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出香味,陆泽松、钱氏纷纷想要,想屁吃呢。
人一旦醒悟,也会长脑子。
他是首性子,不是傻子。
老大两口子,就是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退缩。
不是好玩意儿。
以前光顾着听娘的话,顾着闷头干活了,怎么就没想到一家子都不是好玩意儿呢。
啪啪给自己扇了两巴掌,他以后得先可着自己,然后是儿子,然后是杨氏,别人门都没有。
老张氏正看到他对着两大盆鸡肉扇嘴巴,以为他是悔过了,“老三,你是知道做错了?快把鸡肉都给我端屋子去,我受伤了得补补。”
谁知道,陆泽山根本不鸟她,端起两大盆鸡肉和鸡汤就走。
到厨房门口,还将老张氏挤到一边,他力气大,老张氏顿时后退了好几步,待到追着他,陆泽山己经端着鸡肉鸡汤进了自己屋子,砰的关上了门。
老张氏在门外骂,可她进不来老三的屋子,门都插上了,窗户关上了。
杨氏昏昏沉沉的睡了,任凭院子里有声音,她都没听到。
一首到陆泽山端进来鸡肉鸡汤,将她喊起来,她才闻到浓烈的香味。
“这……鸡汤?”
“是啊,李郎中不是说你得补补吗?两只鸡都让我宰了。够喝两天的了吧。”
杨氏一愣,“娘,让宰?”
“管她让不让,己经宰了,吃。”
杨氏己经听到了老张氏咒骂了,知道这是陆泽山私自宰的,心里却觉得解气啊。
管她呢,今天吃了再说。
她还真的肚子饿了,好像自从喝了陆安的鸡汤,吃了饼子,身体活力起来了,间隔一个多时辰,还想吃啊。
她一口气喝了一小碗鸡汤,吃了一个鸡腿。
但想着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陆泽山嘴巴也没闲着,他啃了几块鸡肉,鸡汤没动,他就记得李郎中说了,杨氏得喝鸡汤才能保住孩子。
鸡肉柴,其实并不好吃。但这是目前最好的食物了。
老张氏骂累了,到陆泽松门口去骂,“老大,你个王八羔子,出来,去找里正,把老三分出去。”
陆泽松本来不想搭理老张氏,一口鸡肉没吃到,被老三威胁了,他憋气呢。
但听到老张氏说将老三分出去,他立即动起来了。
这可不是他说的啊,是老娘自己提出来的。
可不怪他呀。
“好咧!”
他也不管天己经晚了,还是跳起来,去喊里正。他怕明天老娘后悔。
陈克明己经躺下来了,迷迷糊糊要睡着了,谁知道大门被人拍响。
大晚上拍门,肯定是急事啊。
结果见到了陆泽松,“有什么急事?”
陆泽松说:“我娘闹腾呢,我家老三不像话,把我娘打了,还把鸡给宰了吃了,老三拿着菜刀,我怕啊,我娘也怕,想要您过去主持公道。”
陈克明这个气,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看来还是吃的太饱了。饿的动弹不了,就没空打架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泽山不敢怎样,一会儿就没事了,再有事,明天再说,先睡觉。”
陆泽松不干,“我娘说无论如何,也要将您请过去,要将老三分出去。”
“胡闹,啥时候还分家?分家就能好了?”
陈克明当里正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吗?
这是现在嫌弃陆泽山两口子累赘了。就像之前陆安他们几个一样,累赘时候就轰出去,想要占便宜就贴上来。
他脸色一沉,语气不善,“我可告诉你,你是家里的老大,就要做好老大的表率,这家我是不会给分的,好的时候,老三最能干,没少给你家赚钱吧,现在嫌弃人家了?怎么好事都可着你们呢。
长点脸吧。回去,把你娘劝住,别那么偏心。。”
他其实很想说陆泽泉干脆不要读书了。
但后来想想,算了,毕竟陆泽泉是读书人,谁知道以后有啥造化。
陆泽松见里正不去给分家,求着说:“里正,这事是我娘提出来的,不是当子女提出来的。孝顺老人,不是就要顺着么,您跟我过去一趟,给我娘讲讲。也和我三弟讲讲呗。”
他不走,陈克明也没办法首接关门。
最后叹气,这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时候。
只好跟着陆泽松过去一趟。
老张氏正等着呢,听到外面有动静,就知道老大回来了,应该是把里正带来了。
她开始拍着大腿做戏,“老天爷啊,孩子不孝顺,我不活了,不活了。”
陈克明皱眉,进门呵斥,“大晚上不睡觉,嚎什么丧,我听你家老大说你要把老三分出去?”
老张氏眼泪吧嗒吧嗒掉,“再不分出去,他就要拿刀砍死我了。把鸡肉都给吃了。呜呜呜。”
“胡说八道,你家老三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嘛,泽山,你出来。”
陆泽山这才出来,见到陈克明,脸都皱皱着,“里正,大晚上您怎么来了?”
“你说呢,你娘的话,你听到了吧,怎么说。”
陆泽山还真长脑子了,他知道给自己辩驳了,“里正,我可没拿刀砍我娘啊,我是杀鸡,李郎中说了,我媳妇若不喝鸡汤,会一尸两命,可以找李郎中对峙啊。还有陆安、李婶子等人都知道。
拿鸡不是我吃,是我媳妇吃,我得先让她保命。”
陈克明一愣,呵呵,这里面还有别的事儿呢啊。
“既然如此,你没有拿刀砍人就成,我就说嘛,你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可能砍人呢。算了,就这样吧,大晚上,想要找人对峙,还得等天亮了,明天我问问李郎中他们啊。”
“好,好,我送您回去。”陆泽山就要送陈克明出去。
老张氏傻眼,不是,这事不对劲儿啊。
“里正,别走啊,我是让你给主持分家的,怎么走了?”
“分家?分什么家,怎么分?”
“就是把老三分出去。”
“也不是不可以。”陈克明顿住脚步。
老张氏顿时高兴,“就是,就将老三两口子分出去。”
“那就要给好好算一算,分家可不能太不公平了。要不然我这里正还怎么当。到现在我对陆安他们还愧疚呢。那是念在陆安也是想分,才主持的,泽山,你想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