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世界:从佃农开局吞噬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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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雪茅屋等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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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微光世界:从佃农开局吞噬神明
作者:
刘启川
本章字数:
5450
更新时间:
2025-07-07

武士的目光像淬毒的刀尖,在抖如筛糠的刘老汉与昂首挺胸的刘昭之间反复刮过。他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嗤笑,指节敲击着刀柄发出催命般的哒哒声:“密道?呵……拿什么保证不是山贼设的陷阱?谁给你作保?”

刘老汉被这气势压得膝盖发软,刘昭却暗中掐了他掌心一把。剧痛激得老汉猛地抬头,嘶声喊道:“小、小人猎户同伴皆可作证!村尾的藤原、渡边、佐佐木……他们都知道!每次进山,都是小人带路!野猪窝、鹿饮水的水道,连狐狸打洞的岔路都摸得门儿清!” 他越说越急,求生欲压倒了恐惧,“上月暴雨冲垮了西峡老路,就是小人带着他们从鹰嘴岩下的暗洞穿过去,这才没空手回村!”

几个持枪足轻闻言交头接耳,其中一人突然插嘴:“头儿,藤原那老家伙确实提过一嘴!说这刘老汉钻山比野猴还利索!” 另一人更是急不可耐:“要是真能绕到敌军屁股后头,咱们组起码少死一半人!不如报给组头大人定夺?”

武士眼底的冰层终于裂开一道缝隙。他盯着刘昭那张稚气未脱却毫无怯意的脸,又瞥了眼远处村落里此起彼伏的哭嚎声,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带路。若敢欺瞒——” 太刀锵然出鞘半寸,寒光割开风雪,“你们全家,埋骨处就是这儿了!”

风雪狂啸,危机暂缓。

破败的木门在武士们离去后重重合拢,隔绝了门外肆虐的寒风,却隔不住屋内凝滞的恐慌。刘昭紧绷的小身子骤然一松,冷汗早己浸透单薄的麻衣。他扶着土墙急促喘息,肺部火辣辣地疼。这具六岁孩童的躯体,终究撑不起方才生死一线的豪赌。

“昭儿——!” 内室木门被猛地撞开,一个瘦弱的身影如离弦之箭扑出,正是刘昭此世的母亲松本雪枝。她发髻散乱,脸上泪痕与灶灰混作一团,一把将刘昭死死搂进怀里。那力道大得惊人,仿佛要将他揉碎进骨血。“我的昭儿……你怎么敢……怎么敢啊!” 她浑身颤抖,滚烫的泪水砸在刘昭颈窝,混合着后怕与劫后余生的呜咽,“要是那把刀……要是……”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只反复刘昭的脊背,像确认失而复得的珍宝。

刘昭僵硬地任她抱着,属于孩童的依赖感与穿越者的疏离在胸腔里撕扯。他笨拙地拍了拍母亲瘦削的肩胛骨,触手皆是硌人的嶙峋。“娘,没事了……爹会回来的。” 他轻声安抚,目光却穿透漏风的窗棂,投向铅灰色的混沌天际。

现在,是消化“游戏”设定的时刻了。

趁着雪枝啜泣着去烧热水,刘昭蜷缩在冰冷的草席上,闭上眼,回忆起”昨晚“看过的背景资料。

太阳衰竭,并非渐变,而是三十年前的“大晦日”,苍穹如被泼墨,白昼骤降为永昏。残阳如血,只在天际线挣扎片刻便彻底沉沦。玄朝钦天监称此为天狗食日,神罚降临。

扭曲的光照催生畸变。荒野鱼人筑巢、兽人啸聚山林,中土更传闻有“傩面活尸”游荡古战场……但人类体质亦在微光中蜕变,力能扛鼎者、耳听八方者渐次涌现,武道,神术由此大兴。

玄朝虽靠着黑太岁的赐福延续,然皇权衰微,裂土封侯。如今神州实则九鼎分食之局,诸侯拥兵自重,异兽环伺其间,离东瀛最近的便是吴国,甚至有着领土接壤。吴国曾纳入东瀛西部地区并实行汉化,与东瀛国家时有边境冲突,静冈虽属关中,但也在吴国最大扩张范围之内,想来人物祖辈便是那时移民的。

冰冷的信息串联成网,刘昭齿缝渗出寒意。佃农、幼童、战乱边地……开局己是地狱模式,更别提悬顶的“十年死亡贷”!他下意识抚上心口,正面特质和穿越者的头脑是能改变生活的唯一可能,但出生在佃农家庭的六岁孩童想改变这一切,谈何容易?

两日煎熬,希望如风中残烛。

茅屋在风雪中瑟缩。雪枝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刘昭,浑浊的眼眸时而盈满焦虑,时而空洞地望着门外茫茫雪幕。每一声犬吠、每一次蹄响都让她惊跳而起,扑到门缝张望,又失魂落魄地缩回。“你爹……带的干粮够不够?山里的雪比往年都大……那些武士老爷,会不会……” 她总是喃喃自语,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声音低得如同梦呓,又沉得仿佛压着千斤巨石。忧虑像藤蔓,在她憔悴的脸上疯狂滋长。

刘昭看着这位名为母亲的妇人,穿越者的灵魂与孩童躯壳的本能在矛盾斗争。他压下心底的疏离,努力扮演好“儿子”的角色。刘昭上前,像是之前雪枝拥抱他那样给了母亲一个拥抱,孩童细瘦的手臂环住母亲颤抖的肩背。属于穿越者的灵魂在审视这具身体的“母亲”——松本雪枝枯槁的手指深陷他后背麻衣,泪水中混杂着柴灰与绝望的咸涩,像锈蚀的锁链捆住他。但当他笨拙拍抚她嶙峋的脊骨时,掌心下传来微弱却固执的心跳,竟奇异地压下了灵魂的疏离感。

“娘,爹会回来的。”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放得更软,模仿着记忆里原主撒娇的腔调,“您不是说爹认路比山猫还灵?他肯定正带着武士老爷们抄近道呢……”

稚童软语,是乱世里唯一的火种。

雪枝终于止住啜泣,用袖口狠狠抹脸,灶灰混着泪水在颧骨上拖出狼狈的灰痕。她拉着刘昭坐到草席边,从陶罐底里刮出些浑浊的猪油,不由分说抹在他冻裂的手背上:“昭儿的手要是烂了,往后怎么挥锄头……” 动作粗粝却温热,指腹刮过皮肤时带着农妇常年劳作的茧。刘昭垂眼盯着自己这双属于六岁孩童的手——细小,布满冻疮和细碎划痕,与前世那双敲惯键盘的手天壤之别。

这一刻他明白了那句诗的道理: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

两日时光在风雪呼号中缓慢爬行。刘昭刻意黏着雪枝,像真正依赖母亲的幼童,接连提出问题。

“娘,村尾渡边叔家的狗崽生了吗?”他踮脚递柴,状似无意,“上次爹带我去看,他家院墙塌了半截呢……”

“西头林子里的莓子是不是快熟了?”他凑近穿针的雪枝,呼吸拂动她鬓角碎发,“去年三郎哥被野猪追,是不是从断藤崖跳下去才逃命的?”

“玄朝来的船……还在吴港停着吗?”他蜷在雪枝膝头,任她用体温煨着自己冰凉的脚,“爹说船头刻着龙王,眼睛是绿石头……”

雪枝只当孩童絮叨解闷,断断续续应着:渡边家的墙早被征税的武士踹塌了;断藤崖下如今堆满发光的“鬼菇”,猎户都不敢近;吴港三年前就封了,玄朝商人被鱼人拖下海的惨叫她亲眼见过……

刘昭在黑暗中睁大眼,默默整合着脑中有些混乱的,属于原主的记忆,高效睡眠特质让他能睡得香甜,有余力在雪枝熟睡后悄然起身做些简单的,没多少声响的强身健体运动项目,再躺回去装作一夜安眠。

第三日正午,铅云裂开一道惨白缝隙,雪势暂歇。

茅屋死寂中,雪枝正将半块麸饼掰开,碎屑抖进陶碗冲成糊:“昭儿乖,喝完就不饿……”话音未落——

咚、咚、咚。

三声叩响,不轻不重,却带着杀威棒顿地般的规整节奏,狠狠凿穿屋中凝固的空气!

雪枝手中陶碗“哐当”砸地,麸糊溅上枯草。她像被冰锥钉在原地,瞳孔骤缩成一点,枯手死死攥住刘昭腕骨,掐得他生疼。

门外传来靴底碾碎冰碴的细响,刘昭反手握住母亲颤抖的拳头,稚嫩掌心竟渗出薄汗,门外敲门者不可能是平民百姓,而是武士。

是生路?还是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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