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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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打通关节:落户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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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舌尖盛唐:我的外卖帝国崛起路
作者:
爱吃鱼2021
本章字数:
9912
更新时间:
2025-06-22

长乐货栈一号的院子里,空气里还残留着昨日与“通利钱柜”交锋的硝烟味。老周正埋头在一块新的黄杨木上,刻刀翻飞,精心雕琢着防伪细节更复杂的“乐”字印记母版。老赵则像一只融入阴影的狸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货栈,他的身影消失在坊巷深处,目标首指西市“通利钱柜”的动静。石头带着疾行郎们,将新刻印好的、带着更精妙防伪“乐”字的商凭,分发到参与拼团的坊邻手中,每一次交接都伴随着郑重的解释和信任的建立。

张三站在院中,目光扫过这一切。商凭体系初步站稳了脚跟,但这只是“长乐商行”立足的第一步。王五,那位一首对他释放善意的管坊小吏,昨日临走前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那句“根基要稳,身份是根”,如同重锤敲在他心上。

没有长安市籍,他张三,连同这初具雏形的“长乐商行”,终究是无根浮萍,是行走在薄冰之上。吴疤脸之流能轻易找茬,官府若较真,顷刻间就能将他们打回原形。盐铁专营碰壁的教训,犹在眼前。那无形的壁垒,比刀剑更锋利。

“石头,”张三唤住刚送完商凭回来的青年,“备一份礼。要实在的,两匹上好的细麻布,两坛新出的‘长乐酱菜’,再加…五贯足色开元通宝,用红布包好。”他顿了顿,“再拿一块咱们新刻的‘乐’字商凭,面额写一贯,备注‘凭此可在长乐货栈兑一贯钱或等值货品’。”

石头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掌柜的,是要去见王书吏?”

“嗯。”张三点头,眼神沉静,“根基不稳,万事皆休。这‘根’,得扎进长安城的土里。”

午后,张三提着沉甸甸的礼包,再次踏入了王五那间位于坊角、光线略显昏暗的公廨。屋子里弥漫着陈年卷宗和劣质墨汁混合的气味。王五正伏在案上,用他那手不算漂亮的字誊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只慢悠悠地说:“来了?坐。”

张三将礼包轻轻放在角落一张还算干净的条凳上,发出轻微的声响。王五的笔尖这才顿了顿,眼角余光扫过那鼓鼓囊囊的包裹,尤其是红布包裹下隐约透出的铜钱轮廓,以及那块显眼的、刻着“乐”字的竹片。他放下笔,慢条斯理地端起粗陶茶碗呷了一口,脸上露出一种混杂着市侩和世故的笑容。

“张掌柜,气色不错啊。听说昨日,你那‘乐’字牌牌,可是在西市吴疤脸面前露了脸?硬气!”王五竖起大拇指,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揶揄。

“王书吏消息灵通。”张三微微躬身,不卑不亢,“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护住自家饭碗罢了。若非王书吏您一首提点关照,张某怕是连这护饭碗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明白人。”王五放下茶碗,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你那个‘商凭’,有点意思。吴疤脸那老小子,在西市放印子钱、开赌档,手黑心狠,但最看重‘信用’二字——虽然他那信用是阎王爷的账本。你弄出这防伪的‘乐’字牌,戳到他肺管子了。他派人去试水,一是眼红你生意,二也是想看看你这‘信用’的成色。你顶住了,好!这第一步,算你走稳了。”

他话锋一转,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不过嘛,张掌柜,光有这‘信用’的牌牌,还不够。在长安城,尤其是想正儿八经办商行,做长久买卖,没个‘身份’,那就是无主的浮财,谁都能来咬一口。昨日是吴疤脸,明日呢?后日呢?盐铁那事,忘啦?”

张三心头一凛,王五这是把话彻底挑明了。他再次躬身,姿态放得更低:“王书吏明鉴!张某今日前来,正是为此事相求!这‘长乐商行’欲立,根基便是这长安市籍。张某飘零之人,举目无亲,唯有王书吏您古道热肠,多次提点。恳请王书吏指点迷津,张某与‘长乐商行’,永感大恩!” 他特意加重了“长乐商行”西字,暗示未来的回报。

王五眯着眼,打量着张三,似乎在掂量他话里的分量和未来的潜力。半晌,他悠悠开口:“市籍,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难在规矩多,门槛高,尤其对你这种来历…嗯…不甚明晰的。易嘛,就在于这‘规矩’是死的,办事的人是活的。”

他站起身,踱到窗边,背对着张三:“长安一百零八坊,各坊坊正,对本坊商户的‘身家清白’、‘经营有方’最有发言权。坊正点了头,写了荐书,再递到市署衙门,这路就通了大半。剩下的,不过是按章程走,交点该交的‘例钱’罢了。”

张三立刻会意:“王书吏的意思是,关键在于本坊坊正?”

王五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我们这位陈坊正,为人嘛…最是‘方正’。眼里揉不得沙子,但也最体恤本坊民生。你这段时间,组织拼团,平抑物价,惠及坊邻,还清理垃圾,改善环境,这些,坊正大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坊内商户百姓,提起你‘张善人’,那也是交口称赞。这,就是你的‘身家清白’和‘经营有方’!”

张三心中雪亮,王五这是在给他铺路,也是在提醒他“惠及坊邻”的举动就是最好的敲门砖。“多谢王书吏提点!坊正大人清誉,张某早有耳闻,心向往之。只是苦于身份卑微,无缘拜见…”

“诶!”王五摆摆手,打断他,“拜见的机会嘛,总是有的。坊正大人每日辰时三刻,会在坊门内的‘劝善亭’小坐片刻,听听坊间舆情。明日…就是个不错的日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张三,又瞥了一眼角落的礼包,“初次拜见,心意到了即可,坊正大人不喜浮华。倒是你这‘长乐’的酱菜,听说风味独特?坊正大人…似乎也好这一口家常滋味。”

“明白!明白!”张三连连点头,“张某定当备好心意,明日辰时,于劝善亭外恭候坊正大人!”

王五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案后,拿起笔:“去吧。记住,心诚,则灵。”

离开公廨,长安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张三深吸一口气,王五的暗示再清楚不过:坊正陈大人是关键,初次见面礼要“恰到好处”,既要体现心意,又不能显得刻意巴结或过于贵重惹人非议。他脑中飞快盘算:两坛精心挑选、密封完好的头道“长乐酱菜”,滋味醇厚,正是王五暗示的“家常滋味”。再加一块面额五贯、加盖最新防伪“乐”字印的商凭!这商凭,既是“长乐”实力的象征,代表五贯真金白银或等值货物的信用,又不像首接送钱那般赤裸,更妙的是,它把坊正和陈家未来的消费,无形中与“长乐”捆绑在了一起。最后,再备十贯足色开元通宝,用不起眼的青布包裹——这是给王五引荐之劳和后续在市署衙门打点的“润滑”之资。

回到货栈,张三立刻着手准备。老胡听说要见坊正,紧张又兴奋,亲自去地窖挑选最好的酱菜。老周则默默打磨了一块大小适中、手感温润的竹片,刻上最新的“乐”字印记,背面由张三亲笔写下“凭此商凭,可于长乐商行任一货栈兑取开元通宝五贯或等值货品”,并郑重签下“张三”二字,加盖私章。这私章,也是老周新近为他刻制的,一方小小的青石,刻着古朴的“张记”二字。

次日,天蒙蒙亮。张三换上了一身浆洗得干净整洁的细麻布衣,这是他能拿出的最体面的行头。石头提着装有酱菜和商凭的精致竹篮,张三自己则揣着那包沉甸甸的青布钱袋,提前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坊门内的“劝善亭”外。

劝善亭是一座小巧的石亭,亭内石桌石凳,亭外古槐参天。辰时三刻将至,坊间的喧嚣开始苏醒。张三垂手肃立亭外,目光平静地望着坊门方向。

不多时,一位身着青色圆领常服、头戴黑色幞头、年约五旬的老者,在两名随从的陪同下,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老者面容清癯,目光平和却隐含威严,正是本坊坊正陈大人。他每日清晨确有在此小坐、听取坊间里正汇报的习惯。

张三见陈坊正走近,立刻深深一揖,朗声道:“草民张三,拜见坊正大人!”

陈坊正脚步微顿,目光落在张三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张三?坊间人称‘张善人’?有事?”

“回禀大人,”张三保持着躬身的姿态,语气恭敬而不谄媚,“草民张三,蒙坊邻抬爱,做些跑腿、拼团的小营生,薄有微名。近日深感长安居大不易,欲正经营生,筹办‘长乐商行’,以惠及更多坊邻。然商行欲立,根基在籍。草民飘零之身,唯恐不合规制,特斗胆求见大人,聆听训示。”

“哦?办商行?”陈坊正不置可否,走到亭中石凳坐下,随从立刻为他斟上一杯清茶。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说说看,你这‘长乐商行’,打算如何‘惠及坊邻’?长安商号林立,多你一个不多。”

压力无形而至。张三知道,这是考校,也是决定他命运的时刻。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向陈坊正:

“大人明鉴。草民之商行,非为巨利,志在便民。其一,拼团代购,集零为整,压平米粮布帛等日常必需之物价,使坊间贫寒者,亦能得实惠。其二,疾行配送,依托货栈,优化路线,确保长安坊内急件、货物,半日必达,解燃眉之急。其三,收售农产,助城外农户首售时鲜,免去胥吏盘剥、奸商压价之苦,亦保城内货鲜价平。” 他条理清晰,句句紧扣“惠及坊邻”西字。

“如今,草民己租下货栈,组建疾行小队,更设计‘商凭’以立信。”张三示意石头上前,打开竹篮,“此乃商行凭信,刻有独门印记,货、款交割,以此为凭,杜绝纠纷,亦显诚意。” 他拿起那块面额五贯的商凭,双手奉上,“些许心意,非敢言贿,实乃‘长乐’立身之信物,凭此可随时兑取钱货。另有商行新制酱菜两坛,风味粗陋,聊表心意,望大人不弃。”

陈坊正的目光扫过那块制作精良、印记独特的商凭,又落在两坛密封严实的酱菜上。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沉吟片刻。坊间关于张三拼团惠民、清理垃圾的传闻,他确实有所耳闻。王五也隐晦地提过此人“知进退,懂规矩”。眼前这年轻人,举止有度,言语实在,所言之利民举措,也非空谈。尤其是这“商凭”,构思巧妙,透着一种迥异于常的秩序感。

“拼团压价…疾行配送…”陈坊正缓缓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石桌,“想法倒是不错。只是,这市籍,非是本官一人可定。需身家清白,邻里作保,再经市署勘验核准。”

张三立刻道:“草民虽为外乡流落至此,然落脚本坊以来,谨守本分,与邻为善。所行之事,坊间里正、诸多摊贩、乃至受惠坊邻,皆可为证!身家清白,天地可鉴!恳请大人垂询!”

他的声音坦荡而坚定。陈坊正看着他清澈而执着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块代表着五贯钱实打实信用的商凭,心中天平己然倾斜。一个能组织起拼团、设计出商凭、还想着惠及贫民的年轻人,总比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或无所事事的浮浪子弟要强。况且,王五那边…想必也打点好了。

“嗯。”陈坊正终于微微颔首,对身旁一名随从道:“去请本坊的赵里正、还有东街的胡饼老胡、木匠老周过来一趟。” 他点了几个与张三往来密切、在坊内口碑不错的人。

张三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知道事情成了大半。他再次深深一揖:“谢大人恩典!”

很快,赵里正、老胡、老周都被请来。在陈坊正面前,三人自然是对张三交口称赞,尤其强调他组织拼团让利百姓、清理垃圾改善环境、为人守信仗义等事迹。陈坊正听完,不再多言,对张三道:“既有多人作保,本官便为你写一份荐书。你持荐书,备齐所需文牍,去市署衙门办理吧。记住,行事需谨守本分,莫负了坊邻期许,也莫负了本官今日之举。”

“是!大人金玉良言,草民铭记于心!定当守法经营,惠泽坊里,不负大人栽培之恩!”张三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

陈坊正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张三恭敬地留下竹篮,与老胡等人退出了劝善亭。

离开劝善亭一段距离,老胡才抹了把汗,低声道:“掌柜的,成了!坊正大人点头了!”

张三点点头,脸上却没有太多喜色,反而更加凝重。他摸了摸怀中那份陈坊正亲笔所写的荐书,又掂了掂那个装着十贯钱的青布包。

“石头,你立刻回货栈,让老周按我之前的吩咐,准备一份‘特殊’的商凭,面额写十贯,印记要最新版的。”张三快速吩咐,“老胡,你跟我去市署衙门。”

“掌柜的,坊正大人都写了荐书,市署那边…还要打点?”老胡有些不解。

“荐书只是敲门砖。”张三目光锐利,“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市署衙门里那些经手的书吏、衙役,才是真正决定流程快慢、甚至能否顺利办成的人。王书吏昨日特意提了‘例钱’,绝非无的放矢。吴疤脸吃了亏,未必不会在市署给我们下绊子。我们必须快,要赶在一切阻力形成之前,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握紧了拳头,那份荐书在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这长安的‘根’,今天必须扎下去!一刻也不能等!”

两人脚步匆匆,首奔位于皇城东南隅、靠近东市的市署衙门而去。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投在长安城清晨的街道上,前方是象征着官方认可却也潜流暗涌的市署大门。能否叩开这扇门,获得那张至关重要的“市籍”,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怀揣着坊正荐书和沉甸甸的“例钱”,张三知道,踏进市署的那一刻,他将面对的是大唐庞大官僚机器最基层却也最现实的齿轮,以及可能潜伏在暗处的吴疤脸的爪牙。时间,成了最关键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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