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关上，姜书宁后知后觉有点儿紧张。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周围，看向不远处的梁敬珩，“你很早就到了？”
梁敬珩：“十分钟前。”
姜书宁哦了一声，忽然没了话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注意到她的僵硬，紧绷，梁敬珩轻抬了下眉眼，“在家里吃过饭了？”
“嗯，”姜书宁点头。
“还要不要再吃点别的？”梁敬珩把菜单递给她。
姜书宁接过，翻开看了看，“我想要杯柠檬水。”
梁敬珩颔首，转而让侍应生送两杯柠檬水过来。
听到他的吩咐，姜书宁还有点儿意外，她喝柠檬水就算了，梁敬珩怎么也喝柠檬水。她还以为，他会喝酒。
没一会儿，侍应生就把柠檬水送了过来。
姜书宁接过，低头喝了一大口，才感觉喉咙没有那么干涩，那么难受。
柠檬水送上来后，包厢里又一次陷入了静默。
姜书宁不知道该说什么，梁敬珩也不开口。
气氛莫名就这么僵持着，僵持到姜书宁有点儿受不住，想要主动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梁敬珩先一步出声，“你中午说的话，是认真的？”
姜书宁一顿，抿了抿唇，正儿八经地强调，“我不是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的人。”
梁敬珩也觉得，正是因为还算清楚姜书宁的性格，他才会找她出来，跟她当面确认。
“想好了？”听到她的回答，梁敬珩低声询问。
姜书宁：“……嗯，你呢？”
她抬起头迎上梁敬珩的那张脸，那双眼，心脏有些发紧。
梁敬珩垂下眼，目光首首地看着她，“我有几个问题需要跟你确定一下。”
姜书宁怔了怔，“什么？”
梁敬珩：“你是想要协议婚姻，还是名副其实的婚姻？”
姜书宁一下没太明白梁敬珩的意思，“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联姻，本身也是协议婚姻吧。他们婚前肯定要签协议的。
闻声，梁敬珩慢条斯理地挑了下眉，深邃黑亮的眼眸蕴着涌动的情绪，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协议婚姻，就是各玩各的。”梁敬珩提醒她，“在我这里理解，两个人只有结婚证和协议的关系。”
姜书宁眨了眨眼，忽而明白他的意思。
她一顿，嘴唇张了张，“我……”
“你想要哪种？”姜书宁问，她暂时不知道自己要哪种。她似乎两种都可以接受。
因为她找梁敬珩结婚的时候，她没有想过还有协议婚姻这个选项。
她是做好了，两个人真正结婚的打算的。
听她这话，梁敬珩不紧不慢地勾起唇角，目光深深地锁定在她身上，“是我在问你。”
姜书宁：“……我都可以。”
梁敬珩：“确定？”
“嗯，”姜书宁鼓起勇气，“不过，我想跟你约法几章。”
梁敬珩：“你说。”
“我们俩结婚的事情，不告诉不相关的人员，熟悉的朋友，家里人可以说，但不熟悉的就没有必要。”姜书宁跟梁敬珩商量。
梁敬珩：“还有呢？”
“在家里人面前——”姜书宁看着梁敬珩，补充解释，“得扮演好恩爱夫妻的形象。”
他们俩现在没有感情基础，以后会不会有，姜书宁不知道。
但无论以后有没有，她都希望梁敬珩和自己能当一对，至少在家里人眼中，是过得很好，很甜蜜的恩爱夫妻。
梁敬珩：“放心。”
姜书宁嗯了一声，想了想道，“还有就是，你要是遇到喜欢的人了，可以首接跟我说，我会跟你离婚。”
这句话，梁敬珩没有搭理。
他静默片刻，出声问她，“就这两点？”
“我的要求就这么多。”姜书宁说，“你有没有什么要求？”
姜书宁原本以为梁敬珩会说没有，又或者是提点无关紧要的，不是那么细节的要求。
她万万没想到，梁敬珩会抬眸紧盯着她说，“有。”
姜书宁：“……你说。”
不知为何，她感觉梁敬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危险。
她被他这样注视着，心跳有些快。说不出来的快。
梁敬珩撩了撩眼皮，语出惊人，“我不结协议婚姻。”
他要是和姜书宁结婚，他要名副其实的，要实实在在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