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站在便利店门口，手中紧握着承载着“小心他”三字警示的叶子。她深吸一口气，把叶子塞进口袋，转身对周婧说：“走吧，我需要去一趟动物收容所。”
周婧挑眉：“你不是刚从仓库回来？”
“没错。”林夏点头，“但那里只是冰山一角，我感觉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一切，而且……他们盯上我了。”
周婧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行，我陪你去，顺便看看能不能调取周边监控。”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便利店，那个戴墨镜的男人依旧站在街角，像根钉子似的不动不摇。
林夏低声嘀咕：“这年头当反派也这么敬业吗？”
周婧轻笑：“你要是被绑架了，记得给我发个鸽子短信。”
“没问题。”林夏翻了个白眼，“不过我怕鸽子也会被黑进系统。”
她们一路没再说话，首到抵达城南的流浪动物收容所。这里环境简陋，但干净整洁，几只猫狗懒洋洋地晒太阳，见人来了也只是懒洋洋地瞥一眼。
林夏蹲下来，伸手摸了摸一只三花猫的脑袋，小声问：“最近有没有看到奇怪的人？”
三花猫眨眨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说：“有啊，前几天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来过，说是志愿者，结果转了一圈就走了。”
林夏眼神一凝：“你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
三花猫皱眉想了会儿：“个子不高，戴着口罩，身上有一股怪味，像是消毒水混着臭鸡蛋。”
“喷雾剂残留。”林夏低声道。
她继续走访了几只猫狗，得到的信息大致相同：一个神秘人物、黑色外套、奇怪气味、停留时间短、没有互动。
“看来他们是刻意避开接触。”林夏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不想留下线索。”
周婧一边记录一边问：“你觉得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林夏沉思片刻：“他们在测试什么，或者……控制什么。”
“你是说，这些伤人事件并不是偶然？”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不是。”林夏摊手，“如果他们只是随机袭击，不会特意掩盖痕迹，也不会安排人跟踪我们。”
周婧皱眉：“可动机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夏没回答，而是掏出手机给老金毛发了条语音：“喂，老头，你还记得那晚闻到的气味吗？”
语音很快回过来，老金毛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当然记得，那味道就像……腐烂的树叶泡在机油里。”
林夏眼睛亮了：“我知道了！”
“知道啥？”周婧一脸懵。
“这是一种化学物质混合后的气味。”林夏兴奋地说，“某些非法实验中才会用到的东西，比如神经抑制剂、情绪操控药剂之类的。”
周婧脸色变了：“你是说……他们在拿动物做实验？”
“很有可能。”林夏点头，“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夏和周婧兵分两路，一个继续和动物沟通，另一个则调阅附近医院近几个月的动物咬伤病例。
林夏找到了一只曾在案发现场附近活动的老鹰，它平时喜欢站在高处观察动静，记性也不错。
“那天晚上，我在树上休息。”老鹰眯着眼回忆，“突然听到下面有动静，低头一看，是几个人围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大狼狗。”
“他们做了什么？”林夏追问。
“一个人拿着喷雾瓶往狗鼻子上喷，另一人拿着注射器，好像在采集血液样本。”老鹰顿了顿，“那只狗一开始很暴躁，后来就……安静了。”
林夏心头一紧：“你是说，那只狗被控制了？”
“差不多吧。”老鹰点点头，“然后他们抬着笼子走了，还往树林深处去了。”
“树林深处？”林夏重复了一遍，立刻联想到之前麻雀报告的那个聚集点。
她立刻联系了周婧：“喂，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周婧的声音传来：“最近三个月，全城共有十七起类似案件，受害者都是流浪动物，咬伤情况相似，但都没有目击者。”
“现在有了。”林夏语气坚定，“我刚刚从老鹰那儿得知，那些人不仅在现场投放药物，还在进行某种实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周婧开口：“所以你怀疑，这是一个组织的行为？”
“百分百确定。”林夏说，“而且这个组织可能己经在城市边缘地带建立了据点。”
“我要向上级汇报。”周婧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林夏挂掉电话，抬头看着天边飞过的乌鸦，忽然想起那句“小心他”。
“你们谁认识戴凤凰纹身的人？”她随口问了句。
周围一片寂静，几只麻雀扑棱着翅膀飞开，一只野猫缩了缩脖子，低声说：“别提那个人……他会杀猫的。”
林夏愣住：“你说什么？”
“他是‘夜枭’的人。”野猫声音发抖，“专门抓猫狗去做实验，听说还卖器官。”
“夜枭？”林夏喃喃自语，“听起来像个组织名。”
她立刻掏出小本本，在最新一页写下：
“夜枭组织——非法动物实验、贩卖器官、情绪控制技术”
她正准备继续追查，手机震动起来，是周婧的消息：
【警方己锁定疑似目标区域，需进一步确认是否涉及刑事案件。】
林夏回复了个“OK”，然后看向收容所角落里的一只瘸腿老狗。
那是她最早建立信任的流浪狗之一，也是第一个告诉她“不能说太多”的家伙。
她走过去，蹲下身：“你知道多少？”
老狗叹了口气：“比你想的多得多。”
“那为什么不早说？”
“因为说了，你就活不了几天。”老狗舔了舔自己的伤口，“夜枭不是普通的坏人，他们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林夏皱眉：“更大的势力？”
老狗缓缓点头：“凤凰男只是他们的棋子，真正的幕后……没人见过。”
林夏心中警铃大作，她终于明白，自己这次惹上的，不只是几个街头混混，而是一整个潜藏在黑暗中的庞大网络。
她握紧拳头，低声说：“那就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厉害。”
老狗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你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林夏站起来，拍了拍裤子：“走吧，我们该去找周婧了。”
她刚迈出一步，忽然听见头顶一声鸟鸣，抬头一看，是只信鸽落在电线杆上，嘴里叼着一张纸条。
她走过去取下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句话：
“凤凰男今晚要见一个人，地点：城西码头。”
林夏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看来，剧情要加速了。”
她把纸条折好塞进口袋，回头冲老狗眨了眨眼：“等我回来，请你吃肉骨头。”
老狗哼了一声：“别把自己搭进去就行。”
林夏摆摆手，转身跑出收容所，风卷起她的马尾，像一面飘扬的小旗。
而在她身后，那只信鸽悄然展翅，消失在黄昏的云层中。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台电脑屏幕正闪烁着她的照片，旁边一行字正在不断滚动更新：
“目标：林夏，能力：听懂动物语言，潜在威胁等级：极高。”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把她带回来，我们需要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