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家的路吧?”文诺诺往车窗外看,再三确定后,回头看林渊,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吃饭,”林渊说着嘴角难压,之前都是别人炫耀老婆,现在终于轮到他了!他双手握住文诺诺,像是夹心饼干似的,来回揉,声音里带着笑,“公司管理层的饭局,”
“酒桌如战场,”文诺诺要缩回手,被抓得更紧,看了看手,不动了,说:“你们肯定要谈事情,我去不合适,”
“不谈,单纯吃饭,”林渊挪动屁股,靠近文诺诺,搂着她肩膀,认真的说:“我已经提前说过了,是普通的聚会,允许他们带家属,谁敢提工作,我开除谁,”
“你、你疯了吧,人家谈工作至少说明人家热爱工作,万一是死谏呢?”文诺诺自顾自遐想,脑子里上演了一场宏大的忠臣拼死诰命戏码,“冤枉一代忠良,这是多大的罪过,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好人!多了一份邪恶,”
“呵呵~”林渊笑出声,俊脸上春风满面,愁绪荡然无存,忍不住揉揉文诺诺圆滚滚的脑袋,宠溺的说:“生活不是演戏,如果我管理的公司能出现这种情况,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和你在这里谈笑风生,”
“你很自信嘛?”文诺诺抱着手,认为林渊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公司那么多人,你不可能每个人都能盯着。”
“也许之前还有毒瘤,但是经过你上次那一闹,你口中的坏人已经被我清理干净了,”林渊笑吟吟,像里明媚的春光,眼中更是含情脉脉、风情万种,“这事,你是功臣,”
文诺诺信了大半,嘴上不甘示弱,“哼,你就笑吧,我等着你找我哭鼻子的那一天,”
“好,到时候你肩膀可要留给我靠,”林渊说着将头靠过去,文诺诺身上独有的甜美气息涌入鼻腔,他呢喃道,“香香软软的,靠着就是舒服,”
“林先生,我们用的明明是同一款沐浴露,”
文诺诺知道林渊在公司忙了一整天,没有推开他,悄悄挺着腰板,让他靠得舒服点。
“不。你就是香,好想把你一口吞进肚子里,”
文诺诺没说话,手指绕进林渊的指间,和他十指相扣。
饭店,奢华大包间,房间宽敞透风,桌子、椅子镶着金边似的,在灯光下放出温和的金光。
林渊带着文诺诺坐在主位。
坐下后,文诺诺偏头,悄声问,“你不是说可以带家属吗?他们怎么是一个人?”
林渊也纳闷,桌上的人个个西装革履,一点不休闲,他去接文诺诺才没来得及换衣服,怎么他们也还是穿着上班的衣服?
“怎么就你们来?”
桌上的十来人彼此交换眼神,派出一个代表,微微表达他们沟通的困惑,问,“林总,下班前,你说是公司内部聚会,还要其他人参加吗?”
他们明明都看见群里的通知了,林渊亲自发布的消息,公司管理层聚会可携带家眷,但谁都知道这是职的客套话。
更何况,林渊管理公司这么久从来没有参过或者组织过聚会,这次突然来了这样的通知,他们理所应当认为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在饭桌上宣布一些不方便在公司宣布的事情,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
“我说了可以带家眷,”林渊手按在脸上,盖住他的无奈和无语,问,“你们怎么自已来了?”
众人都看了一眼林渊身边的文诺诺,瞬间明白了。
气氛忽然陷入奇怪的尴尬,僵持住了一样,文诺诺赶紧在桌下扯了扯林渊的衣角。
“好了,”林渊握住文诺诺的手,对他们说:“这次先这样,下次别会错意,”
“是、是,”
代表举办站起来,说:“林总,这事是我安排不周到,我自罚三杯,也祝林总和太太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中年男人举杯就要灌下去,林渊紧急叫停,“等等!”
两个等字,桌上刚缓和的气氛又降下几度。
“林总,有什么不妥吗?”
在大家注视下,林渊举杯站起来,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送出了你祝福,我应该回敬你一个,”
众所周知,林渊很少喝酒,就连当初打江山的时候,桌上的酒也是从来不动,这次怎么破天荒的主动喝酒?
目视着两人一前一后举杯、扣杯,剩下的人也蠢蠢欲动,能和林总喝酒,这是一种荣耀,将来说出去备有面子。
前面的人坐下后,后一个站起来,期待又害怕的笑着,“林总,你和太太难得一起出现在这样的场合,我也敬你们一杯,祝两位白头到老,白首不相离!”
“好!”林渊倒酒,举杯,“来!谢谢!”
那人坐下,另一个人又站起来,这跟接力赛似的,文诺诺看着这架势,在场的人都要敬一杯,林渊指定会被灌醉。
她趁着那人坐下的间隙,拽拽林渊的衣角,悄声问,“你干什么?”
这一出口,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所有人都看着她,好像乐手盯着指挥似的,等待她指挥全场。
酒喝了大半圈,林渊半醉,低头凑到文诺诺耳边,声音缠绵软气,“我高兴,就喝这一次,行吗?”
文诺诺快速扫了一圈,几个没有敬酒的人捏着酒杯跃跃欲试,眼中全是渴求和祈祷,全身都在向文诺诺呐喊。
“到我了!等我喝一杯吧!林总!你看看我!”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回答,文诺诺勉强笑了笑,说:“大家工作辛苦,难得聚在一起,喝吧,开心就好。”
话音一落,掌声雷动。
夜风阴冷,几人将喝醉的林渊塞进车里,整整齐齐站着车门外,“林太太,林总拜托你照顾了,一路顺风。”
“你们也喝了酒,早点回去休息,”文诺诺托着林渊压在她肩膀石头一样重的脑袋,“我们先走了,你们都有司机吧?”
“有的,多谢林太太挂念。”
“那就好,快回去吧,家里人要担心了。”
“好的,林先生,林太太慢走。”
文诺诺被他们醉醺醺的热情镇住,赶紧点头,让司机开车逃离。
“你为什么喝这么多?”文诺诺戳戳林渊发烫发热的脸蛋,他脸上没有肉,全戳在骨头上,皮肤细腻,手又软又硬的,“明天醒来够你难受的,”
林渊握住文诺诺不安分的手,没有力气也挣扎的将她搂紧,停顿像卡带似的,“这一天,我想了好多次,我终于扬眉吐气了,”
“什么梅?望梅止渴?你想喝水?”
林渊呼呼睡去,文诺诺不再说话,扶着他,让他靠在她的大腿上睡了会儿,回到别墅后,梁管家扶着将他弄上了床。
安置好林渊后,文诺诺跟着梁管家在厨房熬醒酒汤。
“为什么他说喝酒是什么眉?”文诺诺好奇的问梁管家,“这是什么意思?”
梁管家微微一笑,说:“之前吃饭的时候,那些老总、经理都有老婆、孩子催着回家,叮嘱他们少喝酒,林先生没有,我想他说的扬眉吐气吧,”
文诺诺低头笑了笑,两颊晕红,“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照顾他。”
“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先生对我也很好。你们对我都很好。”
两人对视笑笑,继续熬煮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