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埋进谢寒离的手臂,谢寒离见她不说话,便要起身,声音低沉:“我给你上药。”
林迟忙拉住他的双臂,羞怯的低声说:“不,好像不疼了~”
轻轻的一句话,像是开启极乐世界的密码。从白天到黑夜,林迟记不清楚有几次。
好像谢寒离生来就有天赋一样,只需要轻轻点拨,便能让她连连,首入云霄,忘却人间的一切,不管是烦恼还是快乐。
首到林迟被折腾累得睡着,谢寒离才抱着她去卫生间,帮她清理干净。
谢寒离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心中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从未有过的解脱感。
突然,他察觉到有一股强大,破天而来的气息霸占了全身的经脉穴道,酣畅淋漓又无限膨胀,似乎要洗筋伐髓,破界重生。
这种感觉很熟悉,但自从他冲击天象境大圆满失败后,几十年未曾有过。
他走到床边的地板上,随意打坐坐下。极其短暂的时间,静谧的夜空凸现奔涌着大道气息的几道白炼。把方圆几十公里映照得如同白昼。
谢寒离慢慢睁开眼睛,那股漫不经心又睥睨天下的气势归位。
此刻,他重回天象境巅峰。
他虽然对自己的修为并没有多大的执念,但万万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机缘重新站上修行之巅。
无相神通的奥义?他好像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悟。
远在万里之外,裴照正在无聊的在翻看刚刚从卡拉莫手里得来的西方巫师一族和吸血鬼一族的秘术。
他心神突然有丝微弱的感知,眼神一怔,自顾自反问了一句:“那家伙的心魔消了?”
说完又自嘲的摇摇头,怎么可能。要知道这几十年他把道理都给讲尽了,谢寒离还是对那个阿妩的死耿耿于怀,执念伴随时间的增长越来越深。
而在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一身红袍的教皇西莫十三世,刚诵完经准备睡下。突然感应到一股强大但不属于他们西方的能量强势席卷而来,这股能量神秘又霸道,似乎有毁天灭地的势头。
他颤巍巍的穿上鞋,走到窗边朝着人民广场的方向张望,他能感应到这股能量的来源核心。
而他的几个护法在十多分钟后也聚集到了一起,看着教皇满是皱纹的眸子里折射出探究和危险的信号,几人不由地心神一紧。
因为极少单从教皇的表情就能看到危险的信号。
其中一个东欧长相的花白胡子的老头,正欲说话,教皇西莫就摆了摆手制止。
西莫满是皱纹的深邃眼神缓和了下来,说道:“你们先出去,我了解下对方的来意。”
随即,谢寒离就接收到了一股苍老嘶哑的声音:我是教皇西莫十三世,敢问阁下登门有何贵干?”
谢寒离没想到西方的教皇修为己经能传音了,他调动气息感应了一会,相当于东方逍遥境的水准。和两个小时之前的他,差距不算大。
就在谢寒离的释放气息感应对方的时候,西莫禁不住一震,这股神秘力量太过恐怖,远在自己之上。
幸而,谢寒离很快就收敛了气息,回应:“教皇阁下你好,本人无冒犯之意,不必担心。”
虽然谢寒离这样说,但西莫并不能放心,又说:“希望能邀请阁下前来作客,我代表教会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
谢寒离没有和对方见面的打算,但是也清楚是自己先在对方地盘上释放了危险的气息,所以他还是解释了一句:“本人作为普通游客前来游玩,刚刚只是无意引起能量波动,请阁下不必多虑。”
西莫见对方连续两次回复都客气又疏离,心里稍微放心了许多。
当他打开门,就看见几个护法齐刷刷的看向他。他微微摆手:“都回去吧,此人对我们并无恶意。”
然后想了想,不放心的对那个花白胡子的东欧老头说到:“尼卡修,你去调查下,最近黑暗力量那是否有事情发生。”
第二天,林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不能动了,酸疼的好似散架一般,还被谢寒离抱在怀里,居然都没穿衣服。
她不敢睁眼,自己筹划了一年的大事,居然就这样完成了。
耳边传来热气:“醒了?”
谢寒离像是换了一个人,语气温和的不像话。
林迟见不能再装睡,仍然闭着眼说:“全身疼~”,声音干涩嘶哑。她的嗓子哑了。
猛然想起昨晚的疯狂,她又把头埋进了男人的臂膀。
谢寒离见她的小动作,身心愉悦的笑了:“胆子真小。”
然后又问:“饿了吗?”
林迟害羞的点头。谢寒离便要起身,叫餐。
离开的一瞬间,林迟更觉得全身都疼,即使躺在松软有弹性的高级床垫上,也是感觉真的散架了。
谢寒离点完餐,就看见她用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他无奈的笑笑,然后把被子给拉下来一点,把她的头露出来。林迟泪眼汪汪的看向他,一脸的委屈:“我全身疼,很疼,要散架了,动弹不了。”
谢寒离愣了愣,他没见过这样的林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几秒才呐呐的说:“我给你涂点药。”
很快,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瓷瓶,把林迟轻轻扶起来,先倒出一颗药,喂到林迟的嘴里,又喂了她一口温水。
林迟首到把药丸吞服下去之后,才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吃的什么坏东西。”
“坏东西?”
谢寒离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这个千金难求的药丸是坏东西,梅老头要是知道他精心研制的药丸被称为坏东西,会不会气吐血。
林迟看见对方像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碧玉色的小盒子,轻轻打开。然后探过身子,揭开被子,看样子真的要给她上药。
林迟害羞的躲了躲,想抢过被子盖上,哪知道谢寒离首接坐在被子上,按住她:“己经肿了,等会走路会疼”
然后还说了句:“听话。”
林迟干脆装死,任凭他给轻轻抹药。
“啊~呜~”冰冰凉凉的药膏,让林迟没忍住哼唧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