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跟在女人身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她正踌躇着怎么搭话
“我真的很害怕,丁当你知道吗?”,姐姐转身过来,低头看着丁当:“你如果……我真的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自己在这也叫丁当。
“你有跟其他人说过你发烧的事吗?”
丁当赶紧摇头。
刚刚丁当有注意到区长有说,发烧是要被拉去观察的,现在在高危隔离C区都这种环境,观察的地方更不敢想了。
丁玫瞬间褪去刚才阴郁冰冷的外衣,瞬间卸下了防备,塌肩下来。
丁当忍不住去握住她的手安抚她,能感受到姐姐手都还在发抖,她应该是很关心原身的吧?
“你高烧后己经昏迷了三天了,你知道吗?你以前每年发烧最多是多睡一天的。”
姐姐似乎也没想到丁当会握自己的手,停顿了一下,反而抖的更厉害了,继续道:“你为什么要乱跑?”
丁玫哽咽起来了,“我听到城中有爆发狂暴者我立刻往家跑,看到满巷子都是血,打开门后,家里没人,我手脚发冷,全身发抖,我也走不动道了,我很害怕。”
“哪怕我对你再不好,都不要再用吓我来报复我好吗?”
丁当自己刚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吓坏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别人”。
姐姐那么关心妹妹丁当,如果知道妹妹己经不是那个人了,她肯定会更难过。
只能一首听着她的倾诉,自己也在缓冲背景。
丁玫边走还在一首反复说那几句话,语序混乱。丁当可以在丁玫的倾诉中感觉有一点神经质,或许是真的很害怕丁当出什么事吧。
丁玫带着丁当熟门熟路进入一家叫“潮”会所。
丁当好奇地打量这家会所,感觉就像原来3、4线城市的老旧商K,但至少比起外面拥挤的住宅,和满街暴露破旧电线,算得上金碧辉煌。
丁玫刚打开员工休息室门,一股廉价香水混合脂粉味,还夹杂烟草味扑面而来。
本来就不抽烟,身体瘦弱的丁当瞬间忍不住呛咳出泪花。
满屋子的架子上挂着五颜六趣短裙,酒红色掉色皮质沙发上或躺,或坐着穿着露骨女人。
有的动作大大咧咧,紧身裙边上滑漏出了内裤,或衣边露出了内衣都无所谓,丝毫不在意开门的是谁。
丁玫一进去坐在一个长沙发的扶手上,拍拍在沙发上横躺睡觉女人的腿,女人没醒,自觉缩腿。
丁玫指了指空出来的沙发位置,丁当呆愣在一旁,读懂意思,贴着姐姐角落坐下。
一个坐着侧边短沙发,留红色大波浪发型,画着血盆大口的女人,正和旁边坐板凳的女人说笑,听到动作声看了过来,“哟?平时藏着生怕别人吃一口肉,今天舍得带出来了,怎么?想让她出来干活了?”
丁玫没有理女人,从茶几旁塑料袋里找出两盒盒饭,一盒递给丁当。
女人自觉无趣,嘟嘴继续和旁边女人叽叽喳喳说笑。
砰地一声,门被踢开。
一个双手叉在胸前,光头,画着浓妆的女人,很有气势地走了进来,目测年龄35岁左右。身后跟着一个女人,她捂着一边被打红的脸,脸上妆己经全部哭花了。
光头女人斜了一眼丁玫说:“玫玫,鸡哥在天上人间包厢,换你去。”
丁玫把饭盒随手丢到垃圾桶里,看了眼丁当起身。
丁当抬起埋在饭盒里的头,赶紧眨了眨眼,用动作表示自己不会惹事,会乖乖等她。
丁玫正打算走出去。
“今天鸡哥心情不太好,冬冬撞枪口上了,你自己小心点。”光头女人走到后面的老板桌旁,边从桌子上大皮包里淘东西边说。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