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易中海向他透露的信息令刘海中心底的那份渴望变得更加迫切。
这赵国生平时几乎连话都说不利索,怎能达到进厂办工作的标准?
到底凭什么能够做到这一步?
此时,刘海中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几乎因为过于强烈的情绪波动而失神,身体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自已。
对于赵国生的这次飞黄腾达,刘海中不仅感到无比震惊,还深深地觉得不公,乃至萌生了一种被侮辱与被 ** 的感觉。
事实上,就连作为四合院老大,向来说话算数的易中海,内心也颇为不适。
他记得以前自已在四合院中的威信无懈可击,但现在院内的事务渐渐出现了超出自已控制范围的情况。
“一大爷,二大爷,咱们慢慢聊,我得回去了。”
赵国生笑了笑,接着便推车离去。
眼看着赵国生的身影从中院渐渐远去,刘海中心急如焚地问道:“一大爷,你说说这赵国生,咋就混上了办事员的位子了呢?”
易中海的面色也不甚好,“我哪知道这些?今儿个去厂房办手续,无意中看到他在那。”
至于他手下的小兄弟在盖章这件事上遇到了麻烦,则是只字未提。
这种连他自已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又怎么对得起“老大”
的称号?
此时,刘海中的神情显得十分低落,犹如身体里的活力被抽干了一样。
他心中满是对赵国生能转到工厂办公区工作的羡慕,自已为何不能如此呢?想来明日一早定要去工厂的办公室找胡主任说说情,上回帮了胡家一个大忙,现在也该是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或许能把自已的工作地点也给调过来。
而此时,赵国生心里乐开了花,先前大伙那羡慕的表情,他可都尽收眼底了。
回到家门前,赵国生把车子放下,嘴里哼着曲儿就进屋了。
“爸,您这是碰上啥喜事了?”
沈星看到父亲开心的模样,笑吟吟地问。
“你猜猜!”
赵国生故作神秘地答道。
“是不是晋升为二级电焊技师了?”
谁知赵国生竟摇了摇头,回应道:“没有呢,那次评定我都缺席了。”
这可是让沈星吃了一惊。
既然没参加评选,那么,赵国生仍然是个一级电焊技师不成?
如果是这样,他又何德何能在别人面前扬眉吐气呢?然而看了父亲的表情后,即便是沈星这位善于察言观色且颇有心思的年轻人,也无法参透其中缘由。
沈星对时代规则的了解使他并没有立即联想到赵国生是否转到了工厂办公室任职这样的可能性。
在缺乏人际脉络支持下,一个普通工人获得这样的机遇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猜不出来了,爸!”
沈星无奈道。
见连一向机敏的儿子都未曾猜透,赵国生脸上的骄傲之情愈发浓厚。
连一旁的妻子刘秀英也是满脸好奇地看着丈夫,自从进屋开始赵国生便始终面带笑意,显而易见遇到了令他愉悦的事儿。
这时,赵国生更是得意洋洋地宣布:“我已经被胡主任调到工厂的行政处了,担任七级办事员,月薪也提到了三十七块五呢!”
“什么?真的假的?这回你真是成了‘干部’?再也不需要去车间干活了?”
听到这番话,刘秀英惊讶地叫出了声。
“那当然!”
面对继父这份突如其来的喜讯,沈星虽然也为之欣喜,但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按常理来说,如果未来赵国生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工厂办公室的一员,那么他绝不可能如同电视剧中那样,在那个老旧四合院里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
剧情的发展肯定会因他的存在而产生一些波澜。
然而眼前的情况完全超出了常规剧本,赵国生既无权无势,也没有背景,如何会平步青云?唯一的可能性在于——自已来到这个世界后引发了一种蝴蝶效应。
沈星感到困惑:自已在这儿并未做出过多少影响大局的行为,到底是因为何故促使了赵国生职位的大变动?
突然间,沈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或许,除了四邻八方的帮助外,唯有与他们家有些渊源的人能够为赵国生铺平这条道路。
这便是社区里的民警路娟、居委会干部王德明以及街道办事处的王书记等。
会不会正是这些人向钢铁厂的管理层通了关系,才促使了赵国生的成功转型?随着沈星进一步深思熟虑,这个猜测逐渐变得越来越可信。
因为除此以外,实在找不出任何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好极了!”
刘秀英感叹道,从此以后,你就不再受苦受累地在车间奔波,终于可以在宽敞舒适的办公室里工作了。”
赵国生感叹地说:“没错!车间的这些活计,主要由我们这种一级、二级的焊工来做,每天下班后,眼睛都看不清楚,得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
在当时的职业健康意识还未形成,但沈星深知这一行的职业风险,尤其是在电焊工作方面。
即使戴有焊接防护面具,长时间的焊接作业仍可能对眼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许多电焊工会因此视力早衰,严重者更可能患上眼底黄斑病变。
现在的赵国生还处在四十余岁的壮年期,及时关注和保护眼睛还来得及。
尽管他的眼睛已经有些磨损,但幸好尚未造成严重影响。
这时,沈星心中的那个声音也如约而至。
“提示音:触 ** 节‘赵国生晋升’,获得随机白色条目[兢兢业业]。”
“再次提示:若拥有同级别条目两个或更多,宿主是否考虑进行合并?”
但沈星选择了暂时不合并,觉得这样可以给夜晚增添更多的乐趣!
听到消息的刘秀英情绪几乎沸腾起来,眼泪在眶内打转。
曾经,她认为生活就这般波澜不惊,夫妻二人每月赚点糊口钱就足够了。
短短一个月,生活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儿子的到来、丈夫收入的提高,以及被安排到一个更为体面的工作环境中服务。
她突然觉得,这世界原来充满了希望与光明。
此刻的赵国生心情也如他的妻子一般激动不已,多年的压力仿佛随风而去,心头豁然开朗。
“秀英,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些猪头肉?”
刘秀英回应道,“有的,是前几天买来的,我把它藏在门外的雪地里了。”
“把它刨出来吧!我打算用一半来下酒,剩下的则做成菜给星星。
再来,把几年前我珍藏的那瓶西凤酒取出来,今晚要好好庆祝一番!”
刘秀英微笑着点了点头,“都依你。
不过明天还要上班,可不能贪杯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我自已的酒量我自已有数。”
于是,赵家弥漫着一种欢庆的气息,就连沈星都似乎能听见背景音乐中播放的是“今天是个好日子”
。
关于赵国生调至厂机关的消息很快便在院子里传遍。
在一个几乎没有秘密的小社区里,像这样的大事自然难以隐瞒。
闫埠贵,身为三房的一位长辈,同时也是一名小学语文教师,尽管他只是一位普通的知识分子,并非真正的社会显赫,却依旧以书生自许。
即便是在放映员许大茂或是厨师柱柱这样的体力劳动者面前,他也感到自豪。
然而他并未预料到,未来这些自命不凡的所谓文人,将成为“臭老九”
,受到批斗与压迫。
当得知赵国生职位升迁后,闫埠贵推了推眼镜框,思索着:“我们这里又有一位同志升迁到办公室,不知道老尹和老刘会怎么想?”
“爸爸,赵国生那个人一直都很低调,想不到会平步青云到工厂机关去了,是不是他背后有不简单的背景关系?”
儿子猜测道。
想了半天,闫埠贵依然不得其解,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清楚。
我没有听说过关于赵国生有什么显赫的亲友团的消息。
但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让人侧目,他跟警务处和街道都打交道不少。
或许,他确实有着一定的门路,以后对他还是少点招惹的好。”
而在四合院中间的房子,柱柱请了三天假期养病,现在他的身体也有所好转。
连着躺了三天的床,好不容易出门透口气,秦淮如便听到了关于赵国生的消息,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的神情变得有些消沉,因为别人家的赵国生都已经进了办公室工作,而她却依旧没有被评为一级技术工人。
贾张氏原本还想对她唠叨一番,可现在满脑子都是赵国生升迁的事情,自然也没工夫去抱怨媳妇了。
“这赵国生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怎么会是他进办公室呢?”
话音刚落,贾张氏心头似乎有了一个念头。
既然赵国生能够去办公室任职,凭什么秦淮如不行?
她转头看了看门外正独自抽闷烟的傻柱,开口问道:“傻柱,你说你和杨厂长关系怎么样?”
傻柱直起身子,一脸骄傲地说:“那当然不错啦!杨厂长特别喜欢我给他做饭,还请我和他同桌喝酒,这样的关系你说好不好?”
讲到这里时,傻柱不经意间看了秦淮如一眼,突然回想起了某夜那壮观的一幕,感觉某个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