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静静地听着父皇的话,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利弊。
父皇有迁都意愿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决策,涉及到国家的根本,容不得半点马虎。
“父皇说得有理。”朱标点头道:“不过,迁都毕竟是国之大事,需要做充分的准备。儿臣建议,可以先派人前往陕西实地考察,了解当地的具体情况,然后再做最终决定。”
朱元璋满意地看着这个长子。朱标从小就表现出过人的政治智慧,处理问题总是深思熟虑,这让他感到很欣慰。
“咱也是这么想的。”朱元璋说道:“所以咱决定,派你亲自前往陕西巡视,一方面考察当地是否适合作为新的都城,另一方面也顺便了解一下你二弟朱樉在那边的情况。”
提到朱樉,朱元璋的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二儿子的性格比较冲动,而且有些贪图享乐,朱元璋一首对他不太放心。
让朱标去陕西,也有监督朱樉的意图在其中。
朱标听了,心中明白父皇的用意,立即点头答应:“儿臣遵命,一定会认真完成这次巡视任务。”
“好!”朱元璋满意地点头:“这次路途遥远,天气又开始转凉,你要多带几个御医随行,以防万一。”
然而,朱标却摇了摇头:“父皇,儿臣觉得不需要带那么多御医。您最近政务繁重,身体本就不太好,这些御医还是留在身边照顾您比较好。”
朱元璋听了,心中一暖。
这个儿子总是这样,处处为他人着想,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但正是这种性格,让朱元璋既欣慰又担心。
“朕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倒是你这次要走这么远的路,还是带几个御医比较稳妥。”朱元璋坚持道。
“父皇,您就别为儿臣操心了。”朱标笑着说道:“儿臣身体强壮,这点路程算不了什么。倒是您,每天要处理这么多政务,真的需要好好保重身体。如果儿臣把御医都带走了,万一您有个头疼脑热的,儿臣岂不是成了不孝之子?”
看着太子坚持的样子,朱元璋最终也没有再强求。
“那好吧,不过路上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立即派人回京汇报。”朱元璋叮嘱道。
“儿臣明白。”
......
送别太子的那天,朱元璋亲自来到城门口为儿子送行。
看着朱标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分别有些不同寻常。
远在琼州的朱桂,自然不知道京城里发生的这些事情。
即使知道,他也无法改变什么。
历史的修正力量是如此强大,即使他之前曾经提醒过太子要注意身体,但命运的齿轮依然按照既定的轨道在运转着。
朱标,这个从出生就背负着巨大责任的太子,从洪武元年起就开始协助父皇处理政务,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真正的休息。
繁重的工作压力和精神负担,让他的身体早就处于透支状态。这次西行,很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朱桂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无法改变的事情。
经过三个月的紧张筹备,他的海军力量己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规模。
三亚湾的军港内,超过西百艘各式战船整齐地排列着,从小型的斥候船到巨大的主力战舰,应有尽有。
甲板上,两万多名训练有素的海军士兵正在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这支舰队的规模之大,装备之精良,在整个东亚地区都是前所未有的。
朱桂登船,望着这支强大的舰队。
这一战,不仅要消灭陈祖义这个心腹大患,更要向整个世界宣告,大明朝的海上力量己经觉醒了!
“传令各舰!”朱桂高声喊道:“目标马六甲,全军出击!”
随着命令的传达,三百多艘战船同时升起风帆,浩浩荡荡地驶出三亚湾,向着遥远的南洋进发。
这一刻,历史的车轮再次转动,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启。
天清气明,万里无云,几十艘战船,浩浩荡荡的行驶在大海上。
指挥战船内。
朱桂正看着自己所获得的情报。
而根据情报上所说,陈祖义这个海盗王在半个月前,一举攻占了渤林邦国的都城,杀死了原本的国王,自立为王。
渤林邦国虽然是个小国,但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正好卡在马六甲海峡的咽喉要道上。
控制了渤林邦国,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东南亚海上贸易的生命线。
“这个家伙,倒是有几分枭雄的眼光。”见状,朱桂冷笑一声。
当然,即便是有眼光,不过是一个海盗而己。
在他精心打造的琼州水师下,陈祖义这个家伙己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与此同时,渤林邦国的王宫内,一场奢华至极的宴会正在举行。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数十名身着华贵服饰的美女正在翩翩起舞。
她们中有原本渤林邦国王的妃子,也有从各地掳来的各国美女。
在烛光摇曳中,这些美女的身姿显得格外妖娆,引得在场的海盗头目们个个眼光发首。
主座上,陈祖义半躺在王座上,身上穿着从前国王那里夺来的袍子,头戴镶满宝石的王冠。
他的左手搂着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绝色美女,正是前国王最宠爱的小公主。
“来,美人,喂本王吃葡萄。”陈祖义醉眼朦胧地看着怀中的公主。
小公主虽然心中恐惧,但为了保住性命,只能强颜欢笑,颤抖着纤手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小心翼翼地送到陈祖义嘴边。
然而,就在葡萄即将送入陈祖义嘴中的时候,小公主的手突然一抖,那颗葡萄掉落在地,在大理石地面上滚了几圈。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颗滚落的葡萄上。
陈祖义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你是在故意戏弄本王吗?”
小公主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大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手滑了…”
“手滑?”陈祖义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小公主的头发:“既然连喂个葡萄都喂不了,那本王留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