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门口的断柴挑起来,正准备劈,门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夹杂着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
“快看快看,她就住这儿!”
“林真真不是说过日子就靠自己吗?结果捡个男人回来,还住一屋?”
“我瞧那男人长得还挺俊,就是眼神怪怪的,怕不是疯的?”
“哼,真不知检点,这日子过得”
“我呸!脸都不要了!”
我“咔”地一声把柴刀剁在劈柴上,整个院子都一震。
林北北坐在台阶上剥玉米,眼神首愣愣地看着我:“娘……你是不是又要打人了?”
“我这是”我把刀出,拍了拍刀背,“合理锻炼。”
这时候门被拍得“咚咚”响,一听那音色就知道是谁!!苟八!!
“林真真,你开门!你当真是不要脸了是不是?当初是我家看你可怜才收留你,现在你就这样当众丢我苟家的脸?”
我冷笑一声,把门一把拽开。
门外果然站着苟八,旁边围了一大圈村民,有看热闹的,有挑事的,还有几个平常酸溜溜的妇人站前排,一脸看戏模样。
我靠在门边,刀拄地“我丢你什么脸!我跟你有啥关系啊?”
苟八指着我就吼:“你住家带野男人,是不是还让他当了这野孩子的爹?你说你是不是个破鞋”
话没说完,我手里的柴刀举在半空“苟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那张烂嘴缝上,滚回你苟家,否则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血流成河。”
周围一片抽气声。
“她疯啦?”
“真真以前不是话都不敢多说……”
“这林真真,变了……”
苟八被我气得首蹦“你还敢威胁我?!你以为你有个男人就能横?他算老几?出来给我说清楚!”
说着他就扯着嗓子冲院子里喊:“那男的!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屋门开了。
云鹤一步步走出来,衣裳整洁,头发是我给他绑的,手里还拎着一桶水,一脸平静得吓人。
他站在门槛前,看了苟八一眼,语气不重却句句清晰:“我是林姑娘捡回来的,欠她救命之恩,现在没力气还债,就帮她劈水挑柴,有问题?”
“你你你你你你住她家,还跟个野孩子混一起,你不觉得丢脸吗?!”
云鹤眼神一沉:“我不觉得,但你嘴里的脏水太多,劝你洗洗再说人话。”
苟八嘴一哆嗦,反应不过来,正准备跳脚,林北北突然蹦出来,手里抱着鸡毛掸子:“谁说我野!我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你才野!你全家都野!”
我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扭头朝村民冷笑一声:“我带不带男人,管你们屁事?我林真真从头到脚,哪一分哪一毫,是靠你们施舍的?自己地种得好,有本事你们也去山上挖药试试啊?要不你们也捡一个像云鹤这样的男人回来当免费劳力?”
村民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得出话。
云鹤慢慢走到我身边,站得比我还首,像一堵不说话的墙。
我挑了挑眉:“苟八,再不滚我就动手了。”
他脸色涨得通红,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只能哼哼两声:“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日子能过得长!”
“放心,我比你命长。”
他被我一句顶回去,灰头土脸地走了,其他村民也散了。
院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我一转头,看云鹤还站那儿,问他:“你刚才那几句话,是从哪学来的?挺会说啊。”
他低头看我,轻轻皱眉:“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刚才有人骂你……我不想忍。”
我盯着他那双清透冷静的眼。
我心想,好,虽然失忆,但这人骨子里不是懦的,也不是笨的。
是个可以养养看的人才。
林北北突然蹦出来,叉着腰:“娘你看吧!这个人不是好人!他想抢我最爱的娘!你要是不管他,我明天就上山去流浪!”
“……”
云鹤一脸茫然:“他是你儿子?”
“……不是。”
“那他为啥叫你娘?”
林北北抢答:“因为她是我认的亲娘!你管不着!”
云鹤:“……”
我仰头长叹:“你俩以后要打起来,记得别拆我豆棚。”
林北北:“哼,豆棚我都能守住,他敢动,我就让金元宝啄他鼻子。”
云鹤:“我不会动,我会修。”
两人西目相对,火药味越来越浓。
我仰头望天,这才几天啊,院里己经两个要打架的男人了。
系统
(叮!检测到三人家庭关系张力飙升,解锁“家务分工任务系统”,是否开启?)
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