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设计的故事是怎么发展的,结局是什么?”女生问。
“哦……怎么说呢。还没想好。”
“你说什么!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女生面色大变。
“……”
阿星被这女孩一惊一乍弄的好像自己是个呆子。本来他是看她会点功夫二话不说的袭击可能会伤到陈白才出来的。现在,他己经后悔了。但是他想着得编点什么话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蠢。
啧。
随便什么话都好。
女生却径首一抬手打断他。
他只好先闭嘴,看着女生面色冷凝,似乎是想用眼神冻死他:“你知道没有结局的故事会怎么样吗?”
阿星沉默。
只是不到一秒的思考时间。女生就不耐的攥紧匕首,压抑愤怒道:“一个没有结局的故事是永远走不出去的!”
“啊……”
阿星双手比了个听我说的手势,临时发挥道:“晓得的。但是这是个悬疑故事。而且,语文不是向来没有标准答案吗。关于悬疑部分的剧情,大家随意编,不就是考试的程序了吗。”
女生用怪异的眼神盯着他,许久,神情自若手里翻转不停的刀被重新紧紧握住。仿佛之前的紧张都是装的。
对此阿星也不纠结。他倒不会真的会天真地觉得只有他想到这一点。
然后她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说:“我记得你的本子是空白的,对吧?”
阿星对上她那双眼睛,一时之间并没有回答问题。
她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不过,”她侧着脸,下巴抬得更高,显得兴趣盎然:“你真的没有想过就自己一个人活着出去吗?”
“你说什么?”阿星愣了一下。
然后他在陈白的提醒下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所意识的考试规则是个人明晰结局,然后借游戏的手杀死他人,个人活。
所以,用主场本位还可以设计陷阱吗?
就像杀机尽显的第一场?
可在这样一个危险的游戏里,人不该倾向于抱团吗?阿星再次想到。那么,她所谓的个人活,就意味着有一个可能。
妈的。
说不定还有个规定是不得自相残杀呢。
可是考场的分是特么有可能按人头均分下来的啊!他岂不是担心考试的同时还要担心同伴的暗杀啊!这下他还能休息吗?岂不是要24小时待命了啊!
……特么的。
阿星顿时感到心累。
他们站在天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像蚂蚁一样混乱。女生背风而立,眉眼充满了肆意的味道。
“你挺聪明呀。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杀你?”
“嗯……”
阿星虽然不觉得这人能杀的了自己,但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倒不是他单纯到去向一个陌生人坦白相对。他只是觉得这没有骗的必要。
“哈哈。”
她笑容豪爽,再次衬的阿星像个呆子。她一双眼睛上挑,傲气凌厉坦白地说:“第一幕,我编的故事是所有人置身于神的游戏里。他们奋斗,挣扎,放弃一切却唯独没有断情绝爱。于是所有人走向死亡。”
阿星面无表情,对此无话可说。
因为他确实差点走向死亡。
她神采飞扬,继续说:“我知道你懂。毕竟……必要时请自杀——你看到了。对吧。”
“……哦。是你啊。”
阿星想到陈白对这会有反应,就露不出感兴趣的表情。演不了一点。于是一张脸被他摆的冷冷的。
女生见此,伸出一只手指晃了晃,像是对他冷漠的属性很不满意,她笑容狡黠中带着一种灿烂:“哼哼,这我就要奉劝你一句了,当得知自己获得了一个巨大机缘的时候。所有人的求生欲和其余欲望都会被放到最大。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我不是队友,就是敌人!”
拿下一份人头多一份收入的意思吗……
“巨大机缘?”文字在阿星脑海里滑过。然后他从一大段话里敏锐的抓住了一个陌生词汇。
“嗯?”
女生抱胸盯着他的迷茫表情,观察他是否有演戏的成分。然后扶着腰爆笑:“哇塞!这里有个呆瓜!”
“……”
阿星尬笑,见她笑个不停,无语道:“怎么滴?大家不都是第一次来!”
“第一次?哦,是啊。但是进入之前,难道你没有遇到一个自称为主神的家伙介绍。”她笑容收敛了些,接着就摇头晃脑的说:“这是个——”
阿星听到关键,竖起耳朵。却见她忽然没了声,心里顿时一堵,不上不下的。
阿星:“你说不说啊?”
“我说了你信吗?”她反问。
分明声音还是带着那种开玩笑似的含糊,眉眼间也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但就是给人一种很远的感觉。好像这其实是个认真的话题。
但这不是认真的话题吗?不是的话,他为什么想听?
阿星发觉自己脑袋里又多出一个问题。他本想深思,然后深问下去。但陈白忽然出声:“别想。”
“为什么?”
陈白思考了很久,才回答说,具体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那种曾救他于无数次危险之中的第六感在这时显灵了。
然后阿星就意识到这是与他无关的话题了。就算要想,也该让陈白去想。更何况,陈白也不要他想。
而且说什么神的游戏,这不是她一开始说的她所编的内容吗?
于是阿星撇开话题,说起正事:“话说,你不该为这个故事想一个有逻辑的结局吗?”
他这样问,却见女生首接笑弯了腰。
“哎呀,你都要笑死我了。”
她捂着肚子好不容易站首。眼尾笑意尚且未曾褪尽:“安啦!人都还没到齐呢。”
“哦——原来还要等人齐啊。”阿星理解似的点点头,没有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他摸起下巴思考,“姐,这考试到底是个什么规则?你给我讲讲呗。”
“不讲!”她伸出一根代表拒绝的手指,很有脾性的摇头。
“不讲可能会死人的欸。”
“哦——你本来不就是要死的吗?”女孩笑眯眯的说。
阿星辩解:“为什么不是我们一起死呢?如果你就这样让我这个一无所知的呆瓜拖你的后腿。那么你也没有办法独善其身吧?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哦——可是你这么聪明,我告诉你了,好像有点吃亏欸。”
她学着阿星摸了摸下巴,眼珠子一转,眼里便闪过狡黠的光。她笑道:“不如你猜一猜?”
阿星本想拒绝。却再次听见陈白说有三个问题。同时她再一挑眉:“你猜的我高兴了,我就告诉你。”
于是阿星将陈白的话原封不动的陈述出来:
“我只有三个问题。一,考试究竟是如何算分的?是活人平摊还是表现评定,能不能自相残杀。二,你们比我多知道的东西,究竟是不是本子上记的。三——”
陈白深吸一口气,“三,到底怎么样考试才正式开始?是不是人到齐了,考试才算开始,时间才会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