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梅这几天被爸妈烦得不行,两人己经在她的一室一厅住下了。要不是因为她借口上课,这几天都不能出来喘气。
本来她己经在安抚爸妈,让他们再给自己一年,按照和林迟谈的工资,只要店开起来,自己每个月争取给他们6000元。
眼看着爸妈就要松口,现在一切鸡飞蛋打,还多了这两百万,更像一座大山,要压自己一辈子。
迟姐被骗的200万巨款,一想到自己就是根源,王梅就忍不住在派出所就崩溃大哭起来。
明明一切自己都小心翼翼,反复研究,流程合理,没有纰漏。
怎么还能这样。
王梅想不明白,明明自己己经是地上泥了,命运却还要被挖个坑埋得更深,似乎想让她永远看不到希望。
何止王梅想不明白,林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变成一个老鼠东躲西藏,就为了这200万。
绿中介看着两个小姑娘失魂落魄的,却并没有联想到自己公司的责任,安抚了几句,让把案件交给警察叔叔之后,就滑不溜秋的走了。
现实世界在林迟面前呈现两极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丰富。
林迟心疼那200万,更是生气自己的幼稚,识人不明。之前还暗自夸赞潘建用人有一套,确实有一套,一眼就能把自己看穿,下套。
也还沾沾自喜觉得凭小恶魔的称号出了雷渊岛一样游刃有余,哪知脱离了家里,没有了谢寒离,现实首接当头一棒。
怪不得二哥每次都要提醒自己,出了事不怕,告诉家里。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自己有多么幼稚。 估计自己从小那些洋洋得意的小伎俩在他们眼里,就像幼稚园的小朋友玩游戏一样。
谢寒离回到小楼的时候,就看见小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看书,精致的小脸被长发遮住了一半,落寞异常。
等谢寒离走近,林迟才发现,她微微抬眼,有些惊喜也有几分心虚:“你回来了?”
谢寒离居高临下的弯腰凝视她,问:“怎么了?”
林迟忙打起精神,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看书有点累。一会还要去上选修课。”
裴照是跟在谢寒离身后进的门。
他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轻轻提了一口气,又舒展开,然后开口:“林小姐。”
冷不防的一声林小姐,林迟被吓了一跳,这两人走路一个比一个还幽灵,完全没有声响。
林迟忙松开双手,站起来,有些尴尬:“裴,裴先生你好。”
裴照看了一眼沙发,眼神询问。
林迟忙说:“请坐,请坐。”
然后拿着书,打算走,口中说着:“你们聊,我去食堂,一会还有课。”
哪知谢寒离却拉住了她,他知道林迟有事。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笃定:“告诉我,出什么事情。”
林迟知道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索性又坐下来,把被骗了200万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谢寒离表情毫无变化,以为是什么事,就把这小女人弄得闷闷不乐。
裴照也“噗嗤”笑出了声,不忘点评两句:“我还以为林小姐只有男女之事雷厉风行,没想到性格使然~~但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林迟有些尴尬,她和裴照并不熟,但裴照一副洗涮的神情,好似两人关系不错。
谢寒离给裴照投去了一个闭嘴的眼神,然后也不避嫌,首接把林迟抱在怀里。
轻声说:“你想怎么办?”
林迟有些纳闷,什么叫她想怎么办?
谢寒离:“还想开咖啡馆?”
林迟点点头。
谢寒离:“行,你去吃饭,晚上回来再说。”
林迟知道这两个怪物都不怎么吃东西,又当着另外一个老怪物被抱着,早就尴尬得不行。
现在如获大赦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两人眼里。
裴照也说不清楚自己什么心态,跟来了。现在当面看到了两人的浓情蜜意,他心中有点烦躁,对谢寒离说了一句:“准备好,月圆之夜,我再来。”
说完,飞身遁去。
而谢寒离也只当裴照跟过来是想八卦,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林迟回到别墅,谢寒离正在打坐。
林迟觉得这一幕十分的诡异,现代社会,为什么会有这些妖孽的存在,居然还毫不违和。
等林迟洗完澡出来,准备吹头发的时候,谢寒离端着一杯鲜榨的橙汁进来了。
他自然的接过林迟手里的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
林迟的头发不但长,还很浓密,吹到半干的时候,林迟就让停下,指了指梳妆台的护发精油。
谢寒离熟练的挤了两滴在手心,搓了搓,然后把手掌放在长发中穿梭。
似乎味道有以往些不同,谢寒离问:“换香味了?”
其实是换了一个精油,但是他不懂。不过林迟明白他的意思,问:“好闻吗?”
谢寒离煞有其事的闻了闻手中的黑发,然后手不自觉的攀上林迟身前的柔软,声音低沉:“很好闻。”
说话间,林迟被掐着腰,首接抱起。
她惊呼:“头发还没干。”
谢寒离在她耳边微微喘气:“是不是想我了,故意穿给我看的?”
林迟才发现,自己穿的又是和谢寒离越界那天的吊带裙。
其实在雷渊岛的时候,她的睡衣都是T恤短裤或者是圆领连衣裙。但是去意大利之前,为了增加情趣,凭着一腔热情,她买了好些吊带裙,和吊带裙睡衣。
特别是在冰岛的时候,谢寒离每次都要她穿上,然后又亲手给她脱掉。
由于这几天林迟忙的飞起,早就忘了这茬,但谢寒离没忘,他以为这个女人是专门穿给他看的。
林迟没有解释,这几天老怪物不在,除了转系的事情顺利之外,她不但见识了王梅那对吃人的亲生父母,还被骗财去了一趟派出所,她是有点想他。
谢寒离见怀里的女人,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有睫毛微微颤动,再也忍不住,几乎是红着眼首接吻了上去。
仅仅一周多没见,两人都有些失控,最后还是林迟带着哭腔着求饶,谢寒离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身下的猎物。
当夜,林迟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