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御琛皇四子,母亲是当今皇后,不过是继皇后。
太子的母后先皇后病死后,她以贵妃之尊成了新一任的皇后。因为这个原因,原本算庶子的晏御琛成了皇上嫡次子,也是被朝廷上下最看好的皇子。
他本人文韬武略,礼贤下士。外祖家是文人世家。外祖父乃是帝师深得皇上敬重,大舅舅是国子监祭酒,文人学子的人脉极广。整个一家子,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因此,暗中支持晏御琛上位的文官极多。
太子跟他正好相反,文官中积累不多,反而武将多拥护者。
太子晏御贤虽然母亲早亡,但因为是嫡长子早早便被立为储君,为人资质平平不上不下,胜在拥有一颗憨厚仁义之心。祖父是武将,一直驻守在夔龙国南部,被皇上封为镇南大将军。可见其不可撼动的地位。
因此,太子的地位暂时也是稳稳的。
晏御琛精于算计野心极大,自认更适合做储君,所以背后各种小动作暗算这个太子哥哥。
可惜啊,太子像是天命附体,虽然谋略不足,但大多时候都能避开劫难。
晏御琛深知父皇之所以一直不动太子,正是因为忌惮其外祖武将的能力,于是也将目标放在武将上。正在京城几家中扒拉,看有没有合适的联姻对象。
而威远侯府的新秀,在五军营任副指挥使的大少爷裴凌岳,便是他拉拢的对象之一。很想将自家表妹嫁给他。这不,在他有意结交下,俩人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家中侍卫去报丧,正好被他知晓,于是十分积极的陪着来了。想说上炷香就走。
哪曾想,却有缘一见这样的绝色佳人。很有种一眼万年,一见钟情的惊艳感。
不待多看,侯爷和大老爷等男客知道这位来了,无不匆匆赶来上前各种行礼寒暄。
他也回礼,一顿安慰之词,“本王听闻此噩耗,痛心疾首。令郎早年跟我同在国子监求学,有同窗之情,英年早逝,实乃憾事。还望侯爷跟工部左侍郎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莫要过度哀伤,以免伤了身子。”大老爷在外领工部左侍郎的官职。
“就让本王为凌峰上香奠酒送他一程吧。”
说完,故意忽略旁边专门递香和酒盏的小厮,转而冲着垂手而立的苏糯糯去了。苏糯糯懵逼,本来在偷瞄这位风度翩翩的假面大帅哥呢,哪曾想人家奔着她来了。
她立即反应,为免失礼马上到供桌前,执起点燃的香递过去,低垂头,“王爷请~”声音娇滴滴,婉转幽柔,如涓涓细流般淌入人心。
晏御琛更加中意,明明根据站位已经猜出女子身份,偏故作惊讶,转向侯爷裴靖拙,“哦,侯爷这位是...”
问话就问话吧,接香的手指不经意触碰了一下苏糯糯的手。苏糯糯想,身为皇子,应该不至于是个孟浪的登徒子。因此没多想。
裴靖拙没看到这细节,忙回答,“乃凌峰的妾室。”连姓什么老头也不知道,忽略的彻底。
这话,让晏御琛心里闪过势在必得,果然跟自已猜的一样。狭长的丹凤眼快速的瞥了一眼苏糯糯,不是正室就好。妾室,只要没有子嗣,用点手段是可以买卖的。
这是他的想法,而听到‘妾室’二字的裴凌岳可就不那么好受了,能被祖父承认身份,说明她已经怀上了。心如刀割,他就这样错过了吗?
军中半个月,原本还有幻想的。
英雄爱美人无可厚非,何况刚尝到甜头血气方刚的男人呢。
晏御琛手举香三鞠躬后,回身朝着苏糯糯讨酒。苏糯糯将酒盏递上,手指再次被触及到,她眸中划过惊讶,一次,她可以理解是尺度没掌握好。可连续两次,她就不能不多想了。
古代的皇子自小学习礼仪,怎么会连续犯这种低级错误。
再看其他宾客都是从小厮手中接东西,她的猜测就更加得到印证。喵的,他在勾引她。
心机帅哥,还是王爷之尊,默默启动【男士贞洁检测系统】,OK,还是洁的,不知道后面有没有机会攀上总比个侯府的小妾强。
胡思乱想之际,头顶传来温润的声音,“如夫人,节哀顺变。”如夫人,一般人不会称呼。他这么做,也不知道是想表达跟府上的亲近关系,还是在强调苏糯糯小妾的身份。
苏糯糯不懂古代这些自然不会细想,客气躬身行礼后,让开地方请晏御琛离开灵堂。
接着,便是祭奠完的裴凌岳。他路过她的时候,没有说弟妹或者如夫人节哀顺变什么的,俩身份他都不想承认。
顿了一下,直接走过。
一行人送晏御琛到前院后,他就委婉让人回去了,只留好友一人,“你二弟不是久病缠身嘛?怎的身边还有女人?”
裴凌岳此刻特别不想外人有误会,解释道,“那是祖父说与旁人听的,这女子跟我二弟并无关系。只是买来冲喜而已。我也不大清楚为何要这么介绍。大概,是不想我二弟名下太单薄吧。”
晏御琛心下一喜,“原来如此。”那岂不是弄到手更容易了。
为了稳妥,他试探,“这样的姿色做下人可惜了。”
裴凌岳被说蒙了,“下人?王爷何言是下人?”
晏御琛说的理所当然,“既是假的妾室,你二弟一死自然要当丫鬟使唤,那不就是下人吗?”
怕被对方看出心思,晏御琛没再纠结了,拱手,“凌岳你也节哀顺变,照顾好自已。多歇息几日再回军营也无碍。你上司那里我自会打招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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