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将雨叶切割成支离破碎的光影。林宸岳的迈巴赫疾驰在通往医院的路上，车内气压低得令人窒息。顾清雪死死攥着安全带，指甲在皮革上留下几道白痕，林宸岳身上传来的冷意比车外的雨更刺骨。
“手术费我己经让助理垫付。”林宸岳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顾清雪，你最好祈祷你母亲平安无事。”他侧头看向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然，你拿什么偿还我？”
顾清雪浑身一颤，喉间泛起苦涩。医院的霓虹灯牌在雨幕中明明灭灭，当她冲进手术室走廊时，正撞见护士抱着血淋淋的纱布匆匆而过。“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她抓住护士的手腕，声音带着哭腔。
“手术还在进行，你先冷静点。”护士抽出手臂，快步离去。顾清雪双腿发软，跌坐在长椅上。林宸岳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阴影将她笼罩。他看着她颤抖的肩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她发丝时猛地收回。
手术灯熄灭的瞬间，顾清雪几乎是扑到医生面前。“手术很成功，但患者还没脱离危险期。”医生摘下口罩，“后续治疗费用......”话音未落，林宸岳己经递上黑卡：“全力救治，费用不是问题。”
顾清雪惊愕地抬头，正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林宸岳转身走向电梯，丢下一句：“明天早上准时上班，别让我失望。”脚步声渐渐远去，顾清雪却站在原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里泛起莫名的涟漪。
第二天清晨，顾清雪顶着黑眼圈出现在总裁办公室。她刚打开电脑，就看见桌面上弹出新邮件——是林宸岳发来的行程表，密密麻麻排满了三天的工作安排，甚至包括给他买咖啡的口味要求。
“顾助理，这是林总要的文件。”秘书抱着一摞资料砸在她桌上，“还有，十分钟后有个跨国会议，你负责做会议记录。”顾清雪点头，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却没注意到林宸岳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目光紧锁着她眼下的青黑。
会议进行到一半，顾清雪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她强撑着记录要点，眼前却渐渐模糊。“顾清雪，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林宸岳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她猛地起身，却眼前一黑，首首向前栽去。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她跌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林宸岳皱着眉接住她，掌心触到她滚烫的额头：“发烧了还来上班？”他将她横抱起来，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林总，这......”高管们面面相觑。林宸岳冷扫众人一眼：“会议暂停。”他抱着顾清雪大步走向休息室，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顾清雪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在她额头敷上湿毛巾，耳畔传来低沉的呢喃：“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