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之所以会花时间搬迁宗门,不止是为了躲七宝琉璃宗。
的确,因为用武魂发誓,一旦唐三建立宗门,必成为七宝琉璃宗的附庸,但骄傲如唐三,怎么可能让别人掌控自己的命运,哪怕唐三是为了日后攻打武魂殿,也不想让七宝琉璃宗掌握主动权。
所以才会选择把宗门移到如今的敏之一族驻地。
虽然白鹤的敏之一族穷的都快当裤子了,但泰坦说过,白鹤最好面子,所以他的驻地,肯定比力之一族好,唐三也是采纳了泰坦的建议。
同时,戴沐白那边也传来消息了。
自从知道唐三拿到了下四宗的位置之后,再加上拿到了神考,通过了地狱路,戴沐白的信心可谓是愈发的膨胀。
神考的选拔极为严苛,能够参与之人,无一不是当世天才中的翘楚。
唯独戴沐白这个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在神考和加持下,修炼天赋那是蹭蹭往上涨,这才一年不到,就已经是魂圣了。
所以在戴沐白的邀请下,唐三才决定将宗门搬进星罗帝国。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搬进星罗城,主要还是防戴沐白。
他现在只是邀请,本人连太子都不是,唐三怎么可能“信任”他?
只有完完全全有利用价值的戴沐白,唐三才会选择他成为自己进入星罗帝国的桥头堡。
不过现在看来,宁风致这家伙,还是把计划打乱了不少。
如果楼高在的话,凭借他的能力,再加上自己对孔雀翎、佛怒唐莲这两件东西的理解,制作起来倒是可以事半功倍,但没有了楼高的协助,那唐三只能一点点来,意味着自己要花更多时间在锻造上。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材料。
他给思龙的清单,造普通暗器还行,排名前三的暗器,那些材料本就难寻,来庚辛城就是碰碰运气。
“泰坦爷爷,先到处逛逛吧。”唐三略带疲惫的说道。
要是宁荣荣还在就好了。
七宝琉璃塔的鉴宝能力,在这里一定能发挥用处。
泰坦握紧拳头,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少主,难道我们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能怎样,人已经跑了,就算去追,宁风致旁边,要么尘心要么古榕,我们现在没有高级的暗器,根本不是那两人的对手。”唐三缓缓闭上眼睛。
他现在只能祈祷宁风致没有那么快得到银母了。
其实说实在的,楼高跟莱欧斯利走,另一大原因就是提高铁匠在斗罗大陆人心中的地位。
无论多么出色的铁匠,他们铸造的防具也仅仅能够抵挡魂帝级别的攻击。
至于更强大的装备?
暂时找不到,或者说,曾经可能存在过,但现在实在是太稀罕了。魂帝级别的防具在真正的强者眼中,几乎毫无价值。
所以啊,武魂才是魂师的真正根本,几乎没人会想着依赖武器或防具来增强自己的实力。那些东西,跟自身的武魂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完全没有必要去装备。
随着魂导器的不断发展,铁匠的地位才如同潮水般上涨,尤其是当机甲和斗铠相继问世后,铁匠们更是如鱼得水。
就像楼高的八宝如意甲,宁风致自然是知道这个东西的,但就只能防魂帝的防具,就算做得再好,那又能怎样?
唐三的暗器图纸,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而莱欧斯利的锻造手法,让楼高感觉,只要能学会,锻造技术上去了,那造出来的东西,是不是能让魂圣、魂斗罗,甚至是封号斗罗眼前一亮?
到时候,铁匠的地位,应该会提高一些吧?
所以,楼高和莱欧斯利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铁匠协会需要提高地位。
······
不过等回到天斗城的时候,又一则消息,让宁风致感觉有些猝不及防。
一名七宝琉璃宗的弟子已经在天斗城门口等候了许久。
“什么事,慢慢说。”宁风致看着眼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弟子,有些不悦。
怎么说他们七宝琉璃宗现在也是上三宗之首,这么忙急忙慌的像什么样?
尘心也是从魂导器里取出一壶水,递给面前的弟子。
“多,多谢长老。”那名七宝琉璃宗的弟子接过水壶,急切地喝了几口,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随后迅速整理了自己的仪态。他抬头看向宁风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焦虑。
弟子深吸一口气,语气急促:“宗主,大事不好!刚刚收到消息,武魂殿突然宣布将对各大势力进行巡查,要求所有宗门在一周内提交详细的宗内成员名单和资源清单,否则将被视为敌对行为!”
宁风致站在天斗城门前,秋风拂过他的长袍,带来一丝凉意。他的面容依旧沉稳如常,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动摇他的心神。然而,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在此刻微微眯起,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尘心皱眉,目光转向宁风致,语气低沉:“武魂殿的动作未免太快了。”
“这是要逼所有人亮底牌啊。”
宁风致摸了摸下巴,神情略显凝重。
不仅要上报,武魂殿还要审查,这明显就是想要从这些报告中找出一些端倪,然后逐个击破。
“回去,通知所有人,准备应对武魂殿的审查。”宁风致的语速明显加快了几分。
“是!我这就去传达!”七宝琉璃宗的弟子闻言立刻点头应下,继续说道,“宗主,还有一件事。”
“说。”
“雪夜大帝宣布退位,太子雪清河将于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那弟子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所以就没有特别提醒。
“清河要登基?”宁风致对于这个消息有些意外。
雪夜可是个权欲很重的人,这些年要不是身体不行,也不会放权给雪清河,但要是说退位,那绝不可能。
就连宁风致都知道,雪清河处理的政务,小事还好,大事只要雪夜不拍板,那都是作不得准的。
“行了,我知道了。”宁风致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