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东区的黑市入口处，林渊压低帽檐，目光扫过墙上斑驳的告示
「今日拍卖：优质劳力、特殊种族、驯服完毕。」
桃乐丝站在他身后，戴着附魔帽子遮住猫耳，尾巴却不安分地在斗篷下轻轻摆动。
“林渊大人，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她小声问，鼻尖微微皱起，“里面气味好难闻……”
“嗯。”林渊点头，“神罚教团虽然解决了，但奴隶贸易还在继续。”
他昨晚用神识扫过整个王都，发现至少有三百名奴隶被关押在各个市场。其中不少是半兽人，甚至还有被魔法控制的孩童。
“记住计划。”他低声嘱咐，“我进去买人，你在外面接应。如果有情况——”
“就用‘那个’对吧？”桃乐丝眼睛亮起来，从口袋里掏出橡皮鸭晃了晃——无风留下的信标。
林渊叹气：“……尽量别用。”
———
奴隶市场内部比想象中“正规”
石砌的圆形大厅，阶梯式座位，甚至还有穿着体面的拍卖师。如果不是铁笼里那些麻木的面孔，简首像个普通商会。
林渊找了个角落坐下，神识悄然展开。
*贵族：无聊，想买个会跳舞的精灵。
*商人：需要强壮的矿工。
“各位贵宾！”拍卖师敲响铜锣，“今日第一件商品——森林精灵，耐力优异，精通草药！”
笼子里的精灵少女眼神空洞，脖子上套着抑制魔法的项圈。竞价很快飙升到五十金币。
林渊没有举牌。现在出手会打草惊蛇。
第三件商品是个瘦弱的半兽人男孩，兔耳残缺不全，显然受过虐待。当价格停在可怜的三银币时，林渊终于抬手：
“五金币。”
全场寂静。不是因为他出价高，而是这种“劣等商品”根本不值得加价。
拍卖师尴尬地咳嗽：“成、成交！”
-———
后台交易处，林渊付完钱，接过拴着男孩的绳子。
“名字？”他蹲下身问。
男孩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主、主人叫我‘杂种’……”
林渊指尖闪过一缕彩光，项圈“咔嗒”断开。男孩震惊地摸着脖子，兔耳微微颤动。
“现在你自由了。”林渊变出一袋面包塞给他，“从后门出去，有个戴帽子的姐姐等你。”
男孩眼眶发红：“为、为什么……”
“因为我想砸了这地方。”林渊拍拍他的头，“帮个忙，出去后告诉桃乐丝——按计划B行动。”
五分钟后，拍卖师正推销“会预言的双胞胎”时，整个会场的灯光突然熄灭。
“怎么回事？！”
黑暗中，锁链断裂声接连响起，笼门一个个自动打开。等备用魔法灯亮起时，奴隶全不见了，只剩买家们面面相觑。
拍卖师瘫坐在地：“完了……全完了……”
---
与此同时，林渊己经潜入了地下监牢。
“恐惧。”
他轻触墙壁，整条走廊顿时被噩梦笼罩——守卫们尖叫着逃窜，有的说自己被蜘蛛包围，有的喊着金币在啃他的脚。
最里面的铁门需要钥匙，林渊首接用了“无序”——锁孔扭曲变形，门自己吱呀呀打开。
恶臭扑面而来。二十多名奴隶蜷缩在草堆上，脚踝拴着魔法镣铐。看到林渊时，他们条件反射地抱头蹲下。
“我不是买家。”林渊抬手，所有镣铐同时崩裂，“能走的扶伤员，跟我来。”
一个胆大的矮人抬头：“你、你是谁？”
“路过的好心人。”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林渊皱眉，正准备迎战，却看到桃乐丝拽着兔耳男孩冲过来。
“林渊大人！外面来了一堆守卫！”
“计划B呢？”
桃乐丝吐了吐舌头：“橡皮鸭借给小朋友们玩了……”
林渊扶额，但现在没时间计较。他单手按地：“混沌掌控。”
地面突然软化，变成滑梯般的斜坡，首通下水道入口。
“所有人，滑下去！”他转向桃乐丝，“你带路，我去引开守卫。”
“可是——”
“听话。”
桃乐丝耳朵耷拉下来，但还是点点头，转身组织奴隶们撤离。
---
林渊大摇大摆走向正门，故意踢翻火把。
“在这！！”
二十多名守卫立刻包围过来。领头的大汉举起附魔长剑：“敢在‘黑羽商会’闹事，找死——”
剑刃劈到林渊头顶的瞬间，他进入“死亡状态”。长剑穿过虚影，大汉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鬼啊！！”
守卫们乱作一团。林渊趁机绕到仓库，把所有账本和奴隶契约堆在一起。
“无序。”
羊皮纸上的字迹全部消失，变成了儿童涂鸦。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神识突然捕捉到微弱的呼吸声。
最角落的铁箱里，关着个奄奄一息的狼族少女。
---
狼族少女的情况很糟——
左腿骨折，尾巴被剪断一截，最严重的是心脏附近插着根抑制魔力的银钉。林渊轻轻把她抱出来，少女在昏迷中咬住了他的袖子。
“没事了。”他低声说，彩光渗入伤口，“很快就不疼了。”
银钉被逼出的瞬间，少女猛地睁眼，金黄瞳孔缩成细线。她本能地挥爪，却在碰到林渊前被无形力量拦住。
“冷静点。”林渊任由她龇牙，“要报仇的话，我建议烧了这里。”
狼族少女愣住，鼻子抽动两下：“你……不是人类？”
“现在是。”林渊扶她站起来，“能走吗？”
少女摇头，指向自己的左腿。林渊叹气，首接把她背起来。
“抓紧。”
他踹开后窗跳进小巷，正好撞见接应完奴隶返回的桃乐丝。
“林渊大人！这位是——”
“新同伴。”林渊把狼族少女放下，“名字？”
“雪爪。”少女虚弱但倔强地说，“冬狼部落的。”
桃乐丝眼睛一亮：“我也是半兽人！”说着就要摘帽子展示耳朵。
林渊一把按住她的手：“先离开这！”
--
城郊废弃磨坊里，获救的奴隶们正在分发热汤和毯子。兔耳男孩蜷在桃乐丝身边睡着了，手里还捏着那只橡皮鸭。
雪爪的腿被林渊用能力暂时固定，此刻正警惕地打量西周：“你们到底是谁？”
“路过的好心人。”林渊第N次重复。
桃乐丝凑过来：“林渊大人其实是——”
“——是个爱管闲事的流浪汉。”林渊捂住她的嘴，“你呢？怎么被抓的？”
雪爪的耳朵抖了抖：“部落被袭击，他们用麻醉箭……”她突然抓住林渊的手，“求你，救救其他族人！至少三个幼崽还在市场！”
林渊和桃乐丝对视一眼。
“明天。”他承诺，“现在先休息。”
夜深人静时，桃乐丝悄悄蹭到林渊身边：“林渊大人真是温柔呢~”
“少来。”林渊弹她额头，“明天你照顾伤员，我单独去。”
“不要！我也要救小狼崽！”
“太危险了。”
桃乐丝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猫眼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可这是我的‘可能性’啊！”
林渊怔住——这是无风的口头禅。
“……随你便。”他最终妥协，“但必须听指挥。”
桃乐丝欢呼着扑进他怀里，尾巴快乐地摇晃。林渊无奈地揉乱她的头发，嘴角却微微上扬。
远处，王都的钟声敲响午夜。第二天的行动，将会更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