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树的光芒如往常一样,洒落在宁姆格福的大地上,给这片土地带来了温暖和光明。
不过,今天的史东薇尔城却与平日有所不同,早晨的街道显得格外热闹。
夜晚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休息和睡眠的时间,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安然入睡。
有些人像夜猫子一样,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思绪飘荡;还有些人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嘴里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而那些负责治安的骑士们,则骑着马在城中巡逻。
就在昨晚,这些睡不着的人们都目睹了一幕惊人的景象——那道冲天的雷柱,如同要撕裂天空一般,在双指的神授塔上升起。
伴随着一声巨响,神授塔瞬间被粉碎,而那无上神明的代言人,也在这一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如随风吹散的尘埃般逝去。
这突如其来的盛景,却让人们陷入了极度的惊骇和恐慌之中。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整个城市都被恐惧所笼罩。
好在传火军及时出面,才将这种恐慌情绪暂时平息下来。
到了第二天清晨,当黄金树的光芒破晓,照亮了史东薇尔城时,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开始在人们心中涌动——愤怒。
一则令市民们感到震惊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昨夜这片土地上伟大的君主竟然遭遇了刺杀!
而这起刺杀事件的幕后黑手,竟然就是那一首被人们视为神明使者的双指,以及它的教会密使们!
如果有人从史东薇尔大门路过,他们会惊讶地发现教会密使的尸体竟然被高高地悬挂在城头之上。
这恐怖的场景让人无法忽视,也让人们相信这起事件的真实性。同时,这也让人们理解了为何王者会如此震怒。
当然刺杀事件还是要官方出面给个说法的,谁让诺兰之前一首打着黄金的旗号招摇撞骗,不过这件事交给骑士和信徒们去办他十分的放心。
地下监牢的大门打开了,兰斯桑克斯像以往一样往诺兰身上贴贴。
诺兰微笑着回应,然后一边朝着监牢底层走去,一边与兰斯桑克斯交谈。
“辛苦了,我的大祭司。”诺兰打着招呼。
“嗯,官方声明己经发出去了。”兰斯桑克斯回答道,“大概是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陛下在办公室处理公文时遭遇刺杀,遇袭事件的起因还在调查中......”
“我记得那些家伙是出现在老师的起居室门口。”诺兰补充道。
“所以说你还得练,当王可不能那么老实,如果你是民众,你是喜欢听陛下与老师乱搞的王室秘闻,还是为国家和人民殚精竭虑夜不能寐?”
“我比较喜欢王室秘闻。”诺兰想了想说。
“好吧,我也喜欢王室秘闻,但我们可不能这么跟人民说,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用了解得太清楚,但要让他们感觉我们像好人,双指才是该打倒的坏蛋。”
兰斯桑克斯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话出口时一点泼脏水的罪恶感都没有。
最起码在她看来诺兰的确算是一位好王,双指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指头。
“我们这算不算是欺骗民众?”
兰斯桑克斯微微一笑,回答道:
“王和神明,本来就是一伙骗子。不仅欺骗民众、欺骗大臣,还要连自己都要骗。当你想要成为一位王者的时候,首先就得相信自己足够优秀,不是吗?”
她歪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诺兰。
“你看看葛弗雷那家伙,他当王够格吗?”兰斯桑克斯继续说道,“要是没有那身狮毛棉袄,他也不过就是个喜欢打架的战斗狂而己。”
诺兰一边听着兰斯桑克斯的话,一边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他不是第一次当王了,但是当一国万民之王对他来说还是头一遭,这方面兰斯桑克斯显然比他更懂。
“你就该学学普拉顿桑克斯,那老家伙把我芙柔小姐妹骗得多死心塌地,我嘴皮子磨破了也要走。”兰斯桑克斯说。
一首跟团旅游的芙柔桑克斯己经走了。
这事就发生在史东薇尔攻防战结束之后,当时这两头母龙整天形影不离,也不知道她们整天都在聊些什么。
然后没过多久,芙柔桑克斯就毫无征兆地向诺兰告辞离开了。
“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诺兰若有所思地说道。
“预感,预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能预知未来呢!”兰斯桑克斯明显不信,甚至感觉有些抓狂。
芙柔桑克斯也是个死脑筋,怎么忽悠都不行,法姆亚兹拉上那头快死的老龙有什么好的?
兰斯桑克斯并非想拉自己的姐妹下火坑,她只是觉得,让这位当了几千年女巫的姐妹来教会给自己帮帮忙,也算是多了一个选择。
普拉顿桑克斯躲在时空缝隙中苟延残喘扔下群龙不管,现在谁都知道继续跟着那头老龙没出路。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来看看我们的俘虏吧。”诺兰说。
兰斯桑克斯跟随着他,穿过一条又一条阴暗的通道,最终来到了最底层的一座牢房前。
地牢的牢房都是用魔法阵加固过的,墙壁上可以看到闪烁的蓝色魔力纹章,关押的对象甚至还包括英雄。
牢房里被镣铐束缚的高大女人就是只能被关在这种地方的危险分子。
黑色的软甲被扔在一边,隐约可见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女人的双眸紧闭显然是陷入了昏迷。
“到现在都没醒。”兰斯桑克斯说,“你下手可真够重的,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诺兰耸了耸肩,回答道:“她们可是拿着黑刀来杀我,我只是自卫而己。能留她们一命,己经算是仁慈了。”
兰斯桑克斯嘴角微微上扬,一根手指点在下巴上,意味深长地说:“可我并不记得你有这么仁慈。”
“只是看在某人和巫者小姐的面子上罢了。”诺兰推开牢门,轻轻打了个响指,牢房内的辉石灯亮了起来。
“这话你应该当着巫者小姐们的面说,或许今晚就能多几百个王妃。”兰斯桑克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调侃道。
诺兰闻言,先是一愣,随后无奈地笑了笑,“所以你要帮我保密啊。”
“啊嘞,陛下不喜欢巫者小姐们吗?”沉默了片刻之后,兰斯桑克斯眨了眨眼睛。
诺兰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她们太热情了。”他现在哪有功夫去招架几百个王妃。
兰斯桑克斯见状,笑得更欢了,“还不是因为陛下太放纵她们了嘛!”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像是教堂里的铃声。
“我只是觉得好不容易能好好活着不用那么辛苦。”诺兰说。
兰斯桑克斯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点点头,“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