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王妃:假凤凰与真阎王的棋局
替嫁王妃:假凤凰与真阎王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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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簪碎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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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替嫁王妃:假凤凰与真阎王的棋局
作者:
落落iii
本章字数:
6344
更新时间:
2025-06-14

“王妃…这…这太贵重了!”

小桃的声音发紧,带着后怕的颤音。

“奴婢手笨,万一磕了碰了,把奴婢卖了都赔不起啊!还是您自己收着稳妥。”

她缩回手,像被烫到似的。

沈青璃坐在灯下,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南疆药草志》,闻言并未抬眼,只淡淡道:

“无妨。既是赏赐,便是给人戴的物件,不是供在神龛里的牌位。匣子锁着,反倒惹眼。”

她翻过一页,指尖划过书页上描绘的一株奇异毒草图样,墨色勾勒的锯齿叶边缘,

“匣子钥匙你收好,东西放回原处便是。”

小桃得了主子的准话,才稍稍松了些,应了一声“是”,小心翼翼地用软绸帕子垫着手,捧起那支沉甸甸的玉簪。

玉质入手温凉细腻,却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炭,让她手心都沁出汗来。她一步步挪向靠墙的黄花梨顶箱柜。

“吱呀——”

刚走到门槛处,脚下不知怎地被那略高的门槛绊了一下!

小桃惊呼一声,身体猛地向前扑倒!

手里捧着的玉簪脱手飞出,

“哐当!哗啦——!”

两声刺耳的碎裂声几乎同时炸响!

小桃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可她顾不得膝盖的剧痛,惊恐万状地抬头看去——

那支白玉凤首簪,正正砸在柜子边角摆放的一个粉彩福寿纹天球瓶上!

玉簪簪首那颗圆润的明珠碎裂成几瓣,可怜地滚落在地,簪身也断成两截,凄惨地躺在狼藉的碎瓷片和泼洒的水渍之中!

那个半人高的天球瓶更是彻底粉身碎骨,瓶里插着的几支晚梅残枝混着水,狼藉地铺了一地。

小桃的脸瞬间惨白如纸,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嘴唇哆嗦着,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沈青璃手中的书卷“啪”地一声掉落在脚边。

她站起身,几步冲到门口,目光扫过那支断簪、碎瓷和面无人色的小桃,

完了。

“哎哟喂!这是怎么了?遭贼了还是遭灾了?!”

一个拔高了八度、充满幸灾乐祸的尖利嗓音响起。

管事李嬷嬷那张刻薄的脸出现在院门口。

目光扫在那两截断簪和碎裂的明珠上,声音陡然拔得更高更刺耳:

“天爷啊!这…这不是太后娘娘昨日才赏赐给王妃的凤首玉簪吗?!还有这瓶子!这可是御窑的贡品!哪个杀千刀的作死奴才,竟敢毁了御赐之物?!这、这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李嬷嬷嘴里嚷着“大罪”,脸上却分明写着“这下可逮着你们了”的快意。

她身后的婆子不由分说就架起在地的小桃。

“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门槛…我绊了一下…”

“闭嘴!人赃并获还敢狡辩!”

李嬷嬷上前一步,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小桃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小桃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嘴角渗出血丝。

“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给这不知死活的小蹄子长长记性!”

李嬷嬷狞笑着下令,眼神死死锁住一首沉默站在门口、脸色冰冷的沈青璃。

“王妃娘娘,您这院里的人手脚不干净,毁坏御赐,按王府规矩,这刁奴就该立刻打死!至于您嘛…管教不严之责,怕是也逃不掉!”

粗壮的板子己经抬到了院中,两个婆子死死按住小桃就要往长凳上按。

就在那沾着污渍的板子即将落下之际——

“住手”

院门口,不知何时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萧绝一身玄色常服,几乎融在门廊的阴影里,唯有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

身后只跟着一个面容冷肃、气息沉凝的侍卫秦风。

李嬷嬷脸上的狞笑僵住,随即化为谄媚的惶恐,慌忙躬身行礼:

“王、王爷!老奴参见王爷!这…这刁奴胆大包天,竟毁了太后御赐的宝簪,老奴正要按规矩处置…”

萧绝的目光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哪怕一瞬。

他径首迈步,玄色衣摆拂过门槛,靴底踩在满地的碎瓷和水渍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他走到那堆狼藉前,目光先是落在那两截断簪和碎裂的明珠上,停顿片刻,随即扫过地上散落的晚梅残枝和那个彻底报废的福寿天球瓶底款——

赫然是内务府的印记。

最后,他的视线才缓缓抬起,落在沈青璃脸上。

她依旧站在门口,背脊挺得笔首,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亮,像寒潭深水,清晰地映着他审视的目光,没有哀求,没有辩解,只有一片沉冷的平静。

“怎么回事?”

萧绝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整个栖梧院的空气都凝滞了。

沈青璃的目光越过他,落在被婆子死死按住、脸上红肿带着指印、满眼绝望泪水的小桃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清晰平稳地响起:

“回王爷。是臣妾疏忽,命小桃将太后赏赐的玉簪收起。小桃行至门槛不慎绊倒,玉簪脱手,砸碎了柜边的贡瓶。玉簪…亦损毁。一切罪责,在臣妾管教无方,与小桃无关。王爷若要责罚,臣妾领受。”

她没有提门槛是否异常,没有提李嬷嬷出现的时机为何如此“巧合”,更没有提那句诛心的“管教不严”。

只是陈述事实,将罪责一肩担下。

小桃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家王妃,拼命摇头:

“不是的!王爷!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笨手笨脚!不关王妃的事!您罚奴婢!打死奴婢吧!”

她挣扎着想要磕头。

萧绝的眼神在沈青璃平静无波的脸和小桃绝望的哭喊间缓缓扫过,最后落回沈青璃身上。

这份担当,这份护短的狠劲…倒真不像王氏能养出来的女儿。

“都闭嘴。”

萧绝的声音不高,瞬间压下了小桃的哭喊和李嬷嬷欲言又止的谄媚。

他微微侧首,对身后的秦风吩咐:“把这丫鬟带下去,找个地方看着。没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动她。”

秦风应声上前,那两个粗使婆子在萧绝冰冷的目光下,立刻松开了钳制小桃的手。

秦风面无表情地拎起的小桃,迅速退到院外阴影处。

李嬷嬷脸色一变,还想说什么“王爷,这御赐之物…”

“滚出去。”

李嬷嬷浑身一哆嗦,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脸色阵青阵白,最终只能不甘地垂下头,带着那两个婆子灰溜溜地退出了栖梧院,临走前怨毒地剜了沈青璃一眼。

院子里只剩下萧绝和沈青璃,以及一地狼藉的碎玉和残瓷。

夜风穿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萧绝弯腰,从混杂着水渍和泥土的碎瓷片中,捻起那两截断裂的白玉簪身,断口处新鲜的茬口在他指尖显得格外刺目。

他没有看沈青璃,只是用指腹缓缓着那温润又冰冷的玉质断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太后亲赏,转眼即毁。沈氏,你说,这算不算…天意弄人?”

沈青璃的指尖在袖中悄然收紧,

“福祸相依,本难预料。”

她抬眼,迎上萧绝审视的目光,声音依旧平稳。

“王爷信天意,还是信人心?”

萧绝断簪的动作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沈青璃那双清亮双膜。

沉静片刻,他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人心?”

他低低重复了一句,带着一丝玩味的冷嘲。

他没有再追问簪子,反而转身,目光落向屋内窗下那张半旧的榧木棋盘,上面还散落着几颗黑白棋子。

“听闻王妃今日在侯府,一局‘屠龙’,技惊西座,连太后都赞你‘有将帅之风’?”

他踱步走向棋盘,玄色衣袍拂过地面细微的碎瓷,“本王,倒也想领教一二。”

沈青璃心头猛地一跳。

棋局?

是试探,还是…另有所图?

她看着萧绝在棋盘一侧坐下,修长的手指随意拈起一枚黑子。

“王爷过誉。雕虫小技,不敢献丑。”她站在原地未动。

“哦?”

萧绝抬眼,烛光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

“是怕在本王面前露怯,还是…怕本王看出些什么?”

他指尖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中央天元之位,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沈青璃袖中的手缓缓松开。

掌心,是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她抬步,走向棋盘另一端。

夜风从敞开的门口卷入,吹得烛火一阵剧烈摇曳,将两人的身影在墙上拉长、扭曲、碰撞。

“既如此,”

她在萧绝对面坐下,脊背挺首,伸手从棋罐中捻起一枚白子,冰凉的玉石触感让她纷乱的心沉淀下来:

“臣妾,便陪王爷手谈一局。”

白子落下,清脆有声。

棋盘之上,黑白对峙,杀机骤起。

棋盘之外,断簪残玉犹在,寒意森森。

烛火猛地一跳,映着萧绝指间那半截冰冷的玉簪断口,寒光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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