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站在窗边,望着远处的田野。夜色沉沉,风裹着潮湿的气息吹进来,空气中隐约带着一股闷热。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草药配方,又回头看了眼桌上那几包刚配好的天然驱虫剂,心里想着下一步的试验方向。这段时间的实验虽然取得了一些进展,但距离真正推广还差得很远。特别是周天豪控制的药材市场,依然是个绕不开的坎。
窗外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秦大夫,快开门!”是张大娘的声音,语气里透着慌乱,“陈老先生家那边出事了!”
秦风眉头一皱,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门外己经聚集了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老人和几个年轻人。
“怎么回事?”他一边锁门一边问。
“暴雨下了快一个小时了,后山那边水涨得厉害,听说陈老家里进水了!”张大娘喘着气说,“我们喊了几声没人应,怕是……”
秦风心头一紧。陈伯庸年纪大了,腿脚不便,要是真的被困在屋里,情况不容乐观。
他没有多说,转身就往陈老住的方向冲去。路上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生疼,地上己经开始积水,泥泞难行。
到了陈老家门口,果然看到屋前的土路己经被洪水冲垮了一半,水流混着泥土从门前流过。秦风一脚踩下去,水立刻漫过了小腿。
他深吸一口气,运起透视能力扫视整间屋子。屋内一片漆黑,陈伯庸正躺在床上,人似乎己经昏迷。
秦风没有犹豫,抄起旁边一根木棍撬开被水泡胀的门板,冲进去一把背起陈伯庸。老人身体轻了不少,呼吸微弱,但还有意识。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顶着风雨艰难地往外走。水己经没到大腿根,每一步都像在拔桩子。好在他对地形熟悉,绕开了最危险的区域,终于把陈伯庸背到了安全地带。
有人帮忙接过陈伯庸,秦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胸口剧烈起伏。他低头看了看老人,忽然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块玉佩,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玉佩有些眼熟……
“秦大夫!”林晓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撑着伞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急救包,“我听说陈老出事了,赶紧赶过来。”
秦风点点头,指着陈伯庸:“先帮他换身干衣服,我怀疑他可能受凉加上体力透支昏过去了。”
林晓晓立刻蹲下来检查陈伯庸的状态,同时招呼其他人帮忙。秦风则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传家玉佩,对着路灯仔细比对。
两块玉佩形状不同,但纹路惊人地相似,像是出自同一套设计。秦风盯着那纹路,脑海中闪过祖父留下的那些笔记和残卷,尤其是那半张写着“九针金典”的羊皮纸。
难道……这两块玉佩之间有什么联系?
他正思索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低语。
“……九针金典……青蚨……”
声音断断续续,却是从昏迷中的陈伯庸嘴里传出的。
秦风猛地转头,凑近了些。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
“青蚨……”陈伯庸嘴唇动了动,眼神却依然紧闭,仿佛只是无意识地说梦话。
“青蚨?”秦风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他在古籍中见过这个名字,似乎是古代一种神秘的货币或组织代称,具体出处却一时想不起来。
他抬头望向林晓晓:“你有没有听说过‘青蚨’?”
林晓晓摇摇头:“没听过。听起来像是某种秘密组织的名字?”
秦风没说话,只是将那块玉佩重新收好。他知道,这件事恐怕比想象中更复杂。
雨还在下,风裹着湿冷钻进衣领。秦风回头看了一眼陈伯庸,心中隐隐觉得,这位老人的昏迷,或许并不只是意外那么简单。
第二天清晨,陈伯庸的情况稳定了下来。秦风给他施了几针,帮助恢复气血循环,又开了副温补方子。老人虽未完全清醒,但呼吸平稳了许多。
秦风坐在床边,手里着那块玉佩,思绪万千。
“你在想什么?”林晓晓端着一碗姜汤进来,轻声问他。
“我在想,陈老为什么会提到‘青蚨’。”秦风把玉佩放在掌心,“而且,他的这块玉佩,和我家祖上传下来的,竟然有相同的纹路。”
林晓晓愣了一下:“你是说……他们之间有关系?”
“我不知道。”秦风摇头,“但我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
林晓晓沉默片刻,忽然道:“要不要问问陈老以前的事?也许能找出些线索。”
秦风点头:“等他醒来再说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孙佳佳的声音:“秦风!你快来一下!”
秦风起身走出房间,只见孙佳佳手里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脸色凝重。
“我刚刚收到一条消息。”她把屏幕转向秦风,“国际医学期刊上有一篇关于‘九针疗法’的研究论文,引用了大量未知文献资料,署名作者是一个叫‘青蚨研究所’的机构。”
秦风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心头猛然一震。
青蚨研究所……
原来,它不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而是一首潜伏在现实中的影子。
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眼神变得坚定。
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