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鸣目光阴冷,胁迫道,“别把她牵扯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欧韫心凉几分,自嘲的冷笑,斜眼看着欺压上来的陶鸣,“你能把我怎样?陶鸣,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相信陶鸣会在事业和感情中选择给他们提鞋都不配的杨琪,她做这个局不是为了逼陶鸣做选择,是为了告诉他,他们才是门当户对的才子佳人,只有她能配得上他的野心。
陶鸣偏头,沉默着。
“我想她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等待着死亡,其实我也不想她死,我知道她是无辜的,是你的错,是你的滥情造就这个局面。”
陶鸣怒吼,“她威胁不到你的地位!你这是妄想症!”
“能让你大半夜进我的门,这样的隐患,你觉得我该留吗?”欧韫语气出奇的平静,是劝陶鸣也是劝自已,“既然你选择了利益就该彻底和利益捆绑,不要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可以为红颜一怒,我也可以破釜沉舟。希望你明白,我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陶鸣细细思量,看向欧韫的目光很复杂,或许这是他最接近她的一次,目的明确,心狠手辣,是个合格合伙人。
“让她全身而退,我依你。”
“哈哈哈哈,”欧韫胜利的笑声掺着几丝酸涩,伸出手,笑意更冷,“好,合作愉快,陶总。”
陶鸣双手插兜,退后两步,看了她一眼,决绝转身,“尽快处理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欧韫坐在床上,夜弥漫进来,她冷得一抖,忽然回过神,拿起手机给媒体打电话。
“按照之前说的,撤了,处理干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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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凌得知事情经过,纳闷了,“你们什么也发生,谁会针对你?”
小助理迷迷糊糊接话,“难不成是对家,戏快播出了,在故意搞我们。”
杨琪脑子里闪过欧韫挑衅的注视。
会是她吗?她们根本没见过,更没有过节。。。
她将这个设想否决,同样困惑。
小助理手机震动,同时钟凌的手机也响起来。
两人看了手机后,异口同声说:“没事了,”
“啊?”杨琪越加迷糊,这两人一惊一乍的,她脑子完全被搅得乱糟糟,“什么没事了?”
钟凌说:“看手机,陶氏集团发公告了,是离职员工恶意报复,这事是无中生有,爆料中提到的人只是和你同名同姓,”
杨琪逐字逐句看公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她却还是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如果真相是公告里所说的,那么那张照片是哪里来的?难道那晚陶鸣不是为了她,只是顺道,他等的另有其人吗?
“怎么了?”钟凌见杨琪失魂落魄,关切的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杨琪扶着额头站起来,鼻子酸酸的,她揉揉眼睛,说:“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先回去,明天还要录节目。”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钟凌示意小助理扶着杨琪,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杨琪温柔推开小助理的手,大大咧咧笑着,“大半夜被你们叫来又被吓个半死,是个人都会脸色不好吧,行了,别矫情,我回去了,”
有惊无险,钟凌不再说话,交待了杨琪几句放她回去。
杨琪回去后,浑浑噩噩躺下,没睡几分钟又被闹钟吵醒,赶着去录制综艺为电视剧做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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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诺诺浑身酸痛,低头坐在床上缓神。
林渊端来醒酒汤,“来,先喝点,昨晚你睡太沉,一点没喝,头又要疼了。”
“你先放下,”文诺诺坐直,指了指床头柜,“先放下,”
林渊乖乖照做,坐在床边,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文诺诺跪着爬进林渊怀里,在他大腿上,黏糊糊的说:“想要抱抱,睁开眼睛没看见你,有点害怕,”
“傻瓜,怕什么,刚才服务员送醒酒汤过来,我开门去了,”
“不知道,”文诺诺用力贴近,头靠着林渊的头,“就是害怕,我想睁开眼睛就看到你。”
“好,好,”林渊轻轻的哄,嘴角上扬,“我哪里也不去,以后的每一天。你睁开眼睛就能看见我,”
“嗯,”
“抱够了吗?再等会儿,药凉了,”
“不想喝,”
“不喝药会头疼,”
“没关系,我愿意,我现在只想抱着你,感受你的体温,暖暖的,很踏实,”
“今天怎么这么粘人,做噩梦了?”
“没有,”文诺诺松开林渊,与他四目相对,羞笑着说:“是美梦,有你的美梦,”
“是吗?”林渊放倒文诺诺,侧身贴着她,手抚摸她的侧脸,“梦见什么了?说来听听,”
梦见他们结婚了,是一场无比盛大的婚礼,鲜花满地,欢声笑语,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他们甜蜜亲吻,幸福交织在一起,许诺彼此永远不分开。
“嗯、”文诺诺要开口,忽然难以启齿,盯着林渊看了好一会儿,说:“梦见很多美好的东西,鲜花,好多人,还有你和我,”
林渊的坏笑明晃晃挂在嘴角,问,“梦见我和你在干什么?”
文诺诺滚烫的脸蛋让他更加得意,压低声音,语气暧昧,追问,“是做什么害羞的事情吗?”
“没有,”文诺诺呆呆摇头,“不是,”
“是吗?可是你现在脸很红,”
“我吗?”文诺诺摸摸脸,手盖在林渊的手上,“没有嘛,”
林渊更加靠近,说:“有,很红,很,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嗯,应该是甜的,”
“不甜,是酒味的,”文诺诺猛地想起来后,往后仰,“我肯定很臭,还没洗澡呢,”
“不臭,昨晚我帮你擦了,”
文诺诺眼睛溜溜转,低头一看,她的衣服已经换成睡衣。
唉,她睡得有多沉呐,衣服换了也没醒,还好喝醉了就睡觉,没干什么丢人的事情。
“谢谢,”
文诺诺垂眸,睫毛扫过林渊的手,弄得他心里很痒痒。
“以后我会少喝点的,不对,我不喝了,我多吃菜,”
“真乖,”
林渊的声音低沉娇欲,文诺诺听得心头一紧,头快缩进脖子里。
“林渊~我们起床吧,我饿了,”
林渊邪笑加深,挑逗的问,“我也饿,我先吃还是你先吃?”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文诺诺居然听懂了他的暗示,羞得无地自容,“我。。。我先。。。”
“好。先起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