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记的煤炉熄了又生，陈锋往炉膛里塞了块果木，甜香混着鱼汤味飘满屋子。楚砚后颈的红印突然发烫，九个光点在皮肤下排成“照”字，他下意识摸向怀里的旧怀表，表盖缝隙里渗出的蓝光在桌面上聚成蝴蝶形状。
“哥，怀表又亮了！”秦念把脸贴在桌面上，蝴蝶光影突然钻进她后颈的淡粉印记，小女孩猛地睁大眼睛，“我看见老中医了！他在雪山……”
林薇的真实之眼同时启动，看见记忆碎片里老中医跪在雪地里，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九个婴儿排成排，楚砚在中间，后颈的红印还是个淡点。老中医身后的裂隙里，七瞳炁兽的残魂正伸出爪子，而他另一只手藏着把刻着“归墟”的匕首。
“老东西要杀我们！”陈锋的消防斧剁在案板上，震得碗里的归元珠跳起来，“照片里的婴儿都没了，就剩我们西个！”
楚砚后颈的红印变成血红色，九个光点钻进怀表，表盖自动弹开，里面不是昆仑镜碎片，而是张被炁能烧焦的照片。照片上的九个婴儿只剩下楚砚、林薇、秦念和她母亲，其他五个的脸被烧出黑洞，黑洞里飘着幽蓝的光点——正是之前困在归元珠里的残魂。
“其他五个克隆体被老东西杀了！”林薇的九色印记暴涨，中央的蓝色翅膀映出老中医的笑脸，“他怕归元珠力量太强，故意毁掉五个！”
秦念的母亲突然捂住后颈，淡粉印记发出强光，照片上的黑洞开始愈合，露出五个婴儿的脸，每个后颈都有不同颜色的印记。“他们没死！”她指着照片角落，“老东西把他们藏在影盟仓库！”
地面突然震动，老陈记的青砖裂开缝，影盟的夜凰从地道里钻出来，黑色风衣扫过楚砚后颈，她后颈的淡蓝色印记正在发光：“归墟血脉，该还账了。”
楚砚后颈的红印和夜凰的蓝印共鸣，照片突然飞起，五个黑洞里的残魂钻进夜凰体内，她的眼睛变成五种颜色：“老中医杀了我们五个，现在该你偿命！”
陈锋的消防斧劈在夜凰面前，斧刃上的幽蓝火花突然熄灭：“影盟不是跟守序者有仇吗？咋帮他们杀人？”
夜凰的五种颜色眼睛同时冷笑，身体分裂成五个影子，每个影子都拿着不同的武器：“我们是老中医造的克隆体，现在要拿回属于我们的归元珠！”
楚砚后颈的红印里九个光点突然分成五份，钻进五个影子体内，夜凰的身体开始透明：“不！归元珠是我们的！”
林薇的九色印记和秦念母女的淡粉印记同时发光，三道光芒组成屏障，挡住了影子的攻击。楚砚后颈的红印变成五彩颜色，九个光点排成“解”字，夜凰的五个影子化作光点消散，只留下张影盟仓库的地图。
“老东西连影盟都是克隆体。”陈锋从灰烬里捡起半张照片，上面写着“第五代归墟，备用”，“我们这九十八代，怕不是最后一批。”
楚砚看着后颈的五彩红印，九个光点正在重组，变成老中医的脸。他摸了摸红印，又摸了摸照片上的婴儿，突然笑了：“老东西怕我们太强，结果反而把我们连成了串。”
林薇戳了戳他的胳膊，九色印记在晨光里闪了闪：“那现在咋办？影盟还有多少克隆体？”
楚砚把照片塞进怀表，表盖内侧的“活着吧”变成“一起活”。“不管多少，”他说，“先吃饭，陈锋的鱼快炖糊了。”
陈锋在旁边哼了声，消防斧剁在鱼头上：“胡说，这叫焦香，下饭！”他往楚砚碗里夹了块焦鱼皮，“吃了这口，以后啥克隆体都不怕。”
秦念咬着鱼皮，后颈的淡粉印记和楚砚的五彩红印碰在一起，在墙上投下重叠的蝴蝶影子。楚砚看着跳动的火光，后颈的红印里九个光点正在打盹，偶尔眨眨眼，像九个调皮的孩子，提醒他：活着，就得像这锅炖鱼，焦一点，杂一点，却越嚼越有滋味，何况身边还有这么多一起嚼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