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被假孕的乌龙搅得方寸大乱,对文诺诺更加小心。
自从出国后,他一直憋着,情到深处脑子里立刻闪出一个念头。
如果文诺诺怀孕怎么办?
想到这里,再高的也灭了,他们还没结婚,文诺诺不能怀孕。
不是他守旧,是他想堂堂正正将她迎娶进门。
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向来不在乎,但与文诺诺挂钩的事情,必须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
人多嘴杂,他不可能捂住每一个人的嘴。
怀里的人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子,林渊的思绪被打断。
“醒了吗?”
“嗯,”
文诺诺黏黏乎乎应了一声,手又一次捏住林渊的耳朵,他的耳垂肉肉软软的,揉着很舒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靠近林渊,她的手就会不由自主的伸上去。
“起床吗?”林渊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无奈的说:“许正光打来电话说请我们吃午饭呢,”
“嗯?”
文诺诺一下子睁开睡眼,翻身抓起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一点了。
这还吃什么午饭?
“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
“早上,你还在睡觉,”林渊立刻小心翼翼的说:“我看你睡得很沉,想等你睡醒,一直等到现在,”
文诺诺没什么明显的优点,能吃能睡是她最大的福气,如果不是这样,在国外吃苦的那些年,她早就完了。
“天哪,”她一手捂着脸,一手给许正光回电话,荒唐的祈祷着,“但愿他还没睡醒,”
可惜天不随人愿,许正光死气沉沉的声音传来,“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有事也别打,”
“正光,你听我解释,”文诺诺正襟危坐,像是做错的小学生,“我不是故意放你鸽子,”
“哦?”许正光在医院药疗,趴在床上任由医生摆弄,死鱼似的,“你说,我听着呢,”
身体受伤就算了,文诺诺还让他伤心,果然是新欢抵不上旧爱。
哼,如果是他早一步遇见文诺诺,还有他林渊什么事情,早上听见他懒洋洋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他就气到冒烟,没想到文诺诺还放他鸽子。
哼,提着的心终于是摔碎了。
文诺诺酝酿情绪后,歉意低头,“对不起,正光,我睡过头了,晚上请你吃饭,我们到酒店接你怎么样?”
“不用,让我在酒店自生自灭吧,”
许正光被问诺诺甜软的语气挑拨得心里直痒痒,怒气消散,却仍然固执。
“你们吃好玩好,有时间来给我收尸吧,毕竟我现在也只有你一个朋友。”
林渊不乐意了,文诺诺娇软的话语怎么还能对另一个男人说?
他赌气起身,又怕生气的样子太过,不忘低声说了一句,“我先去洗漱,”
怎么突然感觉后背发凉,文诺诺视线跟着失魂落魄、怨气满满的林渊进了洗漱间,耳边的许正光还在喋喋不休。
“诺诺,你放心,我不会怪你,女大当嫁,男大当婚,我理解,”
“正光,你收拾收拾,我们一会儿去接你,现在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文诺诺起身下床,安抚许正光。
“这次我一定不会再失约了,你乖乖的,先休息,我挂电话了,回见,”
许正光“喂”了几声,听不到回答,放下手机,没有生气。
电话虽然被挂断,但他被哄了,这证明文诺诺心里是有他的,这就够了。
他自言自语,“行,这次先原谅你,下次我非要气个半月,”
笑容荡漾,医生加大手劲,他也全然感觉不到。
林渊坐在马桶上,手搭在腿上撑着脑袋,眼眸黯淡阴郁,像是争宠失败的皇后。
他的位置是稳的,但是心里还是像被猫抓一样,刺痒痒的难受。
除了他,她怎么还能哄别的男人呢?
加上之前时间胶囊的事情,林渊眼中的幽怨完全溢出来,整个房间怨气冲天。
咚咚咚咚
“咳,林先生,”文诺诺从门缝里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睛讨好的盯着林渊,“我能进来吗?”
林渊收起失态的怨念,直起身体,坐得板正,腿也放下了,手搭在扶手上,轻轻点头,“嗯。”
“你怎么了?”文诺诺小碎步靠近,双手握住林渊的手,揉摸着他的虎口,“怎么了?”
“没什么,”林渊垂眸,欲言又止,说:“快洗漱吧,别让他等太久。”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正光就是那样,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林渊抬眸,眼中的失落和不满如水般倾斜出来,“是吗?”
“对啊。”
“我呢?”
“你?”文诺诺迟缓的脑子,跟上了林渊的想法,接电似的,眼前一下子亮起来,“你比他好,”
“我不这么认为,”林渊放不下面子,偏过头,低声埋怨,“你哄他的语气温柔至极,我比不了,”
文诺诺坐在林渊的大腿上,圈着他的脖子,与他四目相对,认真的说:“我待他就像哥哥,”
林渊眼眸忽然水灵灵的,酸气十足,说:“是好哥哥,”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文诺诺捧着林渊骨骼分明的脸,调皮的问,“是在吃醋吗?”
“我、”
“哈哈哈、挺好的,”
林渊被戳中心事,羞恼低头,挣扎两下并没有挣脱文诺诺的手。
“其实正光算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
文诺诺言归正传,抱着林渊,下巴靠在他肩膀,耳朵贴着他的耳朵,一丝滚烫在两人间流窜扩散。
“我在国外生活的几年,是仰仗了他的照顾,”
文诺诺细声呢喃,将她和许正光的事情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告诉林渊,她和许正光确实交情至深,是亲人般从存在。
听文诺诺说着,林渊抱着她的手逐渐收紧,无限贴近,企图将她受的苦转移到他的身上。
“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没关系,都过去了,”
“以后我不会再让受一点委屈,”林渊吻了吻文诺诺的脸颊,四目相对时无比坚定,温柔的说:“我会一直在,”
文诺诺堵在心口的委屈消散一空,笑起来,说:“我知道,其实我的时间、唔、”
林渊堵住文诺诺的唇,手按住她的后脑,逐渐将吻加深,直到两人无法呼吸才念念不舍松开,又在她的嘴角啄了啄。
“好了,我们的恩人还在等我们呢,”
“嗯~”
文诺诺娇软无力,趴在林渊胸口,任由他抱着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