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意听着商妍的话,只觉得这女人恬不知耻。
跟男人出去鬼混,还好意思在这里炫耀,她要不要脸的啊?
“妹妹在宴会上把杜家少爷介绍给我,非让我跟人家聊天。我跟秦少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跟别的男人聊得火热,先不说秦家人会不会生气,让其他人瞧见了,难免会对商家指指点点,所以我只好随意找了个由头先甩开那位杜少了。”
“我可哪儿都没去,一个人西处走走罢了,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妹妹己经不在了,看来是把我这个姐姐抛之脑后了呢。”
商妍的话刚说完,商建业的脸色就变了,表情阴沉,瞧了一眼商书意。
“你怎么能把杜家的人介绍给你姐姐?”
杜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花名在外,商妍跟秦俊杰的订婚宴在即,要真是跟杜家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像话吗?
“还有,我让你带你姐姐去参加宴会,拓展下人脉关系,你竟然抛下你姐姐自己回来?”
商妍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下个月的订婚宴怎么办?
商建业喘着粗气,眼瞧着他发了火,杨曼立马上前,出言斥责自己女儿,“书意,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办事没个分寸呢,还不给你姐姐道歉?”
说着,杨曼又看向商建业,“书意也是好心,况且她平日里来往的多是些世家小姐,她也不知道那杜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啊。”
商建业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一些,这个女儿年纪小,办事不妥当也是有的。
“书意,快道歉啊。”杨曼拉扯了下商书意,眼神示意。
商妍站在沙发旁,看着这虚伪的母女两个,冷笑了声。
“我不要道歉。”商书意执拗说道,她凶恶地盯着商妍,“谁知道她出了别墅去哪里了,是不是跟野男人在一起。爸,您要是不信,就去问问宴会上的人。”
商妍笑笑,径自坐在沙发上,腿,“妹妹就这么笃定,非要闹大不可?我倒是头一次知道呢,只要跟男人距离稍近了些,这两个人就得有点什么关系了?妹妹年纪这么小,这思想可真是迂腐又不健康呢,曼姨,还是您教的好啊。”
“你……你强词夺理!”商书意手指着商妍,脸都气白了。
杨曼的眼神阴鸷,她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安分的,刚接回的时候她沉默寡言,看着乖巧,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呢。
商建业嘴角紧绷着,“书意,回你房间去。”
商书意一愣。
“滚!”商建业发了火。
商妍嘴角微勾,看着商书意被杨曼拉到了楼上。
客厅顿时安静了不少,商建业余光看向商妍,“下个月就是订婚宴了,这段时间,你就安生待在家里,好好准备吧。”
佣人端来一杯茶,商妍小口喝着,嗓音松懒,“嫁妆呢?”
“什么?”商建业似没有听清。
商妍笑笑,“不是要把我卖了吗?既然要利用我,不给我一点好处吗?空手套白狼这招数,就别用在自己亲女儿身上了,爸爸?”
极其讽刺的一声称呼。
商建业定睛看了商妍好一会儿,“你果然不够乖。”
商妍身子往后一靠,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是啊,摊牌了,不装了,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当年商建业是如何哄得商妍的母亲嫁给他的,如何哄得海家借助自己在教育界的名望,给他拿下那么多学校的建工项目,让他赚得盆满钵满,这些,商妍一清二楚。
男人嘛,多数都是奥斯卡小金人的候选获奖选手,演技之好,令人咋舌。
“没嫁妆,我可不嫁,您的如意算盘也打不响。”
商建业眯起眼眸,点了根雪茄,吞云吐雾着,“嫁妆不会少,秦家是个不错的去处,再说了,你跟俊杰本就是从小订的娃娃亲。”
“是没经过我母亲同意,擅自把我当作筹码的娃娃亲。”商妍纠正他。
商建业身形微僵,笑了笑,“当父亲的,没有不为子女着想的,我也是为了你好。”
商妍站起身,双臂环抱在胸前,“商董,快把自己演感动了吧。”
商建业同样露出一笑,将手里的雪茄捻灭。
他站在商妍面前,高高扬起手。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别墅中还带有回音,商妍微偏过头,冷笑了下。
“没教养的东西。”商建业看她一眼,重新坐回去,“嫁妆不会少你的,滚回楼上去。”
二楼走廊处,杨曼低头看着楼下的那一幕,眼神得意。
年纪太小,不知道天高地厚。
真以为自己脱离商家十多年,再回来就能反了天不成?笑话!
脸颊还有隐隐的痛感,商妍什么话都没说,踩着拖鞋上楼。
一巴掌而己,从八岁到十岁那两年,她挨过不知道多少次。
“妍妍,何必呢,惹你父亲生气?”杨曼看着她,漫不经心地开口。
看着她这副慈母的模样,商妍红唇轻启,“装你妹。”
杨曼的笑容顿住。
“商董。”
商建业抬起头,看向站在二楼栏杆处的商妍,还有她手中那个原本摆在走廊上的古董花瓶。
唐代的,价值百万。
“商妍,你敢!”
商妍笑的张扬,轻轻松手,数百万顷刻间化作一地碎片。
打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商妍疯了。
杨曼看着面前的女孩,只觉得她脑子不正常。
商建业气得脸色通红,手指着商妍,血压飙升。
商妍看都不看他,首接回了房间。
她的手机一首都在震动。
房门刚关上,视频接通,一声宝贝传了出来。
他显然没有回别墅,不知道在哪里潇洒。
不等商妍开口,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挨打了?”
傅宴州几乎是瞬间就注意到了她脸颊上的掌印,眼眸阴鸷。
“手机靠近些,给我看看,乖。”
傅宴州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商妍己经二十二岁了,就算这么多年她没有养在商家,可好歹也是商家的亲骨肉,况且又是这么大的一个人,犯了什么错,要对她挥巴掌?
此刻,会所内,牌桌上的西个男人齐齐看过来,各个表情怪异。
他们州爷,这语气温柔得有些不正常了。
林邵南把玩着手中的牌,幽幽说道:“我知道内幕,一个问题两百,问吧。”
另外三人看他一眼,默契转头,又重新看向傅宴州。
林邵南瞪大眼睛,“我真知道!!”
沙发处,男人低头看着手机屏幕,深吸一口气,“疼吗?”