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洗澡,文诺诺又将房间翻了一遍,势必要找到第五张纸条。
满头大汗却一无所获,浴室的流水声哗哗啦啦,她无力看了看,拿起手机躲到阳台。
“正光, 怎么样?腰还好吗?”
许正光上药后便趴下休息,听到文诺诺的声音,半梦半醒的含糊瞬间清醒。
“好了,没事,我好着呢,”
“那就好,”文诺诺松口气,赶紧进入正题,一会儿林渊出来,那就完了。“你的时间胶囊打开了吗?”
许正光起身看去,时间胶囊完整安静的卧在沙发上,不打开他也记得存放在里面的东西,随口答,“打开了,”
文诺诺背靠护栏,望着进门的方向,提防林渊忽然出现,问,“里面的东西没少吧?”
“都在。”许正光好奇的问,“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文诺诺捏着下嘴唇,紧张的问,“当时我在里面放了五张纸条对吧?”
“嗯,”
“你确定?”
“当然,我还帮你数过,怎么了?”
“那就奇怪了,还有一张去哪里了?”
文诺诺嘀咕,许光正没听清,张嘴想问清楚,扭头传来急促的话语,“正光,你好好养伤,我们明天去看你,先这样,明天见哦,”
林渊穿着浴袍走出来,发丝水润,浴带松松系着,轻轻一拉就会向两边敞开,现在半敞着,紧实白皙的肌肉呼之欲出。
不是第一次看见,文诺诺却面红耳赤,时间胶囊的事情被抛掷脑后。
“这么快就洗好了,”文诺诺看向林渊的视线飘忽,不敢直视,他像一团烈火,只是看着,人就已经开始热起来,“动作真快呢,”
“不想让你等太久,”林渊擦擦头发上的水汽,将毛巾搭在文诺诺的头上,盖住她红润的脸蛋,得意的笑笑,“快去洗澡,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他苦练的健硕身材今天总算是被欣赏了,之前文诺诺面无波澜,他还以为她对他不满意,现在看来是满意到了极点,早知道应该把浴袍再系松些。
“哦哦,好,”文诺诺嗅着毛巾上的香味,拉下来捂着下半张脸,露出眼睛,黑亮的眼珠子闪了闪,侧身躲过和林渊的身体接触,往浴室走,“我去了,你先躺着,”
“嗯。”
浴室热气扑腾,文诺诺进去后全身燥热,毛巾还是捂着脸上,丝丝的甜香味飘进鼻腔。
真的好香。
之前林渊一直说她香就是这个味道吧。
果然很香。
香味渐浓,文诺诺脑子里忽然出现林渊的脸,紧接着是他的身体。
等等!这。。。这是想什么呢?
文诺诺甩掉脑子里邪恶的画面,吓了一跳似的将毛巾扔到一边。
这太恐怖了!
她立刻从桃色中清醒过来,脱了衣服跑进微烫的水里。
微热的温暖包裹,完全放松,戏弄两下水里的玫瑰花瓣,不由得想起国内的事情。
虽然已经不想再管,但她实在好奇,没忍住好奇心,拿起手机搜索。
报道铺天盖地,瞬间将她淹没。
冯氏集团董事长为爱女买凶杀人 证据确凿?
千金爆改小太妹 最终要咽下苦果!
两两勾结 双双落马 冯家又出事了!
又反转 买凶杀人或将洗白!
文诺诺点击标题,逐字逐句看完,事情发展和她预想的差别不大。
看完后,她憋气躲进浴缸里,脑子放空,事情怎么发展她再无权决定,一切听天由命。
与文诺诺的释然不同,齐远心中十分焦灼。
办公室里,律师向齐远报告最新的进展,他爱听的话不多,情况对他来说不是很乐观。
“齐总,案件至此只能追究冯宁的责任,警察已经核查,当年,你父母的车祸与他们无关,那是一场意外。”
律师站在齐远对面,即使齐远邀请他坐下,他还是颤颤巍巍站着,全身的重量压在脚上才能感觉到踏实。
齐远低着脑袋,面无表情,两手捏着笔的两头,吐出几个字,“其他呢?”
“可以追究他们的行贿罪,他们的保护伞已经被一锅端,可以追究到底,”律师捏着的手出汗,声音也小了些,说:“至于冯宁,她现在怀着孩子,恐怕很难及时追究法律责任,”
齐远起身,律师立刻压低头,等着他发话,但没有等到,办公室里跌入一阵寂静。
天色渐晚,齐远的脸映照在光洁的落地窗上,灰暗的光打照在脸上,阴郁间又透着愤恨。
城市的灯在夕阳灰暗的那一刻亮起,遥远的光照不进来,齐远的脸越加阴气森森。
“知道了,安排一下,我要见冯德和陆贞。”
“好的。”
律师离开后,齐远打开手机,通话记录里全是他给文诺诺拨打的电话,但没有一通电话是被接通的。
事到如今,他还是想挽回。
————————————————
“诺诺,”
“怎么了?”
“没什么,”林渊站在门口,“你洗很久,还以为你晕倒了,”
“我马上好,”
文诺诺扶着浴缸的把手站起来,哗啦一声,水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滑落,她扯过浴袍披上,用毛巾擦擦头发,走出去。
林渊就等在门外,贴上来,搂住她的腰,鼻子蹭着脖子,满意的笑笑,“嗯,洗干净了,很香,”
“确实很香,我也闻到了,”文诺诺抱着林渊的手,拍了拍,说:“先松开,我还没吹头发呢,”
“我帮你,”林渊撅嘴在文诺诺耳边吹了吹,说:“这样行吗?”
“别闹,”文诺诺推开林渊要走却被他反手抓进怀里,四目相对,“你干嘛?”
“我帮你吹吹,”
“是吹头发,不是吹耳边风,”文诺诺推了推,力量悬殊,毫无作用,“你再这样,我感冒了,你就得照顾两人咯,”
“两个人?”林渊眼中的暧昧转为难以置信的惊喜,难不成她怀孕了?“真的?两个人?你确定?”
“当然是真的,”文诺诺愣了愣,要说的话差点咽回去,试探着发出疑问,“我感冒,正光腰伤,我们两个都住院,你不就是要照顾两个人?”
“嗯?”林渊心凉了半截,藏漏的失落显现于色,不情愿的说:“是、是,是两个人,”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没什么,我给你吹头发,”林渊挤出几丝勉强的笑意,推着文诺诺走,“不能感冒,”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