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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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官仓前的铜墙铁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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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作者:
爱吃鱼2021
本章字数:
7488
更新时间:
2025-06-22

十枚银豆在木匣里泛着冷硬的光泽,湖州墨锭的清香若有若无,却压不住长乐货栈一号里弥漫的凝重气息。陈管家抛下的“特殊物料”难题,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压在每个人心头。盐铁专营,这西个字在大唐律令里,是染着血的禁忌。

“老赵,有眉目了吗?”张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目光投向刚从外面回来的更夫。

老赵脸上沟壑更深,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着精光:“郎君,水太深,但总算摸到点边角。”他灌了一大口凉水,抹了把嘴,“长安城里,能绕过官库、私下里倒腾点盐铁的,无非两条道。”

“第一条,是那些背景深厚的官商。比如西市‘永昌号’的东家,听说他祖上在工部当过差,和现在管着京畿铁冶的仓曹参军沾亲带故。他们能拿到一些‘损耗’份额,或者以‘工程特需’的名义批条子,但价格嘛……”老赵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至少是官价的三倍!而且,只做大宗,咱们这点量,人家眼皮都懒得抬。”

“第二条,”老赵声音压得更低,几乎只剩气音,“就是那些把守官仓、铁冶的小吏胥役。他们手黑心更黑,利用职务之便,蚂蚁搬家似的往外倒腾。盐是刮仓底、掺沙子,铁是克扣斤两、以次充好。东西差,但胜在量小灵活,肯出钱就能拿到。不过风险极大,一旦被查,就是掉脑袋的勾当!而且这些人胃口刁钻,不见真金白银,连门缝都不给你开。”

张三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三倍官价?黑市劣货?无论哪条路,都意味着巨大的成本和不菲的风险。陈管家那句“稳妥的法子”,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郎君,要不…咱们试试走官库正途?”老胡犹豫着开口,“咱们现在也算有点名头,备齐文书,按规矩申请购买少量,用于…嗯…就说用于打造宴席所需的特殊冰鉴支架和器皿?或许能成?”

老周立刻摇头:“难!老胡你想简单了。官仓铁料,只供给有‘匠籍’、承接官家工程的大匠作或特许商号。盐更是严格按户籍配给,由里正、坊正层层下发,咱们一介白身商贩,连申请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托关系递上文书,那些胥吏层层设卡,光是‘打点’的钱,恐怕就够买几倍的东西了!”

张三沉默着。老周的话戳破了最后一丝幻想。大唐的盐铁专营,是一张严密到令人窒息的大网,将一切非官方渠道死死锁住,只留下权力寻租的缝隙。他一个根基浅薄的“张大能人”,在真正的制度壁垒面前,渺小得可笑。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张三猛地站起身,眼神锐利,“老胡,你按最高规格,先把其他食材酒水清单备齐,该采买的立刻动手,确保品质!老周,你按我画的图样,先用精铜打造一套冰鉴支架和特殊器皿的样品出来,力求精美!万一铁器实在弄不到,就用铜器顶上,虽然成本高,但至少稳妥!”

“是,郎君!”老胡、老周领命而去。

“石头,你跟我走。”张三抓起钱袋,“咱们去官仓碰碰运气!老赵,你继续盯着黑市那条线,摸摸具体价格和接头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郎君,官仓那边……”老赵欲言又止。

“我知道。”张三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总要亲眼看看这堵墙,到底有多厚!”

长安城西,靠近金光门附近,坐落着京畿地区最大的官盐仓和一处规模不小的官营铁冶场。高耸的夯土围墙隔绝了内外,墙头插着防止攀爬的尖锐竹刺,只留下几扇厚重的包铁木门。门前有持戟的兵丁把守,眼神冷漠地扫视着偶尔经过的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咸腥混合的奇特味道,沉重而压抑。

张三和石头赶到时,正巧遇见一群衣衫褴褛的农夫,簇拥着一位愁眉苦脸的老里正,围在盐仓侧门的一个小窗口前。窗口里,一个穿着青色小吏服饰、留着两撇鼠须的中年人,正懒洋洋地拨拉着算盘。

“王仓吏,行行好!”老里正陪着笑,将一叠盖着红印的文书从窗口递进去,“这是延康坊下个月的口盐配额文书,劳烦您给兑了吧?坊里几百口子都等着呢!”

那王仓吏眼皮都没抬,用算盘珠子把文书往旁边一拨拉:“急什么?没看见正忙着吗?等着!”

“王仓吏,这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一个年轻农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嗯?”王仓吏猛地抬眼,三角眼里射出寒光,“嫌慢?有本事别领啊!下一个!”他作势就要喊后面的人。

“别别别!王仓吏息怒!”老里正慌忙拦住,从怀里哆哆嗦嗦摸出一个小布包,悄悄塞进窗口,“孩子们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这点心意,给您润润嗓子…”

王仓吏掂了掂布包的分量,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打开文书,用朱笔在上面画了个圈:“延康坊,丁口三百七十二,按例,粗盐三百七十二斤。去三号仓排队领吧!记住,麻袋自带!下一个!”

“三百七十二斤?”老里正一愣,“王仓吏,这数目不对啊!上月新添了五口人,文书上写明了是三百七十七丁口啊!”

王仓吏脸一沉,把笔一摔:“文书?我说多少就是多少!库房损耗懂不懂?天热返潮懂不懂?爱领不领!不领滚蛋!”

“你!”几个年轻农夫气得涨红了脸,拳头攥紧。

“干什么?想造反吗?”窗口旁的兵丁立刻挺戟上前,厉声呵斥。冰冷的铁戟寒光闪闪,逼得农夫们敢怒不敢言,只能扶着气得发抖的老里正,拿着那张被克扣了五斤盐的文书,悲愤又无奈地走向三号仓。

张三和石头在一旁看得真切,心头都像压了块冰。这哪里是领盐,分明是活生生的盘剥!连有户籍、有配额的百姓都被如此刁难克扣,他们这两个无根无基的商贩,能有什么希望?

张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整了整衣衫,脸上堆起最诚恳的笑容,走到那个小窗口前,对着里面的王仓吏拱手道:“这位仓吏大人,请了。”

王仓吏正眯着眼数刚才收的铜钱,被打断后不耐烦地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张三和石头几眼。见他们衣着普通,不像有来头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什么事?领盐去后面排队!没看见忙着吗?”

“大人误会了。”张三笑容不变,声音清晰,“在下并非来领口盐。在下是‘长乐商行’的管事张三,因筹备一场重要宴席,需采购少量上等青盐用于烹饪,以及一些精铁用于打造特殊器皿。不知官仓可否通融售卖?价钱好商量。”说着,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小串用红绳系着的、足有百文的“青钱”(品质上佳的铜钱)从窗口缝隙推了进去。

钱串落在桌案上,发出悦耳的轻响。王仓吏的三角眼瞬间亮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倨傲冷漠的模样。他慢悠悠地拿起那串钱,在手里掂了掂,嘴角扯出一丝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长乐商行’?没听说过。”他拖长了腔调,“官仓的盐铁,那是朝廷命脉,专供军国所需,按户籍配给黎民。岂是尔等商贾想买就能买的?还上等青盐?精铁?哼,口气不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他身体前倾,隔着窗口,带着浓重口臭的气息几乎喷到张三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和贪婪:“想买?行啊!有工部特批的采买文书吗?有京兆府加盖官印的许可吗?没有?那就按‘规矩’来!盐,五十文一斤!铁,三百文一斤!现钱!先交五百斤的定金!少一个子儿,门儿都没有!”

五十文一斤盐?三百文一斤铁?

张三心头剧震!这价格,比老赵打听到的黑市价还要高出近一倍!更是官价的十倍不止!这己经不是盘剥,而是明抢!

石头年轻气盛,在后面听得眼睛都红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就要上前理论。张三一把按住他的胳膊,力道沉稳。

“大人,”张三脸上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声音也冷了下来,“这价格…是否太过…”

“太过什么?”王仓吏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嫌贵?嫌贵别买啊!滚!再敢在此聒噪,小心治你们一个‘窥探官仓、图谋不轨’之罪!抓起来下狱!”他身后的兵丁配合地再次挺戟上前,戟尖寒光逼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些排队领盐的农夫都惊恐地低下头,不敢往这边看。张三能清晰地感受到石头手臂肌肉的紧绷和愤怒的颤抖。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窗口里那张写满贪婪和权力的脸,又扫过那冰冷的铁戟和高耸的围墙。这堵墙,不仅是夯土和木头,更是由森严的律法、盘根错节的利益和赤裸裸的暴力共同筑成。他试图用商人的逻辑和金钱去叩门,得到的却是毫不掩饰的羞辱和敲骨吸髓的勒索。

“我们走。”张三的声音异常平静,拉着几乎要爆发的石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王仓吏不屑的嗤笑声和兵丁收回铁戟的铿锵声。

走出老远,首到那压抑的官仓围墙消失在视线中,石头才猛地甩开张三的手,低吼道:“郎君!那狗吏欺人太甚!咱们……”

“石头!”张三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如刀,“跟那种人拼命,值得吗?除了把自己搭进去,能改变什么?”

石头胸膛剧烈起伏,最终还是不甘地低下了头,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

张三望着西市方向熙攘的人流,繁华的表象下,是无数被专营制度压得喘不过气的商贩和百姓。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在这个时代,纯粹的商业力量在绝对的权力和制度壁垒面前,是多么的脆弱和无力。

“他开价五十文一斤盐,三百文一斤铁……”张三的声音冰冷,“这是在告诉我们,此路不通。或者说,这条路,只对‘他们’自己人敞开。”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陈管家轻飘飘的一句“特殊物料”,背后竟藏着如此凶险的深渊。首接购买盐铁的路,被这堵由贪婪和权力筑成的铜墙铁壁彻底堵死了。

“回货栈!”张三转身,大步流星,“告诉老胡老周,铜器样品加快打造!告诉老赵,黑市那条线,给我盯死了!价钱不是问题,但东西必须能过眼,来源必须尽可能‘干净’!”

他眼中闪烁着不甘和狠厉的光芒。

“盐铁专营…好一个专营!既然明路走不通,那就别怪我…另辟蹊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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