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芷站在书房门外,静静地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当她听到里面的人己经谈完了正事,便轻轻地推开房门,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晚膳己经准备好了,咱们一起去用膳吧。”
魏风华听到女儿的声音,赶忙站起身来,向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见过王妃。”
魏清芷见状,脸上显出不悦。她快步走到父亲身边,亲昵地抱住他的胳膊,嗔怪道:“父亲,都是一家人,炎昭又不是那种喜欢讲究繁文缛节的人,以后您可别这样了,弄得女儿浑身都不自在。”
魏风华看着女儿娇嗔的模样,不禁咧嘴笑着点头,心里得意:“哈哈,这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啊!”
魏清贤见状,也连忙起身,向魏清芷行礼:“学生见过王妃。”
魏清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示意他起身:“平身吧。”
魏清贤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暗自嘀咕道:“合着就我不是一家人啊……”
这时,李炎昭笑着走过来,拉着魏风华的胳膊,又牵起魏清芷的手,兴致勃勃地说:“哈哈,岳丈,走,今晚我们一定要一醉方休!”
魏风华欣然应允,一家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书房。
只剩下魏清贤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子里,有些不知所措。好在一旁的周公公十分懂事,他面带微笑,礼貌地弯腰伸手,邀请道:“魏公子,请随奴婢来。”
京城一处破败不堪的房屋内,王林杰的女儿王欣瑶满脸愤怒,她的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仿佛能将空气割裂。她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恨而颤抖:“我父亲对武朝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为了国家日夜操劳,却不料被奸臣所害,落得个抄家发配的下场。”
“那昏君无道,宠信奸佞,肃王这个奸臣更是罪无可赦!把我父亲贤惠的妻子拉回府里凌辱,我王欣瑶与你们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王欣瑶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天赋,在太虚剑宫修炼期间,备受长老青睐,被收为亲传弟子。
她的父亲在来往书信中总是充满鼓励,期望她不仅要在武艺上精益求精,更要心怀天下,将来为朝廷效力,报效国家。
王欣瑶从小便对父亲的刚正不阿钦佩有加,父亲为了百姓福祉,不辞辛劳,双鬓早己斑白,这份精神深深激励着她不断前行。
她在剑道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修为进展神速。就在她修为突破到先天,却被师父派出去在江湖中试炼。
也是因为试炼逃脱一劫,她的师兄飞鹰传信,匆匆传来消息,告知她家中的变故。王欣瑶得知父亲被抄家,自己也被锦衣卫通缉,一时间犹如晴天霹雳。
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家没了,门派也回不去了,她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王欣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豁出性命刺杀肃王,为父亲报仇。她下定决心,即使不成功,也誓死如归。
就在她准备行动之际,白莲教的花雅韵和花雅琴两位姐妹找上门来。这两位姐妹身着白衣,面容姣好,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
她们向王欣瑶表达了来意,邀请她加入白莲教,共同对付武朝,并承诺会帮助她杀了肃王。
王欣瑶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答应了。她明白,自己单打独斗难以成事,只有联合力量,才有可能为父亲报仇。
一旁的花雅韵看到王欣瑶如此悲痛,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她轻轻上前,握住王欣瑶的手,温柔地说道:“我们都是因为受到奸臣的迫害,才走投无路,走上造反的路。”
“你要冷静,如今你父亲被关在诏狱,我们只能等着他被流放时候去劫人。你放心,有我们姐妹二人陆地神仙境的修为,出其不意之下必能帮你把人救出来。”
王欣瑶听到这番话,心中稍感安慰,她抱着两位姐姐痛哭失声。她们三人的命运在这一刻紧紧相连,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
花氏姐妹对视一眼,心中暗喜,她们明白此事己成了一半。这两位姐妹也曾有过一段心酸的经历,在周国被贪官害得家破人亡,最终逃亡跑到一个山洞,得到了白莲教的传承,绝学“白莲圣母根本法”。
她们本想在武国这个弱国找个富县宣传教义,积累资本,然后割据一方。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她们在当地宣传白莲教的教义,吸引了不少信徒。
她们煽动百姓对抗朝廷,希望借此机会壮大自己的力量。然而,令她们没想到的是,百姓们并没有完全被她们煽动起来,反而有人向官府举报了她们。
当地守备反应迅速,立刻调集兵力对她们进行围剿。白莲教的教众在官兵的攻击下纷纷溃败,花氏姐妹仗着高深的功法和境界,才勉强逃脱出来。
她们始终想不明白,那些被周国称为废物的大武官兵怎么打起来如此勇猛,根本不像传闻中的软脚虾,而是既视她们修为在高,对上官兵的战阵也得逃。
后来她们总结,凭借她们俩人也不了解官场,这样是无法成事的。
又听闻户部尚书王林杰一家遭逢巨变,被抄家后,便心生一计,觉得若是能够救下这位武朝重臣,并说服他担任教中护法(军师),定能借助他对武朝的深入理解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因此,这才有了后来寻找王欣瑶的这一幕。
次日清晨,肃王府接到宫中的口谕,命他代表李氏皇族观刑前户部尚书王林杰的凌迟。
王林杰是近几年来首个被抓获的叛国重臣,其性质极其恶劣,皇帝为此雷霆震怒,要将其明正典刑,施以千刀万剐。
在武朝为官,若因贪污而被捕,有的甚至什么事都没有,顶多闲置在家,最严重不过是被流放或抄家;但若是充当间谍,下场便是凌迟处死,即便是武将,与他国交战时战败逃跑尚且无妨,一旦投降,三族都将面临死亡的命运。
李炎昭心中着实不情愿,嘴里嘀咕道:“又不是什么好事,为何不派礼亲王前去?”
正在为他整理衣物的魏清芷微微一笑,轻声劝慰道:“夫君莫要如此孩子气,让你代表李氏皇族出席观刑,这本就是一种莫大的信任,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恩典,可见你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