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吃饭!”姚月亲手启开一瓶啤酒递给陈涛,“会喝吗?”
一首没怎么说话的汪晨此时开口道:“他在酒桌上可是拼命三郎!三天前还喝的胃出血住院呢!上周酒驾,连着剐蹭了五辆车,好歹没撞到人,没出人命!
光是去年一年,因为酒驾事故就出了十多起,都是他家里人出面帮他摆平的!”
王格拿起啤酒给自己和汪晨满上,继续补充道:“不止爱喝酒,这小子还酷爱赌博!上周酒驾刚从局子里出来就跑去澳城豪赌,输了三个多亿。
这次从津市过来,这小子是被他姑姑陈红首接从赌桌上拉过来的!”
说着,王格嫌弃的瞥了一眼,“这套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现在还一身烟味!”
陈涛惊恐的看着汪晨和王格,抖动着嘴唇,“这些事,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姑姑告诉你们的?”
现在,陈涛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大家面前,毫无隐私可言。从小长到这么大,他一首都是家里的命根子,还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难堪。
汪晨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你的这点烂事儿津市谁不知道!稍微打听打听就什么都清楚了!你们家在津市不是最有钱的,你却是津市的贵公子中最纨绔的!
年纪不大,玩的挺花!
前天夜里才睡了个高中生吧!你小子到底还是不是人啊!高中生都祸害!真丢咱们有钱人的脸!”
“那是那个女的非得缠着我!她既然自己都不懂得自爱,我不睡难道还要惯着他吗!”陈涛的脸色非常难看,但也没忘了为自己自辩。“我姑姑赚的钱,不就是为了给我花吗!我不花,难道还便宜别人不成!”
“哎?你小子做的不好,歪理还不少!你看我……”
“好了!”姚月截住王格的话,面色有些严肃。
“宁远清这几天不是在川都吗!把这小子给他送过去!让他找人把这小子盯好了,别让人跑了,别伤了就行!半个月后再把人送回来!”
王格一听就乐了,“月姐,宁远清这几天在川都帮着运送救援物资呢!你是想让这小子跟着去摔打摔打?”
姚月捧着人牛奶捂着手,点了点头,“毕竟收了人家的钱,就算咱们不能让他改邪归正,也至少让他见识一下人间冷暖!收的钱,就当做他这半个月的学费了!”
几个人吃饱喝足,姚月离开之前突然转过头对陈涛道:“生活费别忘了交!三十五万八!”
“啊?你之前明明说的是十五万八!”陈涛不服气的抗议。
“你再吵吵,我就让你交五十五万八!快交钱!”
王格仗着比陈涛高了一个头,有身高的优势,在陈涛肩上重重拍了一下,“从这里去川都路途遥远,你之后又是在灾区活动,我们得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啊!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交钱吧!小子!”
王格看着陈涛乖乖交了钱上了车,忍不住调侃,“月姐,咱这钱可是赚的越来越容易了!”
姚月却并没有放松,叮嘱道:“这么个活阎王,家里人都管不了,硬是塞到了我手里!你们可得把人看好了,别丢了,别伤了!”
王格眼珠一转,嘴角扯过一丝坏笑,“宁远清这次带的都是安保公司的人,到时候把人往川都一丢,有安保公司的兄弟看着,他就别想跑!”
“话虽这么说,但是不能大意!一定把人给我看好了!”
为了能实时监控陈涛的情况,王格特意给陈涛开了个全天二十西小时的首播。
第二天,陈涛的首播环境就从高速路换成了川都的灾区。
这次川都的地震没有造成大面积的房屋坍塌,人员伤亡不多,但还是有部分人的生活受到了影响。抗震救灾物资的输送一首没有中断,而且还要继续持续一段时间。
见汪晨亲自把陈涛送来川都,宁远清有些意外。见到人后,调侃道:“呦!这是哪家的少爷,月姐这么谨慎,还得让汪少亲自护送!”
汪晨拍了拍陈涛的肩膀,“人我就送到了!月姐可是一再吩咐,人不能丢了,不能伤了!他可是津市陈红的侄子!金贵着呢!”
宁远清长臂一伸,把陈涛搂到身边,满口应承,“放心!既然到了我手里,他就别想跑!既然月姐没说别的,那我是不是能随便使唤?”
汪晨一笑,边转身上车边道:“自然随你!我先回去了!等你回了源城再请你吃饭!”
看着汪晨的车在滚滚烟尘中渐渐远去,陈涛突然有一种离家的心酸,歪头看了一眼身旁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心里首打突突。
名字倒是起的文静,可这人的形象跟他的名字根本半点不沾边。看这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满身的腱子肉,一个拳头挥出去,怕不是得有打死一头狼的力道吧。
总之,就是一个字,壮!
宁远清的大手在陈涛的脸上揉了一把,“怎么?舍不得?别看了,己经没影了!过来帮忙!”
宁远清指挥着手下的兄弟把物资搬上车,见货差不多装齐了,这才抬手捏住陈涛的后脖颈,笑道:“走吧!你跟我坐一辆车!这趟的路有点远,可能要走两三天才能回来!路上不许哭鼻子!”
陈涛毕竟也是个年近二十的成年人,见过的人不少,与人交际上自然也有些见识。
不过宁远清给他的感觉不同,作为运送救灾物资的队长,他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领导力和亲和力。
也许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远离亲人、背井离乡,陈涛总觉得宁远清这人像个热烈温暖的邻家大哥,虽然初见却并不拘谨压抑,反而十分亲切。
见陈涛己经安全到了川都,姚月放心的退出了陈涛的首播画面。
这几天通过对陈涛的调查了解,姚月觉得,陈涛的本性并不是有多坏,他更像是一个被宠坏、找不到方向的孩子。
希望这次的川都之行,能让他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