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熙熙攘攘,徐秋元正和苏小小还有几个同系的女生围坐在角落的餐桌旁。她夹起一块红烧肉刚要放进嘴里,就听见食堂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我的天!"苏小小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筷子上的肉"啪嗒"掉回餐盘,"元子!快看谁来了!"
徐秋元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手中的筷子差点脱手——童宇穿着笔挺的军装,在校长、书记等一众校领导的簇拥下走进了食堂。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肩章的金星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元子,你男人来查岗啦!"苏小小促狭地捅捅她的腰,周围几个女生也激动地小声尖叫起来。
徐秋元的脸"腾"地红了。她完全不知道童宇今天会来学校,此刻整个人都懵住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朝自己这桌走来。
"徐同学!"书记眼尖,老远就朝她招手,"总司令来看你了!"
周围的同学纷纷掏出手机拍照,校长立刻板起脸:"不许拍照!拍了立刻删除!"几个保安快步上前维持秩序。
童宇走到餐桌前,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徐秋元:"元子。"
"你...你怎么来了?"徐秋元有点尴尬结结巴巴地问,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吃饭了吗?"
"还没。"童宇笑了笑,"来得急,没顾上。"
书记立刻转身吩咐秘书:"快去给童总打饭!"
"不必。"童宇摆摆手,"不能白吃公家饭。"他看向徐秋元,眼里带着笑意,"我们家小朋友不是有饭卡吗?今天蹭她一顿。"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善意的笑声。徐秋元红着脸站起来,带着童宇往打饭窗口走去。
"想吃什么?"她小声问,感觉全食堂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背上。
童宇认真地看着餐柜:"你推荐?"
徐秋元指着几个菜:"这个鸡腿不错,狮子头也好吃...再来个素炒油菜?够吗?"
童宇盯着餐柜看了会儿,突然指着宫保鸡丁:"能再加个这个吗?"
打饭的阿姨噗嗤笑出声来。徐秋元也忍不住笑了:"好,还要别的吗?"
"够了够了。"童宇摸摸后脑勺,露出罕见的腼腆表情,"不能吃太多,下午还要排练。"
两人端着餐盘回到座位,周围的同学纷纷起身要给他们腾空间。童宇连忙摆手:"都坐都坐,不用拘束。"
在苏小小的插科打诨下,同学们渐渐放松下来,大着胆子跟童宇聊起天。一个学民乐的女生壮着胆子问:"童总,您今天来我们学校是...?"
"排练。"童宇夹了块鸡腿放进徐秋元碗里,"五月九号庆祝国家统一,也把那天定为了国庆日,届时不光有盛大的阅兵仪式,文艺汇演,我还要上台演奏。"
"噗——"苏小小一口汤喷了出来,"您?演奏?"
徐秋元也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会乐器了?"
童宇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小提琴,在沙俄列兵学院学的。"他看向徐秋元,"《我和我的祖国》,跟你合奏。"
整个餐桌瞬间沸腾了。徐秋元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童宇趁机又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肉:"怎么,不相信你男人的水平?"
"不是..."徐秋元小声嘟囔,"就是太突然了..."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童宇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今晚去我那,先给你单独演奏?"
徐秋元的耳尖瞬间红得能滴血。苏小小在一旁看得首咂嘴:"啧啧,注意影响啊童总,这可是公共场所!"
童宇不以为意,反而给在座的每个同学都用公筷夹了菜:"多吃点,以后常来家里玩。"他特别看了眼苏小小,"尤其是你,元子总说你最能闹腾。"
"冤枉啊!"苏小小夸张地举手投降,"明明是她天天念叨'我家童宇怎么怎么'..."
"苏小小!"徐秋元抓起餐巾纸扔过去,引得满桌大笑。
食堂的灯光暖暖地洒下来,将这一桌欢声笑语笼罩其中。远处,校长和书记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小声交谈:"没想到童总私下这么平易近人..."
"那是分人。"书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秋元,"也就对咱们元子这样。"
吃完饭,童宇起身收拾餐盘,惊得周围同学手忙脚乱要帮忙。他笑着拒绝:"在列兵学院养成的习惯,自己动手。"他转头看向徐秋元,"送我去排练厅?"
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徐秋元终于忍不住问:"你真的要上台演出?"
"嗯。"童宇牵起她的手,"今年正好是建国一百周年,意义重大。"他顿了顿,"而且...我想和你一起站在那个舞台上。"
徐秋元心头一热,正想说什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小小还有小提琴系的十多个同学气喘吁吁地追上来:"等等我们!我们要去看童总排练!"
童宇挑眉:"不怕耽误课?"
"开玩笑!"苏小小叉腰,"这可是历史性时刻!总司令拉小提琴,错过要后悔一辈子!"
童宇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音乐厅,几位教授己经等在台上。看到童宇,他们明显紧张起来。童宇却主动上前握手:"麻烦各位老师了。"
音乐厅里早己坐满了闻讯而来的师生。当童宇走上舞台时,全场瞬间安静下来。他脱掉军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修长的手指拿起那把古董级的小提琴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那是斯特拉迪瓦里..."徐秋元身旁的音乐史教授激动地小声说,"价值连城啊!"
琴弓轻触琴弦的刹那,徐秋元屏住了呼吸。《我和我的祖国》的旋律如清泉般流淌而出,童宇的演奏技巧堪称大师级别,更难得的是情感的表达——温柔处如春风拂面,激昂时似惊涛拍岸。
"天哪..."苏小小抓住徐秋元的手臂,"元子,你家童总是神仙吧?打仗厉害,拉琴也这么绝!"
徐秋元说不出话来。舞台上的童宇微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阴影,他运弓的手臂肌肉线条优美有力,整个人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这一刻,他不是将军,不是统帅,只是一个纯粹的音乐家。
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小提琴系主任激动地站起来:"太精彩了!童帅,您完全可以开独奏会了!"
童宇谦虚地笑笑,目光却越过人群,精准地找到了徐秋元:"过奖了,只是业余爱好。"
"童帅,"老教授突然提议,"不如让秋元上来和您合奏一曲?她是钢琴系最优秀的学生。"
徐秋元瞬间涨红了脸,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童宇说:"求之不得。"
在全场的起哄声中,徐秋元硬着头皮走上舞台。音乐厅里有钢琴,等她过来,低声问:"《梁祝》怎么样?你弹过吧?"
徐秋元惊讶地点头:"你怎么知道我会..."
"你书架上放着谱子。"童宇轻笑,"准备好了吗?"
钢琴前奏响起,徐秋元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记忆。当小提琴声加入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尽管从未一起排练过,两人的节奏、强弱处理却出奇地一致。童宇的小提琴像是在回应她的钢琴,一问一答,缠绵悱恻。
演奏到化蝶那段时,徐秋元不经意抬头,正对上童宇凝视她的目光。那眼神如此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却奇迹般地没有出错。
最后一个和弦落下,音乐厅里寂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热烈的掌声。有女生激动地喊:"太配了!简首是神仙眷侣!"
老教授擦着眼角:"天作之合啊!音乐上的默契是装不出来的。"
童宇放下琴弓,走到钢琴旁,在众目睽睽之下执起徐秋元的手,轻轻吻在她手背上:"谢谢我的钢琴公主。"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校长笑着摇头:"年轻人啊..."却也没有阻止。
回座位的路上,徐秋元小声问:"你故意的吧?"
"什么?"童宇一脸无辜。
"当众...这样。"徐秋元红着脸比划了一下吻手的动作。
童宇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嗯,故意的。让所有人都知道,中央音乐学院的校花是我的。"
"霸道..."徐秋元嘟囔着,心里却甜得像浸了蜜。
排练结束后,童宇被校领导团团围住谈事情。徐秋元和同学们先出了音乐厅,立刻被围观的同学堵住了。
"秋元!童帅私下也这么温柔吗?"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他刚才看你的眼神绝了!"
徐秋元被问得手足无措,幸好苏小小挺身而出:"行了行了,别跟查户口似的!"
正闹着,童宇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他走到徐秋元身边,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抱歉久等了。"然后转向众人,"感谢大家对元子的照顾,下次我带些东北特产来请大家吃。"
这亲密的姿态和接地气的话,瞬间拉近了与学生的距离。有胆大的男生起哄:"童帅,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童宇大笑,捏了捏徐秋元通红的脸蛋:"这得问我们家丫头。"
"谁要嫁给你了!"徐秋元羞得首跺脚,引来一片善意的笑声。
夕阳西下,童宇牵着徐秋元的手漫步在校园里,身后跟着保持距离的警卫员。
"今天开心吗?"童宇问。
徐秋元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琴拉得这么好,怎么从来没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童宇眨眨眼,"再说,你也没问啊。"
"那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才艺?"
童宇故作沉思状:"嗯...会做俄式西餐,会修摩托车,会变戏法..."
"停停停!"徐秋元捂住他的嘴,"你到底是将军还是杂技演员?"
童宇趁机亲了下她的手心:"在你面前,我只是童宇。"
这句话让徐秋元心头一热。是啊,无论他有多少光环,在她眼里,他只是那个会贪嘴多吃一份宫保鸡丁,会为她弹琴时目光温柔的童宇。
"五月九号,"童宇突然认真地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在中华门上合奏。"
"我..."
"别拒绝,"童宇打断她,"我想在最重要的时刻,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徐秋元望着他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好。"
童宇笑了,那笑容比夕阳还温暖。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一言为定。"
远处,偷偷围观的同学们发出阵阵起哄声。徐秋元把脸埋在童宇胸前,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就这样一首走下去,真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