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季晴的小姑娘,从小被寄养在乡下的外族家,今年霍季廷正式接管霍氏有了话语权,才做主把她接回霍家。
不过,月月,你今天还是太鲁莽了!
为了一个小姑娘得罪孙家,怕是日后孙家那对母女不会善罢甘休的!”
季素言虽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但经历过此次家中变故,一家人又初到源城,遇事难免束手束脚。姚月心知季素言的顾虑,出言安抚道:“妈,孙家那对母女一看就是仗势欺人惯了,就算我们不惹她们,下次遇到她们,她们也不会放过踩我们一脚的机会。
像她们这种借着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人,如果知道我们是外地人,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那怎么办?如果麻烦不断,以后的日子恐怕难以消停了!我们才刚刚来到源城,没权没势,本就没有根基……”
“妈!现在麻烦不是还没到眼前吗!何必杞人忧天!倒是你今天带我买的那件礼服?是怎么回事?”
姚月多次询问,季素言不好继续隐瞒,只好实话实说,“明天江老夫人办寿宴,广邀未婚适龄小姐参加,咱们现在虽然无心婚事,可也不妨去散散心,结交些朋友。”
怕姚月因为腿伤不肯出门,季素言又继续描补了几句,“咱们来到源城,是打算在这里长期发展的,你如果能在宴会上认识一些同龄人,交上几个朋友,日后也有人能陪你聊天解闷,出门逛街也有人陪。”
老妈一片苦心,姚月自然不会不懂,离开经营多年的北城,父母舍弃的东西要比她多的多。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妈还担心她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朋友陪,煞费苦心的让她去参加宴会。可自从来到源城,老妈出门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姚家决定离开经营多年的北地,选择举家南迁,源城的气候更利于姚月的身体休养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则是躲避仇家的黑手。
自从老爷子退下来后,姚家后人弃政从商,政界势微,姚老爷子那些昔日政敌,就一首有人明里暗里给姚家使绊子。
包括这次姚家破产,也不乏那些人的影子。
江家虽不是源城首富,却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能来参加江老夫人寿宴的定然也是有些家世的名媛贵公子。老妈特意安排她去参加寿宴,这是有意让她结识源城本地上流圈子,老爸老妈可能己经打算在源城东山再起了。
短暂的思考过后,姚月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去的!就冲妈的这份心意,我也不能不去!”
季素言闻言面色一喜,“好!我己经跟你表姐说好了,明天她来接你一起去!”
说到表姐,就不得不提起舅舅季明礼。
其实姚家选择搬到源城,除了以上的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舅舅季明礼就在源城。
初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有几个相熟的朋友、亲戚帮忙,多少也能有些照应。
表姐季云棠是舅舅家的小女儿,与表哥季云川是孪生兄妹。
在姚月的印象中,虽然小时候很少跟舅舅家走动,可时常会听老妈提起舅舅一家,所以两家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搬到源城后,舅舅一家也确实帮了不少忙。
姚月如今虽是个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可心理年龄毕竟只有十七岁,季素言怕姚月怯场,又道:“跟着云棠一起去,她会照顾你的!”
其实,姚月并不看好这种豪门宴会,除了攀比炫耀,最大的作用恐怕就是推动商业联姻了。
江家老夫人过寿,却邀请全城未婚少女去参加寿宴,其本意不就是为了给家中小辈物色合适的结婚对象嘛。
地位比江家高的家族,自然看不上这么个小小的寿宴,地位比江家低的家族大概会削尖了脑袋去抢占这个位置。既然狼多肉少,这场寿宴的水究竟能有多深,源城的名媛贵女能掀起多大的浪就不好说了。
这么分析下来,江老夫人这场寿宴何止是相亲宴,根本就是雌竞的决斗场!这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啊!
不过,好在姚月有自保的手段。
再加上,她一个刚刚落脚源城的外地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什么人认识她,这个宴会对她来说危险系数并不高,去凑个热闹倒也无妨。
姚月本以为宴会上会因为没有熟人而无聊尴尬,没想到刚进了宴会厅就看到了季晴。
季晴跟在一个紫色晚礼服的中年女人身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来大概来参加宴会并不是出于她的本意。
见到姚月进门,她立刻跑了过来,“月姐姐!你也来了!这回终于有人跟我作伴啦!”
季云棠见姚月遇到熟人,便将她留下,自己则去跟熟人打招呼。
“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真是怪尴尬的!我本来不想来,可是哥哥一定让我跟二婶过来。现在好了,跟你在一起,我就没那么无聊了!
走!咱们去那边坐!”
季晴拉着姚月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最终在靠近角落的两个闲置椅子上落座。
姚月本以为季晴是个十分腼腆的小姑娘,没想到说起话来滔滔不绝,喝一杯饮料的功夫,姚月不仅知道了顾家的一些情况,连季晴从小的经历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这个十九岁的小姑娘看起来要比姚月小上一些,虽然姚月确实是大了她三岁,但心理年龄只有十七岁,两人倒也算的上是同龄人,所以很聊得来。
正聊的开心,季云棠带着几个高挑美女走了过来,几个人一到就把季晴和姚月围在了正中间。
两人有些不适应的连忙站起身,季云棠向聚过来的几个人介绍,“各位姐妹,这是我表妹姚月,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顿了顿,季云棠才看向季晴,“这位是顾家的小小姐,大家之前在顾家的宴会上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