,现在这个房间是我们的了。”李茸吩咐女人们堵上门窗,又将东西搜集起来,统一管理。
原本那几个歹徒就把物资放在一起,所以她们要做的只是清点。
之后李茸规定每人每天的食物分量,且说明不能在他们平时生活的地方上卫生间,应该去隔壁。
自然有人不服,叫得最欢的就是方才仇视着她的一个女人。
但李茸还沾着血迹未曾清晰的脸震慑住了所有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群人忙东忙西,将这个房子暂时收拾干净。几个人把沙发、床铺拼在一处,晚上把孩子放在最中间,大家挤在一起休息。
李茸找准时机,上了十八楼。
她没注意到,自已出门后,两个女人睁开眼,缓缓跟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