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手上的力道,由最开始的猛烈强度,慢慢变得轻柔起来。柳茹菲也没感觉到疼痛了,反而像是有一股暖流,从楚飞的手中进入她的体内。其实柳茹菲这种感觉没错,楚飞的手掌心,真有一股暖流输入柳茹菲体内。这是楚飞修炼出来的气息。楚飞被师父带走之后,跟着师父修炼国术。华夏国是个尚武的国家,武术,也是国术。国术修炼,分为淬体、明劲、暗劲、化气等境界。淬体,就是淬炼身体,是练武功的基础。明劲,就是修为提升,有了劲力,就类似于大家说的练气功。暗劲,是指修武之人可以娴熟地隐藏劲力,收放自如,其实就是练气功练习到了一定境界。化气,那是传说中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达到化天地之气用来修炼武功,楚飞曾经就怀疑化气这种修为,是吹牛b的,被师父教训了,师父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能理解不能接触的,不等于就不存在。温暖的感觉,袭遍全身。柳茹菲感觉到特别的宁静自然。她浑然忘了,带给她这种温暖舒适感觉的人,正是她最讨厌的楚飞。柳茹菲最近太累,公司的业务太多,加上她又遇到好几次危险,有一次差点被绑架,今天早上还差点被包裹炸弹伤害,她的神经,随时都绷得紧紧的。现在,体内的寒气被楚飞驱除,她暂时忘记了劳累和疲惫,身体得到了放松,她直接靠在楚飞的身上,睡着了。柳茹菲呼吸匀称,匍匐在楚飞身上。看着这小妞就这样睡着了,楚飞不忍心打扰她。这小妞,最近是有多累多疲惫啊?她的睡相,很不雅。她像一条八爪章鱼一样趴在楚飞身上睡着。她的嘴角,流出了口水。要是公司的员工,知道他们的傲娇总裁睡在楚飞的身上,那不得对楚飞有多羡慕嫉妒恨。楚飞无聊,拿出手机玩。看着柳茹菲这慵懒如小猫的睡姿,楚飞好奇心起,他拍了几张柳茹菲在他身上熟睡的照片。过了一个小时,柳茹菲悠悠醒来,睡眼惺忪。“啊,我……我睡着了?”柳茹菲还恍恍惚惚的。“恩,老婆,你刚才睡着了,我没忍心打扰你,你睡得好沉啊,口水都流在我身上了。”楚飞指着被打湿的衣服,说道。“我……我在你身上睡的?”柳茹菲突然睁大眼,清醒了过来。“对啊?”楚飞点头。这小妞,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刚才睡得可香呢。“天啦……”柳茹菲崩溃。她怎么就睡着了。还是在这混蛋身上睡着的。柳茹菲马上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衣服还完完好好的,柳茹菲才放下心来。柳茹菲还是有些担心,问道:“混蛋,刚才我睡觉的时候,你没有占我便宜吧?”我去,楚飞郁闷,老婆对他的偏见是有多大,把他当啥人了?“我能占你啥便宜?你是我老婆,我要占你便宜,也不会趁你睡着的时候!”楚飞说道。“哼,谅你也不敢。”柳茹菲嗔道。说完,柳茹菲就去浴室洗澡去了。洗了澡出来,看到楚飞正拿着手机,很认真地看着,那表情,相当怪异。柳茹菲好奇心起,这混蛋,不知道在看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柳茹菲蹑手蹑脚地走到楚飞的身后。看到楚飞在翻相册,而相册里面的照片,居然是她刚才在他身上睡觉的画面。“混蛋,把手机给我……”柳茹菲爆喝一声,伸手就朝楚飞手上夺去楚飞突然起身,转移了位置。柳茹菲扑了个空,她因为心急想抢手机,结果没站稳,人直接从沙发上翻了过去。还好她家的沙发宽大,她没有摔倒在地上。只是,她穿着睡衣,这么翻倒在沙发上,淑女形象,是全毁了。柳茹菲站起来,跳下沙发,继续朝楚飞抓了过去。楚飞不动,他把手举得高高的,柳茹菲踮起脚尖,也抓不到手机。“混蛋,把手机给我。”“不给。”“快给我,把照片删了。”“不删,坚决不删。”楚飞才不会这么傻,这是他好不容易拍摄到的老婆最可爱最萌萌哒的样子,可不能删了。留存着这种照片,手里也多了个砝码。“要怎样你才删?”柳茹菲抢不到手机,她干脆不抢了。“你给我捶背揉肩,我就删。”楚飞坏笑道。“去死!”柳茹菲抬起膝盖,朝楚飞腹部顶过去。“我去,太暴力了。”楚飞飞快遁走。“混蛋……”柳茹菲银牙紧咬,还好楚飞拍摄的照片只是她睡觉的时候留着口水的那种照片,好在这混蛋没有丧尽天良,没有做更过分的事情。柳茹菲气冲冲地来到她的房间,给康丽丽打了个电话。“柳总。”这么晚还接到柳总的电话,康丽丽受宠若惊,又有些紧张。“康经理,你们部门今天新来的楚飞,怎么样?”柳茹菲问道。“柳总,楚飞啊,还好……”作为市场部经理,深谙办公室政治,康丽丽暂时还拿不准楚飞和柳茹菲之间的关系,便用一个最中庸的回答。这么晚了,柳总打电话来,直接问楚飞的情况,到底柳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康丽丽得静观其变。在公司,就是这样,要步步为营,走错一步路,毁掉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前程。“康经理,我不需要你模棱两可的回答。”柳茹菲冷冰冰地说道。“柳总,这人目无规矩,没有任何组织纪律性,上班给同事讲荤段子,不服从管理和调配……”康丽丽如实汇报,她捏了一把汗,也不知道这样回答,会不会是走错了,如果柳总是要关心楚飞呢,那她就搞错了意思。“恩,很好,很好……”柳茹菲说道。柳茹菲这两个“很好”,吓得康丽丽心里一紧。糟了。柳总这是啥意思?难道我真的说错话了?接着,柳茹菲说道:“康经理,把这人看紧点,我们公司,不养闲人。”“柳总,我明白!”听到柳茹菲这话之后,康丽丽才彻底放下心来,原来柳总是真不喜欢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