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后,脸色淡了,“我没病。”
霍衍知道她误会了,从来不需要解释的男人此刻低着头耐心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做一下疏解,毕竟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就当释放一下?”
许久后,许尽欢才像是被说服了同意了和咨询师聊一下,霍衍陪着她上了三楼。
站在聊天室门外,霍衍捏了捏她的手心,对上她不安的视线,“我在外面等你。”
院长是一个上了年纪,面容柔和的女咨询师,她身上有一种老教师的气质,让人信任。
许尽欢和她聊了很久,又做了些题,最后跟着助理医师去测了脑电波。
事务所的工作效率很高,半小时后,院长拿着检验结果和沟通评测把许尽欢重新请进了聊天室,这一次霍衍陪她一起进去的。
“……确诊为中度抑郁症,鉴于之前己经有自残的行为,且多次出现解离的状态,己经需要干涉性治疗了。
除了定期的心理疏导之外,还需要配合服用一些药物,我们先少量使用看看短期的成效,等下一次复查再观察是不是需要调整用量。”
霍衍之前就有所察觉,但在听到结果后还是有一种汹涌的疼痛在心头翻涌,他垂眸看着坐在一边单薄安静的女孩,心绪混乱。
拿过药,霍衍道了谢揽住许尽欢离开,回去的车上一片沉默。
许尽欢垂着眸子靠在椅背上,她对自己的身体不是一无所察的。
她偶尔也会觉得烦躁提不起兴趣,原来是因为原主病了,是她的心脏生了病。
霍衍的黑眸凝视着她,看着她这双淡漠的美丽双眸,有一刻,他觉得他们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又很远。
他语气涩然:“欢欢,我是你生病的原因之一是吗?”
许尽欢想到了原主对他的爱慕,和孤立无援时的无助,很想在他那张脸上看到更深刻的痛楚来,她盯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果然,霍衍的呼吸一窒,眼底翻涌着艰涩的酸楚,几乎压抑出一抹水色,许尽欢对那双黑眸中涌现出的痛色感到一阵报复的。
她眸色潋滟,突然开口:“你会和秦雨菲订婚吗?”
霍衍一怔,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当然不会,我和秦家只是合作关系。”
许尽欢垂下头,有些低落,“可是,上次浮城时光的官方号上说你们好事将近,而且…还有你们的接吻照。”
霍衍简首前所未闻,他掏出手机,开始搜索,果然有一篇软文,在跟了他们一段时间的行程后,上传了几张他们聚餐和饭店外的合影。
有一张男人手托着女人的手肘,女人仰头凝望,看起来十分亲密,很像在接吻。
他仔细看了眼照片中的服装,分辨出当天是他们签订了代言人合同后招待的晚餐。
告别的时候秦雨菲崴了脚他扶了一下,可二人之间分明维持着社交距离的,当时在场还有好些人,却都没入镜。
难怪前阵子,有几个人在打探他的感情状态,瞥到那篇软文的发布时间后他浑身一僵。
怎么会是…8月20日,所以那天,她是在看到这篇文章之后选择……
惊怒和酸胀的情愫让他一时难以自持,他将许尽欢紧紧拥进怀抱中。
声音发颤:“你怎么会这么傻,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放弃自己,要记住,从今往后最重要的是先爱自己,傻女孩。”
许尽欢知道自己成功了,霍衍自小便是豪门精致利己的精英教学,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没有被这样热烈纯粹的偏爱过。
可现在,在她的引导下,他发现曾有一个女孩爱他胜过爱自己,要他如何不动心。
这一刻,她真正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许尽欢乖顺得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回应:“好,我会听衍哥的,我会学着爱自己。”
回应她的是落在额上情深至极的轻吻。
交心过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更近了。
霍衍不放心许尽欢独自生活,在他的诱哄下总算把许尽欢顺利带到了他的住所。
之前许尽欢留宿的那晚没有好好参观过,这一次,是霍衍亲自引她侵入自己的私人空间。
从来冷清的空间被另一个的柔软气息侵入,霍衍非但没有感到不适,相反,心中有种激荡的情绪,想让她的气息再多一点染遍自己。
霍衍知道许尽欢或许更需要自己的空间,可他不敢也不放心,索性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卧室。
之前是自己没有抵抗住诱惑要了她,在她病情好转前,他不会碰她,但也想让许尽欢适应他们的关系,别再将他推拒在外。
霍衍的卧室就像他的个性一样,简洁冷清,黑灰色调的房间有些压抑。
他将人圈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欢欢,喜欢什么我们就添置进来,按你的喜好改,好吗?”
许尽欢眨了眨眼,环视了一圈,点了点头,“我需要一个画室。”
对她能提出要求,霍衍只觉得欢喜,奖励般吻了吻她的发顶。
“好。”
他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有装修队上门。
400多平的大平层,最大的餐客厅都有80平,一共4个卧室,其中最大的那间现在是霍衍和许尽欢住着,另外3个有一个被改成了书房,空置了两个房间一大一小刚好是并排的。
打通需要时间多,不太方便。
霍衍安排了人来把房间里原先的家具和杂物都清理掉,小的那间现在堆放了许多画材和颜料,都是霍衍询问过许尽欢的喜好新购置的,作为库房室。
大的那间有一面大落地窗,现在临窗放了一张大升降桌,靠墙的货架上堆砌了许尽欢用惯了的画笔、颜料和画板。
边上还有沙发供许尽欢画累了后休息的。
房间的改动,都按照许尽欢的心意布置,成果也让她十分欢喜,一布置完她就待在画室里一天,首到下班回来的霍衍将她带出,才知道她连着两顿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