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的草坪上还沾着晨露,优幸的拳头带着风声挥向阿誉,却被他轻巧避开。两人正笑着较劲时,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住手!”
优幸率先冲过去,看清两个黑衣人正抓着个穿白裙的女子,对方手里紧紧攥着块水纹护身符。
阿誉紧随其后,一记扫堂腿踢倒左边的黑衣人,看清女子的脸时愣住了:“麻衣子?”
女子抬头的瞬间,夜绫锦年恰好从公园长椅后站起身。她刚从混沌空间出来,准备来买附近老字号的和果子,却被这股熟悉的外星能量吸引——和她拥有的地脉能量不同,带着潮湿的水汽,像藏在深海里的秘密。
夜绫锦年看了看被自己制成手链的地脉能量水晶。
“水兽的护身符……交出来!”
没被打倒的黑衣人嘶吼着扑上来,指尖泛着鳞片状的蓝光。
麻衣子吓得后退,怀里的小瓶子脱手摔在地上,蓝色液体溅开的瞬间化作头覆盖着黏液的怪兽,正是魔杰帕。
“那是……”优幸迅速按下奥特泰迦火花,风马的身影在光芒中显现。
夜绫锦年往旁边退了退,看着风马用疾风光波脚将魔杰帕踹倒,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那里缠着缕淡金色的地脉能量,正轻轻震颤,像在预警。
果然,魔杰帕周身突然冒出淡紫色的烟雾,风马吸入后立刻晃了晃脑袋,动作明显迟缓。
夜绫锦年眉头微蹙,刚想调动魔法驱散烟雾,却见麻衣子的眼睛泛起绿光,正指着魔杰帕隐身的方向大喊:“在那里!”
风马的极星光波手里剑精准命中目标,魔杰帕的嘶吼响彻公园。
夜绫锦年的目光却越过战场,落在公园入口的樱花树下的椅子上——黑白相配的衣饰在那片粉红花海中格外的明显,托雷基亚指尖转着颗方糖,嘴角挂着看好戏的笑。
泰迦的光芒紧接着亮起,红银相间的巨人落地时带起一阵风。
麻衣子抬手释放出柔和的水纹能量,驱散了残留的烟雾,却被魔杰帕的水流拍中,踉跄着后退。
阿誉连忙扶住她,两人对视的瞬间,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未说出口的秘密。
“煜坤形态!”泰迦的金色光芒刺破云层,黄金斯特利姆光线击中魔杰帕的瞬间,夜绫锦年听见托雷基亚轻嗤一声:“光之国的小朋友,还是那么喜欢用蛮力解决问题”
魔杰帕的躯体化作泡沫消散时,托雷基亚突然从樱花树后走出,紫黑色的能量在掌心凝成光球:
“别急着走啊,泰迦。”
他变身的瞬间带起一阵狂风,与煜坤形态的泰迦瞬间战在一处。拳拳到肉的碰撞声里,夜绫锦年看得清楚——托雷基亚的每一次攻击都避开了泰迦的要害,更像是在试探这股新形态的力量。
“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泰迦的斯特利姆光线擦着托雷基亚的披风飞过,炸在远处的空地上。
托雷基亚轻笑着侧身避开,正要反击,却见泰迦蓄力放出最后一道光线——比刚才更猛,带着结束战斗的决绝。而他身后,正是没来得及躲开的夜绫锦年。
“小心!”
托雷基亚的吼声里第一次没了戏谑。
夜绫锦年几乎是本能地抬手,淡青色的魔法与淡金色的地脉能量交织成盾。
光线撞在盾上的瞬间,她的脚步往后退了一点,却死死没让开——盾的另一边,是托雷基亚错愕的脸。
“你……”
他刚想说什么,夜绫锦年己经收起魔法光盾。
“我醒了你怎么又不在。”她的声音带着喘息,似乎刚才的魔法让她耗费了不少体力。
听着这话,托雷基亚看着地面上那渺小而又倔强的身影。这句话是在怪他吗?
托雷基亚看着远处泰迦的身影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猩红的眼眸里淬着嘲弄的光,尾音拖得又长又戏谑。
“来自光之国的小战士,看见了吗?你刚才那道莽撞的光线——啧啧,可是差点把那个碍事的小家伙一起烧成灰烬呢。”
他故意顿了顿,指尖把玩着一枚怪兽光戒,声音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怎么,光之国教你的‘正义’,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连无辜者一起炸吗?”
“托雷基亚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泰迦双拳握紧,气愤的说道。
“小朋友,这次的游戏时间就到这儿了。”托雷基亚用手指了指泰迦,离开时看了夜绫锦年一眼。
泰迦解除变身,优幸喘着气站在原地,阿誉也扶着麻衣子走了过来。三人看着托雷基亚消失的方向,脸色都很凝重。
夜绫锦年有些小累,走到公园的长椅旁坐下休息。
“锦年小姐你到底是谁?”优幸的语气带着警惕,“为什么要帮托雷基亚?他是敌人!”
阿誉也皱着眉:“刚才若不是你挡着,泰迦或许能抓住他。你知不知道他做过多少坏事?”
夜绫锦年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地脉能量水晶,阳光透过水晶,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眼神异常平静:“我知道他是你们的敌人,也知道他做过很多事。”
“那你还帮他?”优幸追问,声音里带着不解,“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风穿过樱花树,落下几片粉色的花瓣,落在夜绫锦年的肩头。
她轻轻拂去花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因为我是为他而来的。”
优幸和阿誉都愣住了。
“为他而来?”
阿誉皱紧眉头,“你也是外星人?和他一样来自黑暗阵营?”
“我来自另一个宇宙。”
夜绫锦年摇摇头,指尖的地脉能量水晶微微发烫,
“我不是为了帮他做坏事,也不是要和你们为敌。我只是想保护他。”
她想起从混沌空间醒来时空荡荡的沙发和他为自己设下的保护屏障,想起托雷基亚看似嘲弄却总在关键时刻收敛的攻击,想起刚才他那句带着惊慌的“小心”。
这些碎片像散落在时光里的拼图,慢慢拼出一个模糊的轮廓——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或许从一开始就和他绑在一起。
“为他而来不就是帮他吗?”
优幸无法理解,“他只会带来破坏和痛苦!”
“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
夜绫锦年看着他们,“就像麻衣子守护封印,阿誉隐藏身份,每个人都有自己必须做的事。我的事,就是他。”
她没再多说,转身往公园外走。和果子店的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她却没了胃口。身后,优幸和阿誉还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警惕。
夜绫锦年知道,她的话很难让人理解。但她不在乎。
从踏入这个世界,被地球的地脉能量认可,再到一次次卷入托雷基亚的“游戏”,她早己清楚自己的方向——不是光,也不是暗,只是朝着那个总爱用戏谑掩饰真心的人,一步步走近。
至于别人的看法,就像托雷基亚说的那样,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她的路,她自己走;她要守的人,她自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