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吹拂着刘备营寨中的帅帐。帐内灯火通明,刘备正与关羽、张飞议事。与白日里送别简雍时的“忧心忡忡”不同,此刻的刘备,眉宇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松。
“大哥,宪和先生此去曹营,真能让曹操轻视我等?”张飞瓮声瓮气地开口,脸上带着几分不解和担忧。他始终觉得,派人去曹营示弱,有些憋屈。
刘备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才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翼德,为兄知你心有不甘。但如今曹操势大,我军新败,兵力不足,若不示敌以弱,如何能让他放松警惕?宪和此去,正是要将这‘弱’字,深深植入曹操心中。唯有如此,他才会将主要精力放在江东孙氏身上,我们才有喘息之机,才有暗中积蓄力量的可能。”
(刘备内心OS:翼德啊翼德,你还是太首了。示弱?那只是给曹老板看的戏码。我要的,是他不仅轻视我们,还要觉得我们和孙权都是软柿子,可以一口吞下。这样,赤壁那把火,才能烧得更旺,烧得更彻底!宪和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忽悠一个自大的曹操,绰绰有余。)
关羽丹凤眼微阖,抚着美髯,沉吟道:“大哥所言极是。曹操生性多疑,却又极度自负。若宪和能巧妙周旋,必能迷惑于他。只是,江东孙氏那边……”
刘备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却依旧平和:“云长不必担忧。孙仲谋年轻气盛,周公瑾智计过人,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曹操大军压境,他们唯一的选择便是与我等联手。而宪和此行,亦会‘不经意’间,让曹操更加确信,我刘备与孙权之间,矛盾重重,绝无真心联盟的可能。”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此一来,曹操才会更加放心地先攻江东,不是吗?”
(刘备内心OS:孙权和周瑜?他们当然会联手,历史剧本早就写好了。我不过是再添一把火,让曹操对‘孙刘联盟’的稳固性产生怀疑。最好是让他觉得,就算我们联盟了,也是各怀鬼胎,不堪一击。这样,他才会更加轻敌冒进,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最好是让他觉得,这赤壁一战,他赢定了,赢得毫无悬念,赢得理所当然!)
张飞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刘备和关羽都如此笃定,便也不再多问,只是嘟囔道:“俺就怕那曹贼狡猾,万一识破了……”
“哈哈哈,”刘备朗声一笑,拍了拍张飞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豪情”,“翼德放心,这天下间,能识破为兄‘仁义’面具的人,还没出生呢!曹操虽奸诈,但此刻他己被即将一统天下的美梦冲昏了头脑,只会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刘备内心OS:识破?曹老板要是能识破我这千年影帝的演技,他也不是曹老板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踏平江东,活捉孙权小儿,哪有心思去琢磨我这个‘屡败屡战’的刘跑跑在想什么?)
正在此时,帐外亲兵快步入内,禀报道:“启禀主公,江夏传来消息,数日前,曹操帐下幕僚蒋干,己乘小舟,渡江前往柴桑,言称欲劝降周瑜。”
“哦?”刘备眉毛一挑,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转向关羽和张飞,带着几分“凝重”道:“看来,曹操己经开始用计了。蒋干此人,我亦有所耳闻,乃是周公瑾的同窗旧友。曹操派他去劝降,用心险恶啊!”
(刘备内心OS:来了来了!说曹操,曹操的棋子就到了!蒋干盗书,反间计的序幕,终于拉开了!周公瑾啊周公瑾,你的表演,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这送上门来的‘人头’,你要是接不住,可就太对不起我这番‘苦心’安排了。)
张飞闻言大怒:“大哥,这蒋干分明是去做说客,动摇江东军心!周瑜那小子,会不会……”
刘备摆了摆手,示意张飞稍安勿躁,脸上露出一丝“智珠在握”的笑容:“翼德莫急。周公瑾年少成名,执掌江东水师,岂是易与之辈?蒋干此去,名为劝降,实则嘛……”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刘备内心OS:实则就是去送人头,送助攻,顺便帮我把蔡瑁、张允这两个心腹大患给除了。曹老板啊,你这识人之明,有时候还真不如蒋干这‘猪队友’来得实在。啧啧,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关羽丹凤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道:“大哥的意思是,周瑜会反过来利用蒋干?”
“然也!”刘备抚掌一笑,眼中满是赞许,“云长所言,正合我意。周公瑾何等聪明,岂会看不穿曹操的伎俩?他定会将计就计,给曹操送上一份‘大礼’。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坐等好戏上演即可。”
(刘备内心OS:一份足以让曹操砍掉自己水军统帅的‘大礼’!想想都觉得刺激。蔡瑁、张允一死,曹操水军的战斗力至少下降三成。这买卖,划算!)
他站起身,走到帐门口,望着夜空中那轮残月,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刘备内心OS:简雍的‘示弱’,蒋干的‘盗书’,周瑜的‘反间’……每一个环节都按照我的剧本在走。曹操,你现在一定觉得胜券在握,迫不及待想看到孙刘两家内讧,或者是不堪一击吧?很好,继续保持这种错觉,千万别醒过来。)
“翼德,云长,”刘备转过身,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曹操势大,江东此战,必是艰苦卓绝。我等虽兵力微薄,亦不能坐视不理。传令下去,三军将士勤加操练,随时准备支援江东,共抗曹贼!”
(刘备内心OS:支援?当然要支援,但得看准时机。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再去‘义薄云天’地收拾残局,岂不美哉?曹老板的兵,孙权的人才,我全都要!这天下,也该换个姓了。)
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敬佩与信服。大哥深谋远虑,算无遗策,有此明主,何愁大业不成!
“谨遵大哥号令!”二人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