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林先生,”
文诺诺抱着从花园剪来的玫瑰插进床头的花瓶。
林渊大梦初醒,呆呆的坐着。
“我睡多久了?”
“也就两三天吧,”文诺诺憋着笑,认真的说:“不会喝酒还硬要喝,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孩子,万一喝死了,财产归谁继承,我可没有继承权,我们又没领结婚证。”
“嘶~”林渊双手捂着头,痛苦呻吟,“嘶~疼~”
“疼?”文诺诺半信半疑,已经喂他喝了醒酒汤,昨晚又照顾他一晚上,不可能还疼这么厉害,“哪里疼?”
她的手搭在林渊的额头,反复摸了摸,温度正常。
“不烫也不凉,”
“哈哈哈哈~”林渊抑制不住笑出声,身体上下抽动,“被骗了~”
“林渊!”文诺诺手捏成小拳头簌簌砸向不停抽笑的人,气恼的说:“你无聊!”
说完,瞪了他一眼,赌气要离开。
“哎!”林渊起身拽着文诺诺的手腕,往怀里一拉,翻身将她压住,委屈的说:“是你先说我,怎么还生气了?”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文诺诺偏头,眼睛下斜看林渊,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没听说吗?大白话就是只准我欺负你,”
“哦,这样啊,刚好我和你探讨探讨,”林不怀好意的笑着,问,“你刚才说的事情,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
“你利用我对你的关心,当然是你欺负我!这还用说!你松开我,不然我、我要动手揍你 了,”
文诺诺被林渊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事情,”林渊轻咳一下,掩饰他的羞涩,眼神期待闪躲着,“我指的是孩子的事情,”
“什么孩子?”文诺诺再次掉线,眯眼问,“难道你有个孩子?姓林的,你把话说清楚,”
林渊无奈吐气,涩色全无,头埋在文诺诺肩头,“文诺诺,你就是故意的,”
“别想回避,”文诺诺大力捧着林渊垂下的脑袋,逼着他对视,问,“你是不是背着我生了一个孩子?快说!”
林渊双肘撑在文诺诺脑袋两侧,说:“你刚才说的,如果死了,钱没有孩子可以继承,你也没有名分继承,你忘了?”,
“我没有忘,我记得我说过,”文诺诺秀眉轻皱,脑子像是生锈的铁链艰难的转动,“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嗯,是事实,那我们生个孩子不就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了?”林渊看到文诺诺的眼中逐渐明亮的羞涩,顿时觉得有戏,乘胜追击,羞涩的问,“你觉得生孩子的过程,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
文诺诺脸蛋瞬间燥红,耳垂鲜血欲滴,结结巴巴说:“你、你无聊,松开我,”
“我很认真的,”林渊逼近,一本正经的说:“不如我吃亏点,让你欺负我,”
文诺诺垂眸,脸颊桃红,“你松开,我还没吃早餐呢,饿了,”
“我也饿,”
林渊拉上被子将两人盖住。
没一会儿,两人纠缠的呼吸充斥整个房间。
窗外的阳光照进卧室,玫瑰上的水珠晶莹剔透。
浴室传出呼呼的声响,文诺诺在林渊吹头发,林渊几次三番抬头。
她问,“你看什么?”
“看你,”林渊动情的说:“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吹头发,好开心,”
“以后我天天给你吹头发,让你天天开心,行吗?现在,低下你高昂的头颅,”文诺诺按下林渊的头,说:“你头发太多了,你这样抬头很难吹干,”
“好的,”林渊乖乖低头,“老婆,听话有奖励吗?”
“有,要特别听话才行,”
“奖励什么?”
“秘密。”
两人小学生式的对话结束后,下楼吃饭。
饭后,文诺诺对梁管家说:“梁叔叔,麻烦你帮我安排一辆车,我要出门一趟。”
“好的。”
“去哪里?”林渊紧张的问,“你不陪我去公司吗?”
“不去,我要去参加讲座,”文诺诺抢先一步按住林渊的嘴巴,“我要创业,你不许反对,”
“嗯~嗯~”
林渊点头,文诺诺满意的笑了,松开手,拉着他起身。
“好了,你快去公司,我一会儿也该走了。”
“你跟着我学怎么样?”林渊做最后一次挣扎,说:“我毫无保留交给你,包括我自已。”
“不,我要自已学,你不许再说了,”文诺诺推着林渊往外走,“再说这种话,以后我做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了,”
“别,我不说了,”林渊张开怀抱,“离别的抱抱,”
“嗯,这还差不多,”文诺诺抱住林渊,叮嘱,“别在背后搞小动作,不然我立刻修改计划,”
“不会的,我最听话。”
“好了,快去吧,”
林渊依依不舍上车,和文诺诺挥手道别,像是生离死别似的,文诺诺没眼看,笑得牵强。
送走林渊,文诺诺回房间收拾收拾去往讲座现场。
到场的都是富二代,有的是被家长逼着来的,浑浑噩噩习惯了,趴在桌子上睡觉,有的是来打发时间的,几位围在一起说八卦。
文诺诺戴着口罩,进门后,坐在角落里,长发盖着半张脸,没有人认出她。
她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做准备,旁边聊八卦的同学声音越来越多,突然的一声惊呼,文诺诺听到了冯宁的名字。
那人压低声音,嗓门还是大,说:“冯宁太可怜了,还怀着孩子呢,”
另一个人应和,“对啊,谁能想到遇到白眼狼呢,”
又有一个人说:“不过这个齐远还是有点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居然把冯家吃得死死的,”
那人说:“这你就不知道吧,冯家老两口都进了医院,昏迷呢,冯宁如果不是怀着孩子,恐怕她也要进医院,”
另一个人纳闷,问,“他为什么这样?冯家哪里对不起他?”
一人急急压低声音,往圈子里靠,说:“我听说是他们家之前造的孽,”
几人大惊失色,嘀嘀咕咕,什么也没说明白。
教授站上讲台,自顾自开始讲课。
文诺诺试着认真听课,但冯宁和齐远的事情扰乱了她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