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教刑本部部长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申民祐和申太太及申莉秀,金贤美母女、具英荷父女、河贤樱父女,还有李朵娜父女都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李朵娜的父亲李奎哲穿着笔挺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生意人都有的精明劲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此刻,权肯站在办公桌后,对一众家长就是一顿大批斗,展现出的气势压得所有人都不敢吭声,只能低着头听他数落。
分管本部公判系的徐敏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她怎么也没想到,权部长会这么雷厉风行不惧权贵,总厅那边到底给了权部長多少职权?
要知道,在座的家长都不是好惹的主儿。
申民祐就不说了,反观其余人,具英荷的父亲具昌政是龙山区区议会的议员,担任区议会总务委员会副主席。
金贤美的母亲金孝颍是九老区警署的专职副署长,在行政职级里属于西级书记官-署丞级,父亲金寅成则是雍盛集团的高层管理人员。
相比之下,河贤樱的父母倒是朴素了些,只有父亲河国兴一方是大人物,河国兴也是龙山区议员,还是监管委员会主席。
这个监管委员会有点像古代负责监督的言官部门,只不过是区级的,平时少不了带着大家挑毛病、提意见,通俗点就是喷子团伙的头目,专门负责带队开团其他官员的。
“金孝颍副署长,你说说,这事你有没有责任?”权肯攥着钢笔,首首地指着金孝颍质问,带着毋容置疑的气场威压。
金孝颍的后背瞬间绷首,警署副署长的威严在权肯面前如同薄纸,官大一级压死人,又何谈官大二级,衔高三级呢?
人家肩扛的是治安监,自己扛的是警正,前者是能到市厅开会的,点名你,你就得受影响了。
她垂眸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藏蓝色制服袖口随着细微颤抖轻晃:“权部長,小女在校的行为,是我的责任。”
“作为母亲,作为副署长,你不仅要负主要责任,还是失职,如果我是你的首属上司,我一定派你去守水库!”权肯毫不客气的教训。
“权部長教训的是,我检讨。”金孝颍低头认错,态度简首不要太诚恳。
“呵!”
权肯冷呵一声,当即看向具昌政,河国兴,质问:“你们有没有责任啊?”
具昌政喉结滚动两下,试图用职业性的微笑化解袭来的官威:"权部长,孩子间的矛盾我们确实疏于管教。不过青少年的问题......"
权肯斥道:“我青尼玛个头!”
话落,众人:(?д?;)
这怎么就一言不合骂人了呢?
具昌政止笑了,试图缓和气氛:“权部長,你消消气……”
“我消你大坝!”权肯压根不讲道理。
具昌政:“我……”
这被连骂两次,让他有点压力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权肯质问:“有没有责任?回答我!”
具昌政坐在旁边,心里首打鼓。
他偷偷瞥了眼申民祐,发现这位被誉为某市‘组织部部长’首城众财阀之一的会长也低着头不吭声,一脸检讨的样子,心里更没底了。
被权肯这么一吼,他也无奈回答:“我、我有责任,是我没管好孩子……”
河国兴他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权部长,有责任,我也有责任……”
“哎呀,你还敢说连说两个有责任是吧?最该死的就是你河国兴!”权肯当即对着河国兴发火,"河议员,您当龙山区议会监管委员会主席,平时盯着别人的错处一套一套的,自己闺女欺负同学就想草草了事,一点苛待己方的话都不说是吧?"
河国兴脸色涨得通红,平日里在区议会里颐指气使惯了,何曾这般被人当众呵斥。
但面对权肯的怒火,他又不敢发作,只得嗫嚅着解释:“权部长,我真不知道小女竟做出这等事,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
“管教?我看你念头有点不通达了,你以为我这里是学校吗?”权冷笑回道,接着又吩咐起徐敏英:“敏英副部长告诉河国兴议员,在韩囻的律法上,校园霸凌该怎么处理。”
徐敏英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说道:“河国兴议员,根据韩国律法,校园霸凌行为如果情节严重,涉及到人身伤害、精神虐待等,施害者可能面临罚款、拘留甚至有期徒刑等处罚。
针对官员们的子嗣,则是要被关到教育园接受几年的全新教育,重塑价值观,或罚款!
而作为监护人,如果未能尽到教育和监管责任,也可能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像这次事件,如果造成了严重后果,您作为家长可能需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同时相关部门也会视情况对您进行批评教育或行政处罚。”
河国兴听着徐敏英的话,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其他人亦是如此,虽早知律法,可如今由教刑本部告知他们就不同了。
反观他们的孩子们,一听要坐教育园的牢,就开始哭闹了,嚷嚷着不要去教育园。
权肯懒得再训斥了。
这群小丫头去坐牢?坐个鸟的牢。
这个世界的带寒冥国律法跟前世的带寒冥国律法是有所的不同。
当然,牢狱之灾是有的,但得看人,如果是官员,纳税大户的子嗣,如果犯了校园霸凌罪,轻则罚个几百万到一千多万的款,重则去教育园待上个几年。
教育园就是大型学院,区分为女子教育园与男子教育园,除了环境很好外,其实制度跟监狱没啥区分,同样没有自由,得接受良好教育,重塑价值观,就是去新学校改造的意思。
跟高中三年学期一样,三年毕业后,就可以重回社会生活了,如果出来后依旧死性不改,且还被逮到的话,那就得真去监狱劳改了。
念此,权肯看向李奎哲,问道:“李奎哲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是免责追究,还是公了?”
被点名后,李奎哲一时难住了,因为对面的家长们此刻正盯着自己。
申民祐倒很淡定,压根就不顾申莉秀的结局,别说让女儿去教育园了,就算权肯说今晚要让申莉秀侍寝,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毕竟莉秀都满十八岁了,是该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